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眷眷温乡2(1 / 1)

怀袖不知康熙什么时候练就的这般能耐。()光吻就能将她吻的通身绵软无力.

几乎与昨晚如出一辙。康熙横抱着她回至废殿时。众人已见怪不怪。除了淡定地请安外。映雪还很贴心地早早铺好了被褥。

一番旖旎过后。怀袖伏在枕上累得只欲沉沉睡去。康熙却收手拥她在胸前。手抚着汗湿的背。轻声道:“昨晚朕做了个梦。你猜朕梦见了什么。”

怀袖闭着眼。脑子几乎已停止运作。听见康熙问。便咕哝:“燕窝鱼翅。”

康熙气地发笑。伸手探向她的腋下。怀袖扭着身子躲。口中连声求饶:“爷饶了奴吧。奴实在入不得爷的梦。无法料中爷的梦中事。”

康熙噙笑单手拥着她。另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缓缓抬起來。眸光在她眉眼间流连:“朕梦见朕老了。头发花白身形佝偻。你却依然是这副清丽模样。朕突然特别焦心……”

说话时。康熙翻身再次将怀袖掬在身下。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将脸埋入她的颈间。深深吸一口气。连同手臂亦收的更紧。那感觉仿佛怕她突然羽化了一样。

怀袖迷蒙中隐约感觉。康熙玩笑的言辞中竟带了几分认真。强扯回几分神智。挣开他紧箍住自己的臂。用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借着灯烛仔细端详。

其实这些年。康熙亦并沒如何变。除了眼角添了几条浅不易见的纹。依旧是那般白皙俊逸。眉目清朗。正值男人最好的年华。

只是凝着她的那双眸子里。少了往日的霸道。却多了分隐隐的不安。

康熙的眸光中为何会有不安。怀袖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的心。这一刻却是实实在在的安于当下。

昨天夜里。拒累她却很早就醒了。听着枕边沉静平稳的呼吸。望着康熙沉静的睡颜。怀袖其实一直想寻出些恼他的心思。

今夜是他先招惹了她。她绝对有理由恼他的。可是怀袖却发现。自己这些年在山里。已将性子里的贪嗔痴念早磨的不见了踪迹。她不是不想恼。而是真恼不起來。

或是她从未想过平生还会再见他。更沒想过还会与他如何。所以。当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除了有些惊讶。竟然再沒了旁的情绪。

就如他今晚叫她想什么就说什么就。她是当真什么都沒想。自然什么都说不出來。

这些年在山里。吃苦受累事小。最大的收获。便是教她学会了臣服。

山林里头冷便是真冷。险便是真险。残忍便是真残忍。你不臣服就等着吃闷亏。还沒人哄。这便是天地教给万物的存亡之道。

怀袖突然悟出自己前二十几年。竟然只活了个执念。凡事非要较个真。

比如。她既生在侯门。便命定的要入宫遴选。可她偏天生反骨不愿入宫。弄得自己吃了许多苦。这便是执念。

再比如。她明知自己要入宫。偏管不住心要去惹本不属于她的那份情。这便又是个执念。

还比如。她明明知道他一任帝王君威天下。面子比天大。又兼需顾及前朝各方权势牵制平衡。却仍不愿迁就。宁肯拂他的意。也要顺自己的心。最后终于弄的被贬出宫。这还是个执念。

虽然她至今仍觉被贬出宫沒什么不好。可那只是针对她个人而言。毕竟这事还是伤了许多人的心。

凡事就怕反过來想。再拧巴的事儿。换个立场。心里就敞亮了。先前那么多牛角尖。其实都是自己作的。

不作死就不会死。多简单的理儿。她却需老天手把手地教才能明白。世间万物皆有自身需修的道业。强扭便需吃些苦头。这便是天理。

世人都说她怀袖聪明。她却觉着自己生生蠢了二十几年。

可有一点却出乎她的意料。那就是昨晚她在心无旁骛时下与他交*合。那份莫名降临的欢愉。让她既陌生又兴奋。这欢愉是个什么缘故。她此时还未想清楚。

“你这个时时走神的毛补是沒改。”康熙说话时。翻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顺带将她捞入怀内。

怀袖浅浅一笑。脱口而出:“我在想昨晚……”话说一半突然刹住。她有种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

当康熙好看的唇。噙着狡黠的笑含住她耳珠的时候。怀袖心里只剩那句至理名言:不作死真就不会死。

。。。。

次日清晨。伺候康熙洗漱毕。怀袖将蒸好的鸡蛋羹端在康熙和裪儿面前一人一碗。眉眼含笑听裪儿给康熙讲他昨夜与李铁切磋功夫总结的心得。

康熙听得兴致勃勃。一餐饭用的更是磨磨蹭蹭。怀袖抬头看了看天。又看看对桌的父子俩。正琢磨要不要适时制止裪儿此时长篇累牍的武学陈述。

总算用完了早饭。怀袖本欲打发裪儿出去玩。好劝康熙回宫。刚拉开门。赫然发现李德全一身板正宫装。端端正正地跪在门前的台阶下。

嗯哼。这回不烦她开口。宫里头终于來请这位爷了。

康熙摇着步子行至门前。见李德全跪在面前却并无惊讶。只轻轻淡淡说了句:“捡要紧的说。”

怀袖趁着李德全禀奏公务。很贴心地将康熙的玉花骢从后院的马厩中牵出來。悄沒声立在他身后。只待康熙欲走时。妥妥帖帖地将缰绳递在他手上。

谁知康熙听完李德全絮絮叨叨一通肯且言辞后。将袍袖一挥。轻飘飘道:“你回去告诉那些大臣。朕这些年日日勤政早朝。着实有些乏了。欲在此处修养一阵子。命人将折子送來吧。”

说完。转身正对上怀袖牵着他的马。一脸惊讶地凝着他。微张着的嘴都忘了合上。

康熙温和一笑:“你这是。准备出门么。”

“……”怀袖脑子里已备好的脚本被康熙篡改的面目全非。一时还沒备好新台词儿。

幸而旁边的李铁反应机敏又十分贴心。接下怀袖手中的缰绳道:“末将本欲出去喂马。却不想娘娘竟然想到末将前面去了。有劳娘娘了。”说话时。李铁牵着早被福全喂饱的玉花骢出门去了。

康熙见李铁已牵走了马。怀袖却依然杵在原地。伸手将她拉至身前:“朕留下陪你。不高兴么。”

怀袖沒來得及走脑子。木木地点了下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