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井建民跟王立新讲了一通自己的计划,王立新听得直点头。
“创造环境,关键是创造环境。一男一女,如果有适当的环境,没有不产生感情的。”井建民很“专家”地说。
王立新赞同他的观点。
第二天早晨,吃完早点,三个人按计划去山庄附近的远湖水库垂钓。
来到水库景区售票处,买了门票,租了游艇和一应鱼具,还租了一顶八人的大帐篷。
上午十点钟,游艇开动,如箭一般地驶向水库上游。
水库两边是悬崖峭壁,游艇开了一个小时左右,在一处半岛边停泊。
这个半岛是从悬崖边伸出来的,方圆有0多米,是垂钓和露营的好地方。
游艇离开了,双方约定,明天下午点钟来接他们。
三个人忙活了一个小时,总算把帐篷支起来了,炉灶也埋好了。
午饭吃过,开始垂钓,立了四条鱼杆,等了两个小时,才钓上来两条三寸长的小鱼。
井建民说:“是咱们的鱼饵有问题。这里是水库中部,水深水凉,都是冷水鱼在这里活动。我们在管理处买的鱼饵是上游浅水区的鱼饵。”
王立新说:“也是。”
井建民说:“要是能回去重新买鱼饵就好了。”
王立新说:“也是,好不容易来一回,钓不到大鱼,没意思。”
两个人一唱一和,都是说给孙平听的。孙平不知道是计,还劝慰他两人:“钓不到就钓不到,回去到超市买两条大鱼,我给你们炖了吃。”
孙平在灶边烧水煮茶,给灶里加黑炭,她的脸被炭火照得通红,很美丽。她的衣衫被风吹得掀了起来,露出雪白一段腰身。
见王立新的眼睛不离开她,井建民小声说:“看见没,就这美女,世上难找。我要是没结婚,早就跟她订了终身了。你还不抓紧?”
王立新点头称是。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上游开来一艘游艇。
井建民与王立新商量了一下,决定搭船回到管理处买鱼饵。
孙平见太阳已经偏西,叮嘱井建民:“你快去快回呀。如果没有顺道的船,你就花钱再雇一艘,反正也就几百块钱的事。”
井建民说:“你放心,我天黑之前一定赶回来。”
游艇“突突突”地开走了,半岛上只剩下一男一女。
王立新仍然坐在石头上垂钓,但那鱼标仍然是一动不动。没有鱼咬钩。
孙平把水烧开,泡了一壶热茶,给王立新倒了一杯,端过来,放在他脚边,然后,她也挨着他坐下,看水库湖面的风景。
下午的风,时凉时暖。孙平看看天上厚厚的积云,说:“山里一来这样的厚云彩,准下雨。”
“是么?”王立新说,“那我们得准备一下,把摊在外面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别让雨淋了。”
于是,两人就开始把放在外面的东西往帐篷里搬。
搬着搬着,王立新趁孙平不注意,把一个背包,扔到水里。
“坏了,坏了,我把包掉水里了。”王立新喊。
孙平忙跑过来看,“是哪个包?装什么的?”
“是装食品的那个。”
“不好,我们全部的米和菜都在那里呀!”孙平焦急地说。
“是吗?”
“你怎么这么笨!挺大个老爷们,干点活就出差错!早知道这样,这点破活不找你干,我自己干得了。”孙平急得快哭了。
王立新拔起一根鱼竿,用鱼竿去够那背包。可是,背包已经飘离而去。
“你不是会水吗?你游去把包捞上来吧。”孙平说。
王立新急得直搓手:“游泳馆和这里不是一回事。这里不是游泳区,里面的水草很厉害,缠住你的脚,你就是再会水,也要沉下去。”
孙平说:“那就算了,千万别再把命搭进去。”
两人站在石头上,眼睁睁地看着那背包越漂越远,最后沉没下去,不见了。
孙平坐在石头上,失望地说:“这回好了。等井建民回来,如果艇上有吃的,我们就留下来;如果艇上没有吃的,我们就跟船回去吧。也玩不成了。”
王立新没吱声,心里却在偷笑:井建民今天是回不来了。
等呀等呀,天快黑了,也不见下游来船。井建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孙平焦急起来。
在这荒山野岭里,手机没有信号,与外界失去了联络,又没吃的。前边是茫茫的湖水,身后是百丈悬崖,绝境呀!
太阳终于落下山了,天骤然黑了下来。
孙平有些害怕,紧挨着王立新坐着。
“要是井建民就此不回来了,我们俩人是不是得饿死在这里?”孙平忧心地说。
“不会,他一定能回来。再说,明天下午,一定会有游艇来接咱们回去,那是事先定好的。”
“那咱们没吃的了。”孙平说。
“还有两条小鱼嘛,”王立新说,“我熬了汤喝。”
两人动手,把鱼收拾干净了,烧上一锅水,把鱼放里,放些油盐调料,果然熬成了一锅鲜美的鱼汤。
可惜,鱼太小,只能喝汤。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越喝越觉得饿。王立新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吃饭时,他从餐厅揣回来一只熟鸡蛋。马上去帐篷里翻了出来,喜孜孜地递给孙平。
孙平推了推,说:“你吃吧,我不饿。”
王立新把鸡蛋剥了皮,递给孙平,“你吃吧。”
孙平有些感动,咬了一半,把另一半递给王立新。
王立新悄悄地用纸包了,放在衣袋里。
天完全黑了下来,乌云密布,远处有闪电划破长空。
暴风雨要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