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伴随着一声饱含怨愤的声音响起，一道黑色的影子如同野兽般，拔出自己背上的獠牙，猛的冲向了布鲁斯·韦恩。

戴安娜微微一怔，正要抬手准备拦下时，季末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而想要挡住对方的克拉克也在同时被季末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戴安娜冷厉的目光扫向季末，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美洲豹。

季末看着已经和布鲁斯·韦恩短兵相接的达米安，道：“这是他们自己的家事。”。

“家事？”

克拉克和戴安娜面面相觑，看向达米安，细细的打量了下后，看着达米安和布鲁斯·韦恩那一模一样的眉眼，两人面露恍然之色，明白了过来。

松开紧握的拳头，戴安娜示意季末放开她后，双手抱在一起，带着看好戏的表情，轻声笑道：“所以，这孩子是布鲁斯的儿子吗？”。

“倒是虎父无犬子，看起来也非常人啊，嗯，这孩子多大了？”

说着，戴安娜的目光看向了季末。

季末为戴安娜快速转变的态度眉梢一挑，但还是开口道：“不到十岁。”。

“嗯？”戴安娜有些不淡定了，看着和布鲁斯·韦恩打的有去有回，甚至还时不时的爆发一下，让布鲁斯·韦恩有些手忙脚乱的达米安，惊讶的道：“不到十岁？好厉害的小家伙！”。

克拉克赞同的点了下头，看着布鲁斯·韦恩，带着一抹笑意道：“不过我看布鲁斯的模样应该是认出了那小家伙，否则，他不应该会只是防御而已。”。

戴安娜赞同的点了点头，和克拉克一起站在原地看了起来。

克拉克分析的没错，从达米安愤怒的冲向布鲁斯·韦恩的那一秒起，布鲁斯·韦恩就认出了达米安。

他可是达米安的父亲，在达米安小时候，他可是经常抱着达米安玩的，现在达米安叫他爸爸的模样，还被他清晰的刻在了脑海里。

“叮！”

达米安斩下的刀被布鲁斯·韦恩特制的护臂挡下，身子轻轻一跃，像一只大蝙蝠般，向后滑了段距离，看着再次冲来的达米安，皱眉道：“达米安！够了！停下来！”。

“不够！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命令我！”

怒吼着，达米安手中的武士刀一转一翻，一把狠狠斩下之时，另一把朝布鲁斯·韦恩的嘴巴刺去。

布鲁斯·韦恩心中一凛，为达米安这一刻爆发出的杀意心惊不已，而且以他丰富的经验看，达米安手法狠辣，丝毫没有留手的模样，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子，反倒像一个手法纯熟的刺客！

他的孩子这些年到底学了什么？！到底经历了什么？！亨利·杜卡到底教了他什么东西！他那母亲是怎么照顾他的！

布鲁斯·韦恩心中突然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一只手臂挡住斩下的武士刀，一只手臂将刺向他嘴巴的武士刀用力格开，身子猛的向前一冲，猛然爆发的力量，和捏着达米安手臂的双手，将达米安的两只手臂压在了胸前，透过泛着冰冷之色的刀锋，看着达米安和他那一模一样的双眸中同样燃烧着火焰，布鲁斯·韦恩心中一惊，低声道：“孩子，你听我说！”。

“听你说！听你说是怎么放弃我的吗？”达米安厉声质问着，声音中充满了怨恨。

“不！”布鲁斯·韦恩常年被高谭市黑暗而侵染出的冰冷的心微微一颤，眼神悲凉的看着达米安，沉低声道：“达米安，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

似乎从来没有想过黑暗骑士布鲁斯·韦恩会有这样的目光，达米安挣扎的力度变小了一些。

感受到这一点后，布鲁斯·韦恩紧绷的心微微一松，道：“当年的事情，我做的……确实不像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是，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

达米安嘲讽一笑，道：“是吗？呵！如果是这样，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没有找过我和妈妈，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们，你只是在乎你的高谭市，你只是在乎你的超级英雄的事业！”。

“我……”布鲁斯·韦恩嘴巴一张，眼神一片复杂，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没这么想过吗？

不！他当然想过！

可是，小丑的事情已经为他敲响了警钟。

只要他还是披着黑夜披风的蝙蝠侠，那么小丑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达米安遇到的危险，就绝不是最后一次。

所以，他没有阻拦米兰达，让米兰达带走了达米安。

可是现在看来，达米安在米兰达那边，却没有成长为他想象中的模样，和让他不禁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哈！”见布鲁斯·韦恩沉默，达米安怒极反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找不到我们，我们没有你会过的更好的话？”。

“不，我想说，我后悔了，我不知道亨利·杜卡会将你教成现在的模样，会将你教成一个冷血的杀手！他个冷血的……”

“闭嘴！”达米安厉声一吼，体内的内力猛然爆发，将布鲁斯·韦恩震退数步，手中利刃一指，双目通红的看着高谭市的黑暗骑士，微微压下的愤怒和怨恨，猛的爆发，道：“你闭嘴！你根本不了解他，你没有资格说他！他是我的爷爷！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要！你！死！”

歇斯底里的一吼，达米安体内的内力猛然爆发，整个人如利箭般，直直的冲了上去。

面对达米安的攻击，布鲁斯·韦恩一退再退，见达米安疯狂的像是失去了理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双手在腰带上一摸，一把奇特的枪出现在他手上，对着达米安射了一枪，一张特制的网出现，将达米安罩在网里后，钉在了墙上。

“混蛋！”达米安愤怒的叫着，冷厉的双眼狠狠的瞪着布鲁斯·韦恩，像是要喷出火来。

看着不断挣扎的达米安，心中黯然的布鲁斯·韦恩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急于离开的狼狈，从克拉克和戴安娜身边快速走过，轻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