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谋出岔,坦克夜话。
数千人在隘道阵线上眺望敌营,人人惊心,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难道是他们怕死吗?
不,毅然留下来抗战的士兵没有怕死鬼,人人都是抗战志士,不畏战,不怕死!
但士兵们害怕见到兄弟伤亡,只为兄弟担惊受怕,也憎恨小鬼子祸害中华。
国仇家恨,兄弟情长,皆在这一刻完美地展现出来。
夜幕下,山巅上,数千人翘首以盼,共同寄托出一份希望,希望十二号一行顺利归来!
不求杀敌,不求功绩,唯求安然无恙,完好而返!
这是心灵地寄托,诚心的呼唤,只为生死兄弟而祈祷!
也许这份祈福很灵验,或许鬼子兵已被坦克吓破了胆,促使十二号一行越战越勇。
只见四辆坦克横冲直撞,掐准炮击的时间间隙,以绝对的速度冲入小鬼子阵营。
鬼子兵发现坦克四散冲锋,碾压一切,所过之处皆被碾碎,无一幸免,太可怕了,纷纷窜逃躲避。
这一刻,鬼子兵只恨少生了两条腿,连滚带爬地向一旁奔逃,惊慌失措,唯恐成为履带的垫脚石。
远处的鬼子军官胆颤心惊,但没有忘却指挥的职责,嚎叫着喝令鬼子兵阻击坦克,命令工兵摧毁四尊大杀器。
不过效果甚微,鬼子兵已经被坦克冲撞过一次,侥幸未死,再次遇上已毫无战心,唯有惊恐伴随。
致使鬼子兵丧胆奔逃,但工兵职责所在,他们避无可避,面对坦克唯有迎刃而上。
鬼子工兵从两翼迂回包抄坦克,撒开螃蟹腿疯跑,尽最大努力避开正面。
一部分鬼子工兵趴在地上装死,窥视坦克的移动方向,及时地翻滚调整位置,预谋摧毁坦克。
然而,这种伎俩皆被坦克机枪照顾,直接用子弹扫射炸药包,促使炸药包殉爆炸死鬼子工兵。
而两翼迂回的鬼子工兵皆被顶端的重机枪扫射,子弹引爆炸药包,掀起一股股爆炸热潮。
炸药包的威力巨大,气浪掀翻了周边的一切,极大地迟滞了小鬼子的意图。
纵然侥幸未死的鬼子工兵面对死亡洪流也毫无办法,唯有暂时躲避,伺机而动。
不过坦克乘着这个间隙冲过了封锁线,横冲直撞奔赴小鬼子的迫击炮阵地。
这时,鬼子的坦克在外围集结,已发现了危害巨大的四辆坦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炮击,好像行不通,那里是己方阵营,一旦开炮是消灭坦克还是打自己人?
何况坦克的速度太快,根本无法一击即中,炮火一开势必造成重大的伤亡,谁担责任?
难道要冲上去对撞?这或许是敌方坦克巴不得的事情,反正深入敌营绝无活路,同归于尽他们巴不得。
也许鬼子的坦克有这种顾忌,致使它们原地不动,伺机瞄准待机而动。
不过这种现象很短暂,小鬼子的坦克便火速奔赴后方,大概是维护炮阵地,那才是小鬼子最顾忌的地方。
这种情况被坦克顶上的士兵获悉,及时地传递给驾驶仓。
为了方便联络,十二号把坦克顶盖拆除,促使内外沟通,也可以用灯语串联四辆坦克协调作战。
因此,四辆坦克步伐一致,彼此兼顾,悍然冲锋陷阵,直奔小鬼子的迫击炮阵地。
一路披荆斩棘,奋力歼敌,直至接近迫击炮阵地一炮摧毁,继而向小鬼子的机动部队冲锋。
这时,四辆坦克不顾一切,唯求打掉小鬼子的重火力,彻底捣毁迫击炮才有一线生机。
杨关已顺利回撤,数千士兵安然无恙,任务完成了,十二号一行没有心理包袱,自保歼敌的原则拉上日程。
因此,四辆坦克突然转战右翼,避开正前方的鬼子工兵,以及鬼子的坦克直捣机动部队。
鬼子军官失算了,以为十二号一行会鱼死网破冲锋重炮阵地,故而预备了后手,但计划全部落空了。
机动部队携带着重火力,迫击炮不少,目的在于彻底消灭占领区内的坦克。
此时以全部集结在右翼,但面对坦克碾压军营无法开炮,仅提供曳光弹照明而已。
彼此相距不过五百米,已预计十二号一行必定冲击重炮阵地,早已校准了炮击仰角,制定了摧毁的目标区域。
然而,小鬼子怎么也想不通,四辆坦克突然转向机动部队,他们又是如何协调作战、统一调配步伐一致?
正在鬼子军官纠结的时候,四辆坦克已经越过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对机动部队展开炮击。
炮弹在鬼子的机动部队中爆炸,但没有发生殉爆,一击失败。
战局瞬变,鬼子军官反应过来,但无法调集兵力围剿坦克,而阵营内被搅得一塌糊涂,失去了炮火打击的能力。
同时也不能调回坦克迎战,电信不通,坦克兵不会电台,也没有装备电台。
此刻的鬼子坦克正全力奔赴炮阵地,根本不知道战局已经完全改变,绝尘而去。
因此,十二号的转战目的成功了,鬼子的机动部队也没有反应的时间,在鬼子没有调整好炮击仰角的时候杀入一百米之内。
一百米,迫击炮失去了打击的能力,沦为待宰羔羊,毫无反手之力。
于是乎,四辆坦克相继开炮,对鬼子的迫击炮阵地依次摧毁,掀起一股殉爆礼花。
这个时间很短暂,前后不过二十秒的时间。
闪电出击,小鬼子反应过来,但重炮阵地尚处在懵懂之中,即使得到炮击命令也反应不过来。
这时,十二号面临抉择难题,鬼子的机动部队被打残了,此时完全可以冲破防线扬长而去。
然而就此离去必定会引起小鬼子疯狂地追击,势必给伏击部队带来危机。
而且鬼子的重炮绝对不会放任自流,倘若展开集群炮击,是否再像上一次幸运无恙?
即使可以顺利逃走,四辆坦克也无法摆脱小鬼子的追缴,终究会被摧毁。
坦克看着陆地上的大杀器,被摧毁了太可惜。
十二号为难了,坦克在奔行之中太颠簸,不可能请示教官,也没有发报的时间。
何去何从,生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