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洲,只要车轮子还转得动,那就不存在什么超载不超载的问题!
这辆破皮卡还是个双排座、长车斗的,不错,车厢里进五个,车斗里塞十个,根本懒得去看看这老破车的弹簧钢板是啥个情况,担任司机的方林这就驾车出发。
感觉能发动就算走运,路超级破烂还很窄,但至少能开,总比扛着几十斤的装备行军舒坦。
晃晃悠悠开了能有半个来小时,比空手步行快不出多少,估计就开出个五、六公里。
这开出多少距离还真得全靠感觉,因为这车的里程表早已不翼而飞...
一路上除了路过的一片香蕉林附近有个小村子之外,也没见到任何人——那村子也没人出来,就路上晃过只百来斤重的放养黑猪。
车斗里的阿旺还随口说了句:“怎么连个鬼影子都不见。”
坐一边正掰香蕉吃的吴伟拍了下抱着的那挺PKM机枪,道:“破皮卡一辆,塞着武装分子一个班,一般人躲都还来不及。
别个拿枪的没事也不会来惹我们,没仇没怨的。
咱这队长见识得多,不然也不会让我们坐这车招摇。”
阿旺一听,似乎就这么个理。
下边是个下坡,除了开车的方林,其他人带上随身武器都下车步行跟一段,多带的弹药和榴弹发射器先留在车上。
不下车不行,因为这破车的刹车聊胜于无,重量太大怕到时候刹不住车,结果稀里糊涂来个团灭。
跟一段,也就几百米,看下去转弯的地方还有个稀稀拉拉的小村子,貌似就几户人家。
从这村子往西就又是段缓上坡,江宏荣估计再开个五、六公里就该丢车步行,不然可能一头撞上那帮子攻击利米卡吉尔的武装分子。
忽然,打头的尖兵莫仁安举起握成拳头的手,后头的人立刻向路两边散开、戒备。
莫仁安同孔志锤两人略微压低身形互相掩护上前,后边的人同时跟上,就两艇长同志各自手里拿着支格洛克17,略微有点傻乎乎的跟着。
很快莫仁安打出了“警报解除”的手势,两名狙击手仍然严密注视着四周远处的情况。
“什么味?”姚斯福轻轻一句。
在其一边端着PKM的吴伟抽了下鼻子,将机枪由端变为提,回了句:“死人的味道,第二到第三天那种。
身上有没有风油精?”
怪异的臭味,很让人难受别扭。
这就两个海军出身的伙计觉得特别难受,其余人这类似的味道以前都闻到过。
“带了,怎么?”姚斯福表情略微变了下,但还是回了句。
非洲蚊虫多,带点风油精永远有用得到的时候。
“鼻子下面擦一点,对这个比较管用。”
听人劝吃饱饭,姚斯福立刻掏放兜里的风油精,擦上点一试,有点刺激,但臭味明显淡了很多。
递给附近几个人,就胡小平要过去也擦了点。
这时江宏荣示意留下马志、方林,还有两名狙击手负责警戒,其他人进入小小的村庄。
几乎没有什么规律的十几间简陋泥墙草房,其中一间的门口躺着个全身赤着的死人,被苍蝇包围着。
阿旺上前靠近看了几眼,又探头看了眼边上开着的房门内部,里边有点黑,拿下挂在胸前的手电,打开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