霍启盛抱着我的腿,丝毫不介意我的脚弄脏了他的裤子,然后抓住我的膝盖仔仔细细的清理上面的石头扎和几粒玻璃碎片,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生怕把我给弄疼了一样。
其实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擦伤,一点都不疼的,他要是不说,我都没有发现。
可能,这就是心疼你的人和不心疼你的人的区别吧,不心疼你的人,即使你烂了一个一寸深的口子,他也会事不关己的说,娇气什么,离心脏还远着呢。但是,心疼你的人,就算是一点小小的擦伤,他都会紧张的要死,因为,伤在你身上,疼在他心尖。
我不希望他对我这么好,因为,在这种下定决心要一路走到黑的时候,一个人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的好,是致命的。
我以为他多少会跟我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抿着嘴角,线条依旧那么的冷硬,血性。
他在收敛着,他不顾一切的,他挖心掏肺的,爱情。
等到上完药之后,他一直小心翼翼紧抿在一起的嘴唇才终于松开了。那嘴唇最开始的时候发白,随即迅速红润起来,像一颗成熟了的草莓。
他低头瞧了一眼,说:“还不把腿拿下去,是在勾引老子?”
我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想要把腿撤下去,结果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腕,说出的话不带丝毫的害臊,正儿八经的:“老子偏偏喜欢被勾引。”
当他声音暗哑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暧昧起来,热的我脖子根都在发痒,我侧头看了一眼,发现文叔还蹲在外面,烟杆里的火星子早都灭了。
合着跟他们家的小司令心有灵犀呢。
霍启盛忽然拽了一下我的右脚,把手中的迷你小药盒随手一放,我的身子跟着滑了一下,差点一下撞到了门的把手上。
“喂,你干嘛!”
“收声!”他直接低咒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我小腿上,结果皮肤上立马浮现了一个红印,气的我牙痒,亏我几分钟之前,还把他看的那么善良,我那点伤,还没有他这一巴掌疼呢!
他斜斜的咬了一下嘴唇,说:“我怎么没想到你的地点这么多变,职业这么广泛呢。”
我静默。
他的大掌沿着我的骨头,一路游移上来,直到我的裙边处,我受到惊吓似得夹紧双腿,他哼笑一声,有些讽刺的说道:“不习惯被摸?你入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装什么呀。”
我被他的话噎到了,于是反呛道:“因为没有哪个男客人摸我的时候手还会这么发抖的,霍先生,您别激动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激动了呢?嗯?”他说着,身子突然往前靠近了一大截,一只胳膊扶在玻璃上,背部弓着,头发还有些潮湿,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滚动了一下喉结,深刻的下巴轮廓,淡小麦色的皮肤,让他此时看起来,雄性激素爆棚。
但是他的话,实在是,实在是太粗了!
他的鼻尖顶着我的脑门,一点一点的往下滑,一直到我眉心的位置,我视线下垂,刚好能看到他的喉结。
“你知道我在暗处,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对么。”他说完,自己一把掐住了我腿的内侧:“陈桑,你真有心机。”
他的手扶着我的脸,头顶与我紧紧的相贴在一起,粗重的呼吸不断的喷薄在我的脸上,他的手指扣进我的嘴唇,掰我的牙齿,我脸被迫仰了起来,他盯着我的眼睛,尽管这么近的距离什么都看不见。
“你他妈有脸说你自己喜欢我?”
我微微一愣,难道说他连这句话也都听到了吗,我抬脸,有些窘迫的看向霍启盛,然后说:“我是为了,拿回照片,如果这句话让你心里觉得不舒服,我收回好了。”
“怎么不舒服,舒服的快死了!”他忽然坐直了身子,将我一把捞到了腿上,面对着他坐着。
我的裙子一下子跑了上去,底裤都快要露出来,我窘迫的往下拉,他却一把攥住了我手,用力的压在身子两边,由于车内空间有限,我不得不弯下腰,头发凌乱的看着他。
他用腿颠了一下我的屁股,嘴角边噙着邪肆的笑:“再说一遍,当着爷的面再说一遍,我就放过刚刚那个女人。”
“什么?”
“她雇用的摄影师竟然蠢到用照片威胁我,结果被我们找到地方,发现他的底片已经被销毁了。然后他供出了刚刚的那个女的,我跟文叔就一路跟踪她到这,如果不是看到你,我也不知道她和你竟然认识,如果她刚刚没有把照片交给你的话,她今天晚上就惨了,但是她想害了我,我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霍启盛挑挑眉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让我看到的时候顿时一阵胸闷,怪不得!我就知道不会这么巧合的,没想到他还是有点脑子的,能意识到有人在害自己。
“你应该去找尤子他们算账,米雪姐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就问你,说还是不说。”他看着我,一脸的放荡与不羁,尽管这份不羁,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了,但他依然是那个独一无为二的霍启盛。
只可惜,当他改姓霍的那一刻,他的生活,便复杂起来了,甚至充斥着刀光剑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一如这次。
我没有说话,他咬着嘴唇啧了一声,特别不乐意的说:“怎么他妈的临上火场之前连句人话都听不到。”
“什么?”
“你知道文叔为什么要跟着我?因为他怕我死了,没人给我收尸。”
“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好不好?!”我怒视着他,因为我没有从他的话中听出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天知道我现在有多害怕死这个字。
他苦笑一声:“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就算我天天去拜关二爷,该死的时候还是得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么惆怅,以至于我的心脏都跟着抽了一下,满目愁云的看着他,心里特别的难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根本没有兴致开口说话,他松开了固住我的双手,我也没有动弹,他挑了下我的下巴说:“表情装的还挺像的。”
见我继续没反应,他索性双手摸着我的腿,坏笑着说:“放心,老子还没有操到你,怎么舍得的去死。”
“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以后我们可能会经常见面,到时候我抱着别的小姐,当着你的面和别人接吻上床的时候,你可别吃醋。”
“至于你的米雪姐,我也不会动她,毕竟是我马子的朋友,得给个面子,是不?”
他话音落下后,文叔终于用烟杆子敲了敲车门,我立马像是受了惊吓是的从霍启盛的腿上下去,结果一不小心按到了不好的地方,霍启盛嘶了一声,说:“陈桑你他妈要把你男人给废了啊!有你这么暴殄天物的么!”
我听他这话,知道他终于恢复正常了,心里面那种怪异的束缚感,终于好了一些。
“真像小两口。”文叔笑嘻嘻的说,然后给我开了车门,临走的时候,霍启盛的嘴角还带着笑意,看起来有些甜的样子。
我真搞不懂他的情绪,一会生气,一会高兴,又一会儿耍流氓的,但是后来我懂了,因为在喜欢的人的面前,自己就会变成个孩子。
下车后,文叔关上了车门,然后往我手中塞了一个东西,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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