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冲来的季末,禁卫军们心中一寒。
季末先不说,就马克西姆斯而言,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靠着狭窄的通道中也杀了数人,导致他们现在他们的人数,已经只剩二十余人,不到来时的三分之一。
很难想象,这仅仅是两个人做到的,而且还是这么短的时间。
“杀了他!”
在让几人继续攻击马克西姆斯之后,这次带队来的禁卫军队长,带着剩余的人杀向了季末。
纵然季末的力量让他们恐惧,但是他们也是军人,既然如此,他们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完成任务!
月光如纱,鲜血如雨。
两种奇异的色彩,在此刻交汇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散着惊人的美丽,而季末手中的莫离就是勾勒出这一切的画笔。
当季末停止挥舞莫离时,这一副用生命画出的画作终于出世。
一地的尸体,扑鼻的血腥,残酷的令人寒。
随手一甩,甩掉莫离上的鲜血,让莫离的刀身再次恢复滴血不粘的银亮,一声清脆的归鞘声响起,将刀收回随身空间。
内力几乎消耗一空的季末长呼口气,看着捂着腰侧走出的马克西姆斯,眉梢微微一跳,急忙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季末开口问了一声,将他的手拿开,看到那不断涌血,伤口极深的剑口,眉头皱了起来。
马克西姆斯脸色苍白的苦笑一声,道:“大意了!那家伙想以命换命,还好躲了一下!”。
顿了顿,继续道:“不过现在的伤势也不乐观,在敌人随时都可能追来的情况下,也没有时间治疗!你还是独自……”。
“废话少说!”季末冷喝一声,幽深的目光看着马克西姆斯,心中一动,手上出现一颗在主神处兑换的丹药,随即开口道:“张嘴!”。
马克西姆斯怔了一下,依言张嘴。
季末将手中的丹药扔到对方嘴中,开口道:“咽下去!”。
“咕咚!”马克西姆斯乖乖照做,随即,令他惊奇的事情生了,只见他的伤口竟然在飞快的止血。
“这是?”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之色,马克西姆斯看向季末。
“药!这就是当时我为什么在刺穿胸口后,还能活下来的原因!”季末解释一句,再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一瓶止血喷雾,将其身上的皮甲脱下后,对着马克西姆斯的伤口喷了两下,又拿出止血绷带为其包扎了一下伤口。
一连串的动作十分快捷,连三十秒的时间都没有。
随后,因马克西姆斯伤口正在愈合,不便行动的原因,季末转过身子,将背朝向对方,开口道:“我背你离开这!”。
数个依旧在渗血的箭孔,甚至还有箭头深深的刺在背上,看着季末被鲜血浸湿的背,马克西姆斯眼中闪过一抹焦急,嘴唇一抖,开口道:“你的伤!”。
“我不碍事!快点,西斯洛为我们准备的马已经被射死了,不过他们来这里应该是骑马来的,我们赶快离开山谷,骑马离开这里!”季末语极快的说了一句,抓住马克西姆斯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背起他后,快的奔跑起来。
虽然季末身中数箭,一身是血,看起来十分骇人,但是这伤对他并不碍事,最早中的两箭,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止住了血,而背上的伤,也只是因为箭头在身体中,没时间取出而依然在流血而已。
只要他取出箭头,那么伤口很快就会止血,而后,这样的伤口,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凭他的能力,就会痊愈。
马克西姆斯被季末背在背上,闻着鲜血的味道,心中一阵温暖。
即使季末身上有着种种的不可思议,有着不少的秘密,但是他并没有在乎,只因为他相信季末,比相信任何人都相信季末!
有这样的好兄弟,一辈子值了!
虽然体内的内力已经见底,但是季末的体力却还十分充沛,即使背着马克西姆斯也跑的并不慢。
十分钟后,两人在山谷外,花了一点点时间,找到了禁卫军来时的坐骑,而经过十多分钟的时间,马克西姆斯的伤口已经完全止血,虽然只要动作幅度稍大一些,就会再次出血,而且骑马也对其有些影响,但是在丹药的作用下,也会不断的为其止血,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再说,现在可不是顾忌这个的时候。
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一人选好两匹战马,将剩下的战马全部赶跑,用来混乱视线之后,骑马离去。
……
破晓时分,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两道人影从地平线上出现,将马勒停后,两人翻身下来,将马系好,坐在了黄色的泥沙地上。
正是连夜离开的季末和马克西姆斯,经过数个小时的急行,他们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离开了!”马克西姆斯感叹一声,看了眼经过数个小时,已经恢复的伤口,眼中满是惊奇之色,但是下一秒,他就被季末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帮我把背上的箭头挖出来!”
数个小时的时间,季末背上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不过因为被季末斩断箭杆的箭头依旧在身体中的缘故,伤口并没有愈合。
伸手撕掉已经破烂不堪、满是血迹的粗布上衣,将自己背上的伤口露了出来,递给马克西姆斯一把从随身空间中拿出的战术刀后,开口道:“挖出来吧!”。
马克西姆斯眼皮垂了一下,长出口气,用手中的刀,挖起了箭头。
“呲!”随着已经止血的伤口再次被切开,鲜血如一道蜿蜒的小溪般,顺着季末挺直的背流了下来。
看着季末背上的伤口,马克西姆斯面无表情的麻利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他知道只有他度越快,季末感受的痛苦才会越短暂。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背上的三个箭头就被马克西姆斯挖了出来,马克西姆斯看了眼脑门上带着点点冷汗的季末,正要开口是,季末却竖起手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随后季末闭上了眼睛,感受起了体内伤口在恢复时出现的异样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