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泥土,沾染了我们的鞋,我们的袜子。等到手工,我才发现任由怎么洗也洗不掉。它就像染料一样,死死地附着在我的身体上。它每天都在扩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就跟火在烧一样。”中年男人看着自己已经全部变成血红色的肚皮,说话间有些歇斯底里起来。恐惧,每天都在折磨着他的神经。这种等待着未知的感觉,可以把一个人逼疯。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引起了一直等待在门口的茶艺师的注意。她敲了两下门,然后将门打开探进头来。我对她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她紧跟着便退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放轻松,没事的!”我起身走过去,伸手搭住了中年男人的脉门。这一次,我加大了道力的输送。随着道力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身体,他肚皮上的血红,明显变淡了许多。
“你一定可以救我的对不对?你一定可以的!”一股子冰凉驱散掉了他体内的灼烧感,他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变得跟正常肤色差不多的皮肤,使劲抓住我的手,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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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现在白天压根都不敢出门。我怕见到太阳,太阳一晒,我整个人就如同要燃烧的那种感觉。只有晚上,晚上我才敢出门透透气。所以,今天约您见面,我也安排在了晚上。”中年男人死死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仿佛松开了,他的希望就没有了一般。
“除了你,还有没有人跟你一样?”我使劲掰开他的手指,将手抽了出来道。这尼玛,一手的汗,我还得找张纸巾擦擦!左右看了看,我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使劲擦抹起掌心的汗渍来。
“我不知道,我察觉到不对,马上就带着母亲返回了帝都。我看遍了所有医院的皮肤科,包括那些私人诊所和号称有祖传秘方的野郎中。钱花了不少,可是我身上的症状,却是没有得到半点的改变。大师,我信你可以帮我。您刚才就那么一弄,我身上的红斑就消退了许多。如果您能治好我,1000万决不食言。”中年男人死活伸手来拉着我连连说道。我使劲掰开他的手指,又抽了两张纸巾擦抹着手掌上的汗渍。
“那令堂,有没有出现如同你这样的症状?”我决定坐远点,省得待会这货又来拉扯我的手。靠坐在沙发上,我将手环抱在胸前问他。
“没有,我母亲一切正常。”中年男人摇摇头道。这就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了,如果说中年男人是因为接触到那片红泥土才变成这样的,那么他的母亲,包括那些工人都应该有同样的症状才对。
“令堂,接触过那些红泥土么?”我接着问他。
“好像,没有吧。我也记不得了,她都在灶台那里做饭烧水,很少到院子里来。”中年男人想了半天,最后不确定的对我说道。翻修房子,人多事多的,他没留意到也属正常。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要弄清楚那些工人们有没有出现跟这个男人一样的症状了。如果有,那么问题就出在那片红泥土上。如果没有,那么只能说,这个男人本身有问题。为了弄明白事情的缘由,我决定去一趟湘州。钱,不好挣啊!
“您要去湘州么?我马上给您安排。很抱歉,我这毛病,出不得远门了。不过您放心,我会派人沿途陪同您的。您有什么需要,大可以对她说。一切费用,我来承担。”听我准备去湘州,中年男人面露感激的对我说道。在帝都住了一晚,没有来得及去楚家拜访楚老爷子,第二天我便乘坐飞机赶往了湘州。一直到出发的时候,我才知道中年男人嘴里的他是她,而不是他。这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是的,女人。充满了成熟的韵味,若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蜜桃成熟时。
“贺先生说,您是他的贵客。这一路上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说。我姓栗,叫栗子。”栗子看起来27-8岁,妆画得很好看。走在我身边,她很自然地挽住了我的胳膊。中年男人姓贺,这个姓在湘州算是比较常见了。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
“您...”栗子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我。
“哦,对不起,我有些不适应你身上的香水味。”我的鼻子,跟我的味蕾一样挑剔。就跟饮茶一样,我只习惯于喝颜品茗沏的茶水。闻香,我也只习惯那种淡雅一点的香味。栗子身上的香水,有些浓郁了。
“那我待会换一款香水!”栗子松开了我的胳膊,有些抱歉的对我说道。
“不用不用,你不挨我这么近就没事。”我抹了抹鼻涕,随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说道。闻言,栗子的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失落。栗子的表现,让我心里生起了些微的警觉。头一次见面,你说女人大方一点,挽一下我的胳膊什么的,拿现在来说算是正常行为了。可是失落又是什么鬼?我跟她很熟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暧昧么?都不是。还有,就算心里失落,正常女人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吧。她的这副表情,纯属刻意做给我看的。她的目的是什么?引起我的注意?勾搭我?陌生男女,一见面就勾搭的,除了朴昌就是约泡。可惜,这两样我都不会跟她发生!
“酒店已经订好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启程好不好?”抵达了湘州的省会,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要说现在有部手机,真的可以带很少的钱走遍全国。什么事情,都可以在手机上操作。当然了,前提是卡里有足够的余额。我看了看时间,估算了一下行程。决定就依栗子所言,在省会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乘坐班车赶往贺先生的老家。房间是两间套房,门对着门。这个安排让我很满意。其实我一直在担心,栗子会不会只开一间房,然后死活要跟我睡在一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