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你现在找我们也是白搭,宋老板在南方干大事情,已经抽走了酒厂和百货大楼所有的资金,而且还从银行里贷了大量的钱。”
“宋国锋这是要干什么?”
彪子他们几个也不清楚,宋国锋的事情他们也是一无所知,平时都是电话联系,最近忙的连电话都顾不上打了。
“那你们找我有啥事?”
李向阳不相信他们和自己只是偶遇,一定有事情要求着自己。
“沪海的白酒我们想便宜处理了,不知道李老板你要吗?”
自从酒厂转让后,李向阳立刻关闭了沪海的白酒销售点,让县酒厂把库存的白酒都拉回来,但是县酒厂一直没有给答复。
那些白酒都是粮食酒,如果李向阳不感兴趣,那是不可能的。
“价格哪?”
“五十万元,一口价都转给你!”
李向阳看着彪子他们,冷笑了一下。
“谭厂长,你还是拉回来吧!”
这些库存的白酒的确值五十万元,但是想让他掏出五十万元买这些白酒,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两三个月在他店里的储存费用,再加上运回的费用,根本就不值五十万元了。
“李老板,你说个实在价格,我们想把白酒都卖给你!”
“二十五万元!”
李向阳一下子砍去一半的价格。
“李老板,这个价格还不如我们拉回来了。”
“你们把酒拉回来呀,我前几个月不给你们说了,让你们尽快拉回来,这几个月仓储费用可不低呀!”
彪子他们几个人听到仓储费用,都是感到无奈。
“李老板,我们先商量一下!”
“你们慢慢商量,等商量好了再找我!”
看到李向阳想走,彪子他们几个连商量也不商量了,直接拦住李向阳。
“李老板,你刚才说的价格我们答应你了。”
彪子他们这么急切地想把沪海的白酒低价处理掉,看来他们现在开始算计宋国锋了。
虽然李向阳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但是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当然也不是李向阳故意出这么低的价格,只是在支付了仓储费用和拉回来的运费,这些白酒在县城出售的话,也不会比这二十五万元高到哪里去。
即使李向阳资金再紧张,李向阳也不差了这二十五万元,直接转给了酒厂,算是把沪海白酒销售点的事情结束了。
“李老板,酒厂里还有一些粮食酒,你要不要?”
“不要了!”
李向阳想也没有想地拒绝了,他以前收藏那些老酒,只是看到老酒以后有价值,但是收藏多了,那就变味了,让李向阳对白酒再也没有了兴趣。
就连收购古河酒厂也是如此,李向阳现在都有点后悔了,开始是为了李孝利这些人有工作可做。
现在想来,没有必要去收购古河酒厂,让他们背井离乡到外地工作,还不如在县城随便找个小厂子安排他们了,甚至可以让他们到商场上班。
一些外地人到古河酒厂抓生产,抓管理,但是事实就那么容易吗?
几个月下来,李孝利的头发都有点发白了,显得更加苍老了。
“老李,不听话的员工该开除就开除,不要再姑息他们了!”
这是李向阳在古河酒厂是大股东,所以他有权对此做出决定。
“阳子,不单单是酒厂职工的事情,还有几个管理层人员在里面瞎掺合,特别是当地政府对企业的掌控没有丝毫放松,我想做的几项改革措施都没能通过。”
这件事李孝利和李向阳谈过,关于古河酒厂生产粮食酒和勾兑酒的事情,现在厂区一半人生产粮食酒,还有一些人生产勾兑酒,现在古河酒厂有两种规格去生产白酒。
这个事情还是李向阳和李孝利在最后妥协了,答应了古河酒厂部分人的要求。
但是当地政府想再次掌控古河酒厂,李向阳却是坚决不答应,他宁愿古河酒厂整年亏损,也不可能让当地政府去掌控古河酒厂。
虽说古河酒厂从国有企业转变为集体企业,但是实际掌控人应该是李向阳和李孝利他们。
“大不了不要古河酒厂了,转让出去或者把股份出售了。”
“这样会损失很多钱的。”
不说购买古河酒厂的三百万元,就是急促间出售古河酒厂的股份,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接手。
“先放出消息吧,如果真有人要购买古河酒厂,我只好忍痛转让了。
至于你们,不要担心工作问题,即使回来县城了,我也有地方能安排你们。”
李孝利知道李向阳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只要愿意跟着他工作的人,李向阳都没有亏待他们。
“都是我无用,没能管理好古河酒厂。”
“老李,这不是你的原因,开始购买酒厂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李孝利在古河酒厂放出要撤资的消息,也不是没有一点效果,起码当地政府有点急了,他们好不容易拉来的投资,不可能就这样黄了,否则,以后谁还愿意来本地投资?
最后,当地政府和李孝利洽谈了几次,最后放弃了对古河酒厂的掌控,撤回政府的监管人员,并把政府手中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让给投资商。
“阳子,当地政府同意了,五十万元换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可以,只要当地政府不插手酒厂的经营,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们接手了。”
李向阳看着古河酒厂这半年来的销售收入,还不如县酒厂一季度挣得利润多,真是浪费了那么大的生产车间。
当然这也有粮食酒不如勾兑酒销售的问题,很多人愿意购买价格便宜的勾兑酒,粮食酒则是成本持续上升,利润降低,而且销路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李向阳在内心里还是愿意生产粮食酒,但是不得不屈服市场经济,答应古河酒厂生产一部分勾兑酒。
根本的原因还是为了利益,利益!
如果不答应古河酒厂生产勾兑酒,企业的利润从何而来,面对逐渐萎缩的粮食酒市场,日益增长的生产成本,让李向阳再一次忘记了自己的初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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