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侦查(1 / 1)

榴弹炮侦查轰炸,右翼废墟烟柱翻涌,爆炸声惊人,留下一个巨大的弹坑,鲜血斑斑。

“咳咳,呸,你们怎么样?”殷志坐起身行,碎石砖块哗啦啦下滑,浑身蒙上烟尘。

“啊、我没事,他人呢?”杜娟坐起身巡视四周,却没有发现阳关的身影。

两人脸色巨变,彼此对看了一眼,刷白、转青,焦虑汇集于面,一股酸楚爬上心头。

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真是累赘,在卧倒的那一刹那,隐隐约约看见阳关竖立板块,其意显而易见,舍己为人阻挡危机。

“哇,不,不要,呜呜,我不信,你在哪里……”杜娟悲哭出声,爬行于地搜索。

她不过十六岁而已,只比阳关年长月余,父母惨死,家破心死,几乎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气,全凭一股仇恨支撑。

阳关的出现令她看到了曙光,从那一刻起,一颗欲死的心逐渐燎原。虽然遭遇严厉的驱逐,但是不再像先前那般自寻死路。

她不能失去唯一的憧憬,否则生无可念、沦为行尸走肉,一切悄然的改变,始料不及。

“不,不可能,别,别哭了,找、快找……”殷志从惊骇之中醒转,迅速展开搜救。

他的心情更复杂,心怀大志不得伸展,虽然有点目空一切、狂妄之态,但是自古中庸是废材,现已截断了归路,再失去唯一的希望将如何自处?

“沙沙、哗啦啦……”两人心情沉痛,双手快速地扒开石块,留下一道道伤口也不管不顾。

说实话,三人相识到相知不到一个小时,但在国破家亡的时刻,被一股无形的纽带束缚在一起,宛如久别重逢的亲人,难舍难分!

日本岛国人口极为有限,士兵性命胜过资源,不息重炮、战车与飞机开路,尽最大努力减少伤亡。

因此,向这种侦查炮弹屡见不鲜,指不定何时冒出来一发,再根据弹着点观测情况,发现敌军踪迹必定实施炮火覆盖打击。

华德路上炮火喧天,气浪直上九重霄,硝烟内火舌乱舞,夺命弹片与暗箭无数,分分秒秒皆有伤亡,白热化,彼此战出最原始的血性。

“顶住,守护养育我们的祖国,身后有四万万父老乡亲,吾辈忠君报国,马革裹尸,可为大豪杰,与小日本死战到底,打!”李涛接过重机枪疯狂地扫射。

小日本的炮火异常猛烈,致使阵地残缺不全,士兵伤亡惨重,建制已残缺不全,但全体将士死战不退。

“龟儿子,都来送死吧,杀!”

“老子杀了三个,够本了,来啊!”

能喘气的都在战斗,伤残者也不例外,守土杀敌不畏生死,一股男儿血性显现的淋漓尽致!

“掷弹筒开路,机枪手压制,交替掩护,杀给给!”日本指挥官从容不迫。

“轰、轰轰,哒哒……”

激战争分夺秒,烈日躲避,大地哀鸿,热血铸就壮烈的悲歌!

而右翼不远处的废墟,两人以血索骥扒拉出阳关,背脊血液浸湿,伤口触目心惊。

“咳咳,呸,呼呼,爽,哈哈!”阳关哈哈大笑,为死里逃生而庆贺,只不过脸面彻痛不止,比哭还难看。

他不能不高兴,因为第二生命完好无损,背囊始终被护在身下,那是奋斗与活着的希望,所以全身心的愉悦,只不过代价不小。

“呜呜,快趴下,傻子、笨蛋,背囊有命重要吗?”杜娟啜泣不止,急急忙忙为阳关止血。

“嘶,呲啦……”随着后背完全展露出来,原先四条伤口崩裂,深可见骨,血液浸透了纱布。

杜娟泪流不止,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里酸楚,一股自责的念头泛起,甚至有退走的打算,也许远远地观望更好!

“疼吗,为什么这么傻……”她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流不止,不经意地一阵阵心痛,玉珠如雨。

殷志脸面抽颤,身板站得笔直,无形之中显出一股敬意,展露出军人傲骨的身姿,心悦诚服,同时,心里疑虑纷扰:“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死不了,快点,这里不安全,再来一发咱们都得死!”阳关疼痛得紧皱眉头,心里却惦记着安危。

他让二人跟随,自然要担负一定的责任,舍身救护理所当然,否则良心难安。

人才,王宏杰一直强调的字眼,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行行出状元。唯有各行各业的人才强强联合,中华才会冉冉升起,傲立于世界之巅!

因此,阳关并不反对与人才交流,相护学习互通往来,尽最大努力给予帮助,为驱逐浸略者贡献出一份心力。

一开始强烈反对二人跟随,主要是两人弱女与逃兵的身份令他无法接受,害人害己之事绝不能做,责令知难而退势在必行。

“你不要命了,血流不止,以为自己是山泉,别动,幸好药品充足,不准再冒险……”杜娟喋喋不休,泪眼婆裟。

四条伤痕布满后背,杜娟是心惊肉跳,身心几乎身临其境、疼痛于自己身上,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脊椎骨上依稀可以见到划痕。

她看不下去,殷志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在眼里敬在心底,不经意间被俘,心甘情愿,毫无由来的成为拥护者。

三人共同经历一次炮击,一股无形的丝线悄然桥链,奠定了一个崭新的开端,结下了一生的患难之缘。

废墟内硝烟弥漫、火药与血腥气息交汇,呛人心神,创伤于大地肆虐,同时灼伤着所有的生灵。

阳关扫视满目疮庚的场景,渐渐地淡忘了伤痛,伤怀与急迫感泛起,道:“走,国人流血,我等怎堪落后?!”

“啊,还没有包扎……”杜娟心疼不已,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背囊交给我吧!”殷志疾步上前,想减轻阳关的负担。

“恩,行,你试试再说!”阳关放下右手的背囊,露出一丝轻藐的微笑。

“咦,起……”殷志憋红了脸面,一只手竟然只能挪动而已。

他心底彻底无语了,心里一个劲的呐喊怪胎,不下两百六十斤,瞬间留意到阳关破碎的脚印。杜娟惊异,秀目之中异彩闪烁,心里暖烘烘。

“都傻了?赶紧跟上!”阳关抓起背囊就走,直奔废楼而去。

“他不是人,蛮牛,这怎么可能?”殷志任然无法接受,喃喃自语。

“走啦,你才不是人,浪费了一副好身板,该不会是病夫……咯咯咯!”杜娟娇笑嫣然,心情突然间好转。

她不知道心神已经痴迷,为阳关高兴、神伤与牵挂,悄然入梦,少女怀春!

“花痴,哥是正常男人,怪物有什么好稀罕?”殷志郁闷不已,不停地嘟囔:“我也不差吧……”

“噌、噌噌…”阳关借助冲力惯性爬上二楼,摔下绳索,不再考校二人的攀爬。

“任务侦查旗语手、迫击炮阵地及敌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