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毓领着龙建兵游到芦苇荡的深处,龙建兵潜出水一抬头看到芦苇荡里的小船,他用手擦了擦满脸的水珠说:“罗小毓,你看有条船,走,咱们把它划出。”
一模一样的话却不是一摸一样的人,罗小毓毓蒙了,她很想问:你是谁?
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两人一直游到船边一前一后爬上去,小船依然想前世摇晃不定,罗小毓坐船头,龙建兵聪明的站在船尾,他双脚呈八字让船稳住。
龙建兵站在船头看着罗小毓,从罗小毓露出紧身裤就想问她,这么紧的裤子会不会裂开?会不会不舒服?
虽然疑问很多,但他也想有一条这样的游戏裤,回来一定让母亲给他做一条。
龙建兵说:“罗小毓,你穿着勒不勒?”
一样的话却指的部位不一样,前世她穿的泡泡纱游泳衣,更显胸前丰满,让袁灼垂涎三尺。
罗小毓眯了眯眼睛,世界乱了。
她很想猥琐的看一下他下身的反应,又觉得自己不地道,这么小的屁孩有什么反应?
不好意思侧头去看河里的水草,心里却在想下一步还和前世一模一样吗?
突然小船开始晃动,龙建兵大幅度的左右摆动,罗小毓心里一惊,抓住船帮慢慢抬起头,随后哈哈大笑。
龙建宾和袁灼怎么能一样呢?前世袁灼扑向她才使小船晃动,而现在龙建兵是为了占好有利地形让小船晃得更猛烈的恶作剧。
“啊!你干什么?”罗小毓惊慌的喊。
罗小毓装的有点儿假,心情却无比轻松,她要看看小毛孩儿到底要干什么?
“姐姐!”
“罗小毓!”
两队人马来了,罗小毓泄了气,看着冲在最前面的龙建国说:“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
“哈哈!”自己站在船头大笑。
一群孩子爬上小船开始蹦跳,袁炜踩了踩船板,心里鄙视,一个破船有什么好玩儿的?而龙建兵却郁闷,刚才马上就要把罗小毓吓哭了,现在他看袁炜兄弟很不顺眼,哪儿哪儿都有他们?
龙建国激动地去拔芦苇杆递给罗小毓天真地说:“姐姐,用这个划。”
罗小毓又一次笑了,小船还是原来的小船,芦苇荡还是前世的样子,换了不一样的人心情立刻变成两重天,看来和什么样的人交往很重要。
芦苇荡不再让罗小毓害怕,小船儿更是踩在她脚下,那一天她心情非常愉悦。
离上次游泳过了几天了,后面几天下雨没有去,罗小毓趴在窗户上看窗外瓢泼大雨,那天的事情历历在目。
难道龙建兵是解开她心魔的钥匙?是治愈她心灵创伤的汤药?他要怎么做?
以身相许?呸!呸!罗小毓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对她说:“嫁给我吧!”
她立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还是不要想这些没用的事吧,多想想怎样脱贫致富。罗小毓苦思冥想寻找致富之路。
总之这次游泳让她不再对那条河害怕,不再为别人的错误而伤心。
罗小桐也趴在一个窗户上往外看,她想起那天有个比别人高的帅哥,他教弟弟游泳,那泳姿太好了,弟弟喊他大哥。
他回头一笑好英俊呀,怎么能有长这么好看的人呢?罗小桐在炎热的夏天思春了。
眼看离开学没有多长时间,罗小桐着急的问母亲:“妈,你是不是要待到过年,那我怎么上学?”
虽然每天都只吃包谷面馒头,喝包谷面稀饭,韩美菊还是胖了几斤,之前给她做的衣服穿的不怎么宽松。
她寻思让唐湘香再给她做一件,听到大女儿问话她说:“你幺爸下午回来,问问他你能不能在这里上学?”
罗小桐心都要跳出来了,那和帅哥就在一个学校了,可以天天见面,只要能在一起相信她绝对能让那个帅哥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再过几年让幺爸把她工作解决了,哈哈,她可是真正的铁路工人。
然后和他结婚,有幺爸一家还少了她的陪嫁?他们就在绵水,把罗小毓她们都赶的远远的……
韩美菊看着大女儿露出花痴的样子有点儿奇怪,又想不出什么?她没有问大女儿,想着她也觉得这里比老家条件好吧。
她这几天都在想混到天气变冷,她们又什么也没带,一身棉衣棉裤外衣外裤,还有棉鞋那是必须要做的。
这一套做下来比一件夏衫贵到哪里去了,还是三套,然后丈夫也来,她情不自禁笑了。
罗小毓鄙视的看了母女俩一眼,母女俩一脸算计的样子任谁都看的出来,上次游泳她看到罗小桐有不对劲儿。
以她过来人的经验罗小桐肯定看上哪个帅哥犯花痴呢,可是河里一片人海,她却不知是哪一个人,
且待她试探试探,罗小毓故意自言自语的说:“天一晴又可以去游泳了。”
罗小桐激动的立刻接话说:“什么时候去?”
罗小毓不客气的上下打量这个堂姐,前世这个堂姐不知什么时候住进他们家,找对象可是挑花了眼。
母亲给她介绍了很多铁路单身汉,不是嫌人家长得不好看就是嫌人家个子矮,最后自己看上一个帅哥——毕成恒。
毕成恒人品很差,爱占便宜,家庭条件也不好,家里是五安镇上的人,当兵回来分到铁路上,由康城分局统一分到最远最艰苦号称‘第一劳改所’的镇南车站。
这个车站罗小毓没有去过却听同学说起,当时和同学在慢车上相遇,才知道其中有一个同学分到管辖范围在大山里的巫阳工务段。
全分局属巫阳车站最艰苦,其中镇南车站就是被全分局职工称为‘第一劳改所’的车站,没有水,没有电视,没有车站,因为车站在大桥上,各工区都在桥下。
清晨大雾起,火车从桥上飞驰而过,如穿云海,夜里火车和车站点点星星,如灯火阑珊,景色之美让初来乍到的人以为到了仙境,两天后有人开始抱怨,一个月后有人开始抓狂,一年两年让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