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财多惹祸,树大招风。’ 这句话在凌羽进培训基地一周左右的时候,就应验到了他的身上。
某天下午,一节选修课开课前十分钟,凌羽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教室内鱼贯而出的一股子浓浓的醋意,呛得止住了脚步,
“嗨,凌阿聪,你说同样姓凌,你的内劲修为也不比那凌羽差多少,咋待遇就差那么多呢?你都在这呆了半年多了,你也光顾‘老由头’N次茅庐了,咋人家还是冷屁股对着你的热脸呢?”
“凌羽?切,他就是个辣鸡,‘老由头’无非是看中了他的家世,拍马溜须呗。我们这种只能靠自己打拼的,当然玩不过人家,要知道修为的快速精进也是要靠这个的。”背对教室门口坐在前排课桌上的凌阿聪,右手拇指和食指搓出了响,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口的异样
“我凌阿聪,那绝对不是盖的,想我修炼不过四年,我现在可是洪地境大圆满的境界了,你们谁能跟我比?谁能?”说道兴奋处,凌阿聪将腿直接踩到了课桌旁的凳子上,用手指头扫了一圈围在自己身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十几个同班同学。
“凌大神,我们哪敢跟您老比啊,只是你敢跟凌大大神比吗?”一个弱弱的男声从人群中响了起来。当头棒喝住正一副‘我是大神,我怕谁’模样的凌阿聪。
“劳资跟凌羽一定会决一高下的,你们等着,等着看我和他决斗的那一天。”
凌阿聪是谁,秘密培训基地‘钢铁’男,之所以被誉以这个称号,不是因为他钢铁一样的体格,而是钢铁一样的厚脸皮,穿甲弹都打不穿的那种。所以,即便被一群瞎起哄的同学推到风口浪尖上,他也能死撑着活下去。
“噗……,大神,大大神就在你身后。”
“唬谁呢,他来了,我照样涮他。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凌羽一来就抢了所有人的风头,你们心里都很讨厌他,只不过修为不如人家,所以才一再挑起我对他的不满,好让我去对付他。不过没关系,哥哥我,不在乎,我还就如你们所愿,向那厮发起挑战书了。”
凌阿聪慷慨激昂地宣誓完,一个回旋转身坐到了自己刚刚脚踩的凳子上。只是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淡然冷漠的凌羽。
“凌,凌羽,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有病,大白天地装鬼吓人。”背后说人是非,还被当事人抓个正着,凌阿聪内心深处是无比尴尬和心虚的,不喜欢归不喜欢,他也确实想找个时间给凌羽一个下马威,可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被对方听了墙角,他还是很不爽的。
“我不需要你们喜欢,有那闲工夫在这对别人说三道四,不如想想怎么精进自己的修为。”凌羽心思并不在培训基地这边,他只是在这学习一个月,学期结束,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凌阿聪这种小儿科的江湖习气,他凌羽当年玩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无人的墙角用尿和稀泥玩呢。所以眼下他也不屑别人怎么背地议论他。
“凌羽,你别得意得太早,劳资才不怕你个弱鸡。决斗决斗,我一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才能让你知道爷爷我不是菜捏的。”有种人心里越发虚,面上越横,凌阿聪就属这类人。
“说话就说话,满嘴劳资、爷爷,你怎么不上天。”已经拿着书本坐到最后一排的凌羽,彻底被凌阿聪一嘴侮辱性的言语激怒了。他暗暗将一股内劲凝聚到手心,朝着第一排凌阿聪的后脑勺打去。
“呜……。”凌阿聪为了彰显自己的威风,此时跪在自己凳子上,盛怒的脸旁是面对着凌羽这个方向的。就这么毫无准备地被凌羽一个狠力击中,整张脸磕到后排的课桌上,来了个狗啃Shi。
“呀,血,凌阿聪,你指头缝里有血。”隔山观虎斗的一群人,看到鲜血从凌阿聪把捂着鼻子的双手中渗出来时,都震惊不已。
他们知道凌羽厉害,但没想到他修为如此深厚,凌阿聪好歹也是个洪地境大圆满武者,就算他毫无防备,旁人想偷袭他都希望渺茫。而现在,他竟轻而易举地被别人给虐的渣都不剩,这个人还是在武界刚冒头的后生。
“凌羽,我X你祖Zong,我要是毁容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长相清秀的凌阿聪平时十分在意自己的容貌,今天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打,而且打的还是他的脸。他不仅身体痛得抽筋,心里更是翻搅着难受。
“凌阿聪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凌厉低沉的不满声在死一般寂静的教室里回荡。
“老,由老师,你怎么来了?”虽然自己是受害者,但听声辨出主人是谁后,凌阿聪内心深处只剩下哀嚎。
这‘老由头’虽然不喜收徒弟,但该他上的课,他一定会尽责上好,并且有个‘阎罗’讲师的绰号。
如今,他和凌羽可是相见恨晚的师徒关系,以他护犊子的性格,自己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们选修课的老师今天请假,我跟他调了周五的课,接下来的两节课由我来上。”
‘老由头’恨铁不成钢地斜了眼凌阿聪,有段时间,他被这孩子的诚意所打动,也觉得他算是个人中龙凤,差点破例收他做徒弟。
但某天‘老由头’经过一间自习室,竟听到凌阿聪跟一帮‘不务正业’的学员,在那吹牛,说什么他‘老由头’不收他为徒,他还不屑呢。至此,无论凌阿聪再怎么哀求,他们也仅限于普通的师生关系,而非亲密的师徒关系。
“学院校规第五十三至五十五条条例,不得在教室内大喊大叫,不得任意辱骂老师同学,不得穿大裤衩上课……。你这哪一条做到了?给我到后面站着去。”‘老由头’一直觉得凌阿聪这种咋咋呼呼,一点就着,跟个炮仗似的性子得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