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儿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门外的一阵喧闹给金儿解了围。
……
“父亲,你们为何被关在囚车里?我这就去寻官家,去讨个说法!”
“兄长,可是有奸人陷害?”
“夫君……”
有青年的声音,也有女青年的声音,还有女青少年的声音。
本着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优良传统,李申之重新穿好了鞋,朝院子里走去。
这次金儿没敢再阻拦,她也想出去看看热闹。
“听声音像是隔壁银屏姑娘在说话。”金儿边走边说。
院子里李维夫妇也赶了出来,面色凝重,对门外的喧哗也非常上心。
听门外的喊声,应该是有人犯事被抓,要投进监狱,犯人家属在外面拦住了囚车,哭声喊冤。
老桥段了。
“莫非是岳帅?”李维嘀咕了一声,加快脚步朝外走去。
“哪个岳帅?”李申之问了一句,跟在李维身后一阵小跑,“岳飞?!”
临安、秦桧、岳飞。
一顿小跑累得李申之头昏眼花。
御街之上早已熙熙攘攘,将囚车围成了一团。
“这是岳帅啊,他们怎么能把岳帅抓起来?”
“这狗日的朝廷,仗还没打完就抓自己的大将,我看也快完球了,乡亲们快跑吧!”
“不能让他们抓走岳帅,不如咱们劫了这囚车,救出岳帅!”
“对,劫囚车,救岳帅!”
“劫囚车,救岳帅!”
押送囚车的禁军都头很紧张,大声呵斥着人群,祈求赶紧把人犯押到大理寺。
临安城里的居民外来户居多,有好多都是原来开封城里的百姓,北宋亡了以后跟随銮驾南下,在临安落脚定居。
由不得禁军都头不紧张,因为这些围观的百姓真的杀过官,文官、武官、宦官,都杀过。当年东京保卫战的时候,皇帝派来传话的太监他们都敢杀,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禁军都头。
见过血的人就像尝过腥的猫,轻车熟路不说,眼神中还透露着一股渴望,杀人的渴望。
围观的人群缓缓地朝囚车挤过来,包围圈越来越小,有胆大的已经用手抓住了囚车的木栅栏,禁军的士兵们紧张地握住了刀柄。
禁军的都头满头大汗,紧张的局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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