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告诉你了,我师傅除了救人,不会害人的。”樊石头这会口气略带骄傲的说道。
马大芳点点头,“确实,以前七七跟着樊守学蛊术的时候,就常听她说,学蛊可以救人,不可以害人。还因为这话被我阿爹听见了,气的打她……”
估计是提到死去的马金,马大芳表情沉重起来,随后也就转移话题了,“七七不能碰,可肩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这可怎么办?”
到底是马七七的姐姐,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在乎她。
郑云凯这会抓了抓头,看向我,“嫂子?”
我知道他是在向我讨主意。现在的郑云凯对我已经很尊敬了,不再像几年前那样。
我走到马七七跟前,蹲下身看了看她肩头的伤口,虽然在流血,但并没有伤到动脉。所以,我朝郑云凯他们道:“听守哥的话吧,等他回来再处理。不过你们最好现在就准备好纱布和止血药剂。”
马大芳和郑云凯闻言,就赶忙去准备了。
而樊石头则去把门口的老太太尸骨掩埋了。
我一直在观察着马七七肩膀上的伤口,发现她流出来的血一开始是黑色的,渐渐的就颜色变淡,到最后,就变成了正常的血红色了。
这时,去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和滴水的声音,忙回头一看,发现是樊守回来了,只是他全身都是水,好像刚从水里走出来一样。
“守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见状,担忧的走过去,又问郑云凯有没有浴巾什么的。郑云凯说没有,但是,递给樊守一条干毛巾。
樊守接过毛巾,随意的擦了把脸,就将毛巾递给我,“我没事,别担心。”
说完,就朝房间走去,先是蹲下身检查了马七七肩膀上的伤口,然后用手指沾了沾马七七流淌出来的血液,送到鼻尖闻了闻,本来是皱着的浓眉,这会舒展开来。
“哥,怎么样的?”郑云凯见状,凑了过来。
樊守就站起身,朝他吩咐道:“没事了,你们给她包扎一下,我去换身干净衣服。”
一听到没事了几个字,我们都松了口气。因为我和郑云凯都是学医的,所以,包扎伤口的事情,就交给我们。
马大芳则将象牙坛的盖子合上,将东西放在马七七的床头柜处。
进入这房间后,我才发现,这里的家具好粗糙,都是木头随便钉着的,比马山寨和大樊村里的居住环境还要简陋。
包扎好马七七的伤口之后,樊守也换好干净衣服,走了进来,对郑云凯说:“七七估计一会就醒了,你去准备点吃的。”
郑云凯就点点头,说现在就去村里买吃的去。原来,郑云凯他们住在这,吃饭问题,都是找村里人解决的。也是,郑云凯哪里会做饭,马七七又中了降头,也只能这样。
等郑云凯离开之后,樊守就走到马七七的床边,我以为他要查看她的伤势什么的,那里晓得,他居然一下掀开床单,立马就见床底下放着十来个罐头瓶,里面无一例外的都装着蛊虫!
“果然是我徒弟,藏蛊的手法都和我一模一样。”看到那些罐子之后,樊守仔细看了一圈,找到一条红蝎蛊递给马大芳。
马大芳接过蛊坛,诧异的看着樊守,“樊蛊公你给我这个干嘛?”
“当然是煮熟给你妹妹吃了,不然,她怎么醒的过来?”樊守淡淡的道。
马大芳就愣了,我也是疑惑不解,“守哥,刚才你不是告诉云凯,说七七一会就醒了吗?”
“我的小呆瓜,不那么说,怎么可能把云凯支走?不支走,他怎么舍得把他们夫妻养的最好的蛊虫给煮了?”樊守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
原来如此!
马大芳听完樊守的话,也就不耽搁了,忙捧着坛子去煮红蝎。
等煮好喂了马七七吃完,郑云凯才回来,并且领来几个衣着简陋的妇女,她们手里都用一种树叶包着一些食物放在大厅的简陋桌子上,放完,伸手问郑云凯要了钱,就逃似得离开了这里。
好在先前樊石头用土掩埋了那个老太婆的尸体,不然,这些妇女肯定会被吓到的。
“哥,七七醒了吗?”郑云凯随后捧着一团用树叶包着的黑漆漆的米饭走进房间。
樊守刚要回答他没醒,就听到床上,传来马七七轻咳的声音,“咳咳……云凯……快带守白守玉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