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而被容墨抱着的某小只倒是醒了,还在秀气的打着哈欠,完了才好奇的打量着的四周。
等看到他娘亲就蹲在前方,他便张嘴要叫,但又被他爹捂住了小嘴嘴,不让他叫出声来,因为这会的容墨已有所察的发现,他家小母豹子似在思考。
姜瑜也发现了,所以他并未再发声,而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叶千璃,毕竟在他看来,那枯草也就是枯草罢了。
但对于叶千璃来说,不同!因为她在看到这株枯草时,她的识海有一丝微弱的异动,这对于正在历神衰的她来说,很不寻常。
这显然是《太乙神功》在给提示!所以有所察觉的魔盒,它此刻也在古战场内,很紧张的盯着叶千璃的进展。
“她衰得很快。”深渊暗主却有些感慨,他现在也在古战场里,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叶千璃的感知。
“一天衰十岁,而且还有加速的迹象,这要是没遏制的办法,她最多能活多十天。”人皇也做了评定。
听得魔盒就不爽道,“你们能说点吉利话不?没看到二傻子正在感悟么,她悟性那么好,肯定不会有问题。”
“这倒是,但她必须快一些,人衰是最危险的一衰,一旦衰竭就是死,药石无效。”深渊暗主一想到爱妻就是死于人衰,他的情绪就不怎么好。
毕竟到了人衰这个环节,一个精神力、修为全无的人,真的很难再去感悟什么,因为感知全钝。
对于修炼者来说,在失去了敏锐的感知后,落差感会很大,比如曾经对于叶千璃而言,非常清晰的世界,非常广阔的天地,非常丰富的生息等,现在都“消失”了。
如今的她几乎就是一个“瞎子,聋子”,五感全失者,所幸她还有一个很大的优势!直觉。
所以此刻凭直觉蹲看着枯草,又起身寻看向一株枯木的叶千璃,她能隐约的明白到,《太乙神功》是在指引她感悟“死”。
这是一片真正的死地,空气稀薄,灵气全无,生灵不存,……行走其间,感觉人都在快速的衰亡着,衰亡着……
衰到极致!仍是衰。
这样的衰,让叶千璃微皱了皱眉,也让她下意识再往上林境深处走去,容墨就随护在她身后的跟着。
姜瑜起先还盯了一阵,后续他就到别处看了看,等发现上林境确实不复昨日,已衰竭成一片真正的死地时,他才不得不死心的想收集一些三足金乌的骸骨。
但让姜瑜震骇的是,上林境内的各种古兽骸骨,一被触及就都散成了灰烬,居然无法不腐不朽?!
这……
“恐怕不是蜚灾那么简单。”姜瑜在重新回到容墨他们这里时,就低声的和容墨说了一句。
“确实。”这段时间走下来,也察觉到很多不对劲的容墨,倒也能肯定,这上林境应是遇到了更特别的灾难。
“那令夫人在找什么?”姜瑜又问,他看叶千璃这会的状态,已经不是在感悟而已,她明显在寻觅着什么。
“不知。”容墨却也不知,但他知道,他这只小母豹子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可他又不能打断她。
“凉……”小容逸也担心的朝他娘亲指了指,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娘亲越来越虚弱了,为什么爹不抱着娘亲。
容墨倒是很想抱,但他不能,一如他不能替他的小豹子感悟那般,他也不能替她走她在找的路,他只能抱着儿子陪伴着。
而这一陪,就陪了五天,叶千璃还在找寻,不吃不喝不停歇,若非小花花一直在用生机添补她的耗损,她早就走不动,也早就倒下了。
可她还在找……
“凉……”小容逸都哭了好几次,容墨的一颗心也一直在揪着、痛着,但他仍然,只能,看着。
姜瑜已经离开了一次,毕竟他还有其他事务缠身,但他已经去而复返了,而叶千璃还在寻找,寻找……
“她到底要找什么?”姜瑜是真的看不懂,他很多次都想说,“为何不告诉她,这里什么都没有。”
但他也知道,如果这有用,容墨早就去说了,何苦一直眼睁睁的看着,叶千璃在苦苦找寻。
而和叶千璃一样,也在苦苦找寻的还有太乙神族的人!他们早在四五日前,也就是叶千璃刚进上林境不久,就找到落神山脉来了。
但因为林季风的原因,祭司小老者无法确定叶千璃的具体所在,所以他们都还没找到确切的线索。
再加上叶千璃现在又在历人衰,无法留下什么特别的气息,他们就更找不到人了,气得祭司小老者又在骂人,“都怪那个混账!不然我们现在都见到神女了。”
“大祭司英明!等我们找到神女,一定要让神女带领我们,去把那人的一族都打了。”太乙神族的人也都很同仇敌忾的说。
也是把刚疗伤完毕的林季风骂得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脊背发凉!但他这会已得到了上峰的传讯,说是界主大人,可能会亲自前来。
这就让林季风颇为激动的!立即去做准备了。
……
三日后。
上林境内。
已经停下来一天的叶千璃,她的呼吸很微弱,她黑如墨的长发,也早已白成雪、枯成草,毫无光泽。
甚至她的脸!也已爬满了皱纹,“看”得魔盒很心惊,小容逸更是瘪着嘴,双眼含着泪花花。
而容墨抱着儿子的手,早已青筋毕露!哪怕是他的呼吸,也一直都并不顺畅,他有很多次想去抱住他的小豹子,但他就是不能!不能……
除非他想让他的小豹子,真的就此离开他,否则他绝不能打断她,绝不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祈祷,无用、苍白。
“小豹子,……”可他仍然只能祈祷着,暗喃着,听得能感知到他焦虑、恐慌的小容逸,那眼泪就哗啦啦的掉下来,他要娘亲……
只是呢!正在无声擦眼泪的小容逸,他很快就被他娘亲回望的一眼,惹得马上捂住嘴嘴的狂掉眼泪了。
同一时刻——
“啪。”
容墨的一滴泪,已经滴落在了,小家伙的光头儿上,敲出了些许轻响,可就是这样的轻响,已如春来的第一滴春雨,滴入了叶千璃的“干涸”的直觉里。
霎时间!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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