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汪洋肯定是在被蛇蛊咬的时候,洒了除蛊的药水,毒晕了这些蛇蛊。”樊守简单的和我解释了一下,就扛着汪洋往楼下走去。
这汪洋就是汪洋,在最后一刻,也有办法反击一下。
看樊守走,我赶忙跟上。
只是,樊守扛着汪洋刚走到楼梯口处,身子就猛地一僵,止住步伐不往前走了,“晕,蛇蛊肯定要苏醒了!”
他这么一说,我忙走上前往楼下一看,顿时看到楼梯上的那具快要烂成骷髅的尸体,在慢慢的动着身体,而且是成s型游动身体的。这说明它生前肯定是被蛇蛊咬了,然后中了蛊毒随着蛇蛊游动的!
难怪樊守会说蛇蛊马上要醒了!
“守哥,怎么办?”我害怕的从那尸体上收回目光,看向樊守。
我看向他的时候,正巧看到他肩膀上扛着的汪洋了,只见他这会像蛇一样翘起头,猛地睁开眼睛,手弓了起来……
“啊……守哥,汪洋他……他好像中蛇蛊的毒了,这会也醒了!”我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朝樊守提醒道。
樊守闻言没理会我,而是猛地将汪洋摔在地上,然后拿匕首割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液滴在汪洋被咬的手腕处、胳膊、脚踝等地的伤口上。滴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汪洋本像蛇一样扭动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眼睛也闭上了。
“又浪费我这么多的血!”樊守这会来不及将手上的伤包扎起来,就又猛地从裤兜里拿出雄黄瓶子,倒在我们周围,然后又朝我嘱咐道,“老婆,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雄黄圈,知道了吗?”
“好!可守哥,你呢?”
我刚问出这句话,就见樊守走出雄黄圈了。
也正是在他跨出雄黄圈的时候,三楼走廊后面传来蛇蛊爬动和吐信子时发出的声音来。我猛地心一紧,头转向走廊那边,警惕的看过去。看样子,蛇蛊都醒了,正寻着气味来找我们!
与此同时,楼梯那里开始传来身体摩擦地面的悉索声,好像那些中了蛇蛊毒的尸体,也开始往楼上爬来了!
“这些蛇蛊傀体好奇怪,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呢?”樊守这会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楼梯那边看去,之前不看还好,这会看了,简直要被吓死。我发现那些满身是血的尸体,居然都像蛇一样,呈现“s”型的姿势,快速的向楼上爬来!
尸体本来就够恐怖了,可还这样诡异的扭动着就更恐怖了。
它们速度极快,不一会功夫就爬到了离我们不足三个台阶的距离了。樊守见状,眼明手快的一把揪住第一个爬上来的尸体的头发,然后在他张大嘴巴,要咬他胳膊的时候,樊守一匕首狠割了下去……
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的看到樊守将那具尸体的头颅割下来了,然后那具尸体的身体就不再动弹,只有被樊守提在手上的头颅还张着嘴巴,嘎嘣嘎嘣的狠咬出声,但很快就被樊守扔到楼下去了。因为尸体上没有多少血了,所以,樊守割断他的脖子取下头,他尸体里也没有血冒出来。毕竟不是活人,所以,樊守下起手来,也没有什么顾虑,这会扔了第一个傀体的脑袋,就接着对爬上来的第二个傀体,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他紧皱眉头,脸上面无表情,但眼睛里还是浮现出不忍的目光。不像汪洋在作恶时,眼里浮现出那种嗜血的戾气。
他在和那些傀体纠缠的时候,蛇蛊也已经爬到了雄黄圈这边,我听到了斯斯的声音,就从樊守那边移开目光看向这些蛇蛊,只见数十条黄金蛇蛊在夕阳红光的照射下,一个个朝我这边翘着头,伸着信子,做出攻击状来。但碍于雄黄的味道,它们并不敢凑近。
即使它们不敢靠近,可被这些剧毒的蛇蛊围着,也让我吓得腿肚子发软了,心想着樊守快点的把那些傀体解决了,我们好赶紧离开这!
可就在我对视着这些蛇蛊害怕的时候,只听楼梯处传来樊守吃痛的声音,“呃……”
我忙扭过头看向他那边,只见樊守一只胳膊上插着一枚飞镖,而他来不及捂住伤口处,而是拿着匕首,做出防备的姿势,诧异的看向楼梯处,“马七七?”
此时樊守已经把那些傀体的解决了,可楼梯下面,还是走上来一女三男!
女的不是别人,正是身穿血红色纱裙的马七七。三个男的,两个是她的师弟,另一个……
另一个则是拄着拐,穿着黑斗篷,满脸是蛊虫的活蛊人!他是被马七七的师弟扶着的。
马七七怎么和活蛊人凑到一起的?
她不是和汪洋是一伙的吗?
一个活蛊人我们就对付不了了,现在还加上马七七他们!今天我们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樊守,好久不见啊,最近过的挺安逸吧?”马七七上到离樊守四个台阶的位置就不再往上走了,而是一手拽着一把飞镖后面的红色璎珞,将飞镖甩来甩去的,仰头不屑的看着樊守漫不经心道。
樊守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她身后的活蛊人身上,好半天才道:“师傅,你既然和马山寨的人联手对付我?”
“在樊雅死后,你就不配叫我师傅了!今天,我就要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得好死!”活蛊人的声音还是像被人捏着脖子时发出的那种怪音一样,说到这,他举起拐杖,戳了戳马七七的后背,“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杀死他!”
“是!”马七七见状,手一挥,好几枚飞镖就朝樊守身上飞过来!
“老婆,趴下!”樊守身子往墙上一靠,顿时飞镖就从他身边飞过。而我这时反应也算灵敏,已经趴下,只感觉刚趴下,头顶就传来飞镖破风而出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