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找你?吃了你?”
周末听了诗方圆的话,嘴角闪过一抹奸猾的笑,朝诗方圆走去的脚步半点也没有停顿,走得一步一个脚印的那种:“诗诗阿姨,我说过无数次了,我对你真的不感性趣,另外,不是我找你,是你找我啊!”
考虑到柳文静的母亲在,周末也不好做得太过,要不然老人家未必接受得了,所以,周末说话的语气虽然充满了调侃的味道,但是,行为上并没有半点过分的地方,他站在距离诗方圆两步左右的地方,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诗诗阿姨,你来找我文静妹妹有什么事?”
任何一个女人在听到一个男人说对自己不感性趣的时候都会不高兴,更何况诗方圆是那种拥有无上媚功的女人,女儿国国王一般的存在,因此,听了周末的话后,她当然不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
不过,诗方圆不是花季的少女,她的喜怒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表现出来,明目张胆地抬手搭在周末的肩上,她媚笑着说:“哼哼!你对你的文静妹妹倒是很上心啊,怎么,难道你对她感性趣?无所谓,你对谁感性趣可不关我的事。”
“实话说了吧,我今天来确实不是找你的,我是来找你文静妹妹讨债的,所以,你最好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哦!”
“文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欠了人家的债?”柳母听了诗方圆的话,有些坐不住了,在周末没出现之前,诗方圆只说是柳文静的朋友,是来看望柳父的,柳母虽然疑惑为什么诗方圆来看望自己的丈夫还带这么多保镖来,但并没有说出来。而且她当时就算是想问柳文静也没有机会,因为柳文静一直都在打电话呢。
当时柳母自然不知道柳文静是打电话给周末,但是,她现在知道了。
柳母是第一次见周末,她自然不知道周末和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关系,但是,作为一个女孩的母亲,柳母总会不自觉地将周末和柳文静的方向朝那方面想。
当然,现在柳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周末和柳文静的关系,她更担心的,是诗方圆说的话。
“我女儿欠了你多少钱?我还你就是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她,她还是个孩子啊!”柳母说这话的时候,言语木讷,双目浑浊。
可以想象,她这大半辈子被生活折磨成了什么样。
“不多,也就两百万而已。”诗方圆说这话的时候,看都没看身后的柳母一眼,而是盯着站在她面前的周末一个劲地媚笑。
“什么?两百万?”柳母听了诗方圆的话,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两百万是什么概念?这辈子,柳母想都没想过啊!
“文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欠了人家这么多钱呢?你不是说你给你爸做手术的钱是你男朋友借给你的吗?”
柳母一股脑儿将心中的疑问抛给柳文静。
“呃……”听到柳母口中蹦达出来的“男朋友”三个字,柳文静只觉得脸颊一阵滚烫,做贼心虚的她偷偷扫了一眼周末。
天地良心,柳文静之所以说给柳父做手术的钱是自己的“男朋友”给的,那完全就是不想让柳父柳母担心而已,她总不能将昨晚自己差点把身体卖给李关羽的事情说给柳父柳母听吧?
可是,柳文静没想到自己一句善意的谎言竟然会被周末听到,而且还是从柳母的口中说出来。
要不是有诗方圆在,柳文静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好是一头闷死才好。
害羞的柳文静再不敢多看满脸黑线的周末一眼,转而拉住柳母的手,强装镇定地安慰说:“妈,你别急啊,没事的。”
“文静,两百万啊,我能不急吗?”柳母都哭了,老泪纵横,“文静,我知道你是为了给你爸治病,可是,你怎么能欠了人家两百万呢?咱家什么情况你不是不清楚,这么多钱,就是把我们全家都卖了你还不起啊,唉!”
看着柳母手足无措的样子,再听到柳母说的一席话,周末的心被触动了。这一刻,周末想到了家里的周父周母。
天底下的父母,大抵如此。
在外面漂泊的子女回家,父母总会将最好吃的拿出来,但是,子女们离家后,父母估计多半是在家里吃白菜吃豆腐,别说最好吃的了,哪怕油水都不足。
如果周末不是爬到今天这一步,如果周末还是宝宝旅行社的小杂工,又或者说周末还是砖厂搬砖的小青年,如果他在外面欠了两百万,周父周母也会如柳母现在这般担心自己吧?
“阿姨,诗诗阿姨在和你开玩笑呢,你别听她的,文静的钱确实是我给叔叔治病的。”
周末之所以要配合柳文静撒这个谎,不是对柳文静有企图想要博取美女欢心,他只是想帮柳文静一把而已。毕竟说到底,柳文静的银行卡里为什么会有两百万,这和周末有直接的关系。要不是周末非得让李关羽把钱打进柳文静的卡里,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可是……可是……”柳母还想说什么,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周末是一个好人,或许,她从周末的身上看到了柳父年轻时的影子吧。
“文静,你先和阿姨出去吃饭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见柳母的神色稍缓,周末便微笑着对柳文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