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亦月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着手机显得有些犹豫。
身边的女人立刻会意,道:“我去门口转转……”
女人出去之后,谭亦月又看了看昏睡的刘敬业,确定安全这才接听电话。
“喂……什么?严重吗?确定吗?”刘敬业听着谭亦月不但的发出疑问,最后化作愤怒的低吼:“朱静怡,我要把你挫骨扬灰!”
嗯?怎么又和朱静怡有关系,还要挫骨扬灰这么大仇?人家朱静怡不是已经碎尸万段了嘛!
刘敬业耐心的听着,谭亦月挂断了第一个电话,又打了一个电话,显然是打给谭胖子的,并且没好气的骂道:“谭老三,你在哪呢,刚才家里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什么?庆功宴?你哪立功了,你什么时候胜利了?”谭亦月大怒道:“你可真有心呐,就你好大喜功的劲儿,你还想做家主呢,我告诉你,没门。你叫我什么,谭二妮是你死胖子能叫的吗?我告诉你,朱静怡虽然死了,但她的手下和势力还在,正在对我们家族展开疯狂的进攻,就在刚才我接到通知,我们四叔,他
出事儿了,生死未卜……哼,现在你知道问我怎么回事儿了?我告诉你,四叔他今天参加下基层活动,去农村调研,结果路过环山道的时候,山体突然有碎石滚过,正好砸中了他的车,现在人还
埋在石头下面凶多吉少了。我们的在现场勘察过,发现落石的地方有火药爆炸过的痕迹,很显然这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这是针对我们整个家族的报复行动,生死攸关,你特么的还有心喝庆功酒
,就你这人头猪脑,这辈子也别想当家主。
对,我是女人,我是女人怎么了,这么多年我操持家族事业,兢兢业业,连长辈都认可了我得成绩,现在这个年代,女人做家主也不稀奇……”
谭亦月真是气疯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很自己弟弟不争气,好大喜功,愤怒之下,智商下降,竟然公然说出自己有争夺家主之位的心。这么多年都是她把持朝政,等待时机成熟再过渡给谭胖子,可谭胖子不争气,让她既痛心又愤怒,所以才在盛怒之下说出这样的话,当然,她自己可能也真有这样的心思
,毕竟执掌大权多年,谁也不甘心给别人做嫁衣裳。
可是,这话实在不应该对谭胖子说出来,正所谓,自古君王皆薄幸,最无情是帝王家。
家有千口主事人,为了权力,尔虞我诈,骨肉相残太常见了,现在又是大敌当前,她一句气话可能直接破坏家族内部的安定团结。
只可惜,等她冷静下来想找补两句的时候,谭胖子已经挂断了电话。
谭亦月叹了口气,余怒未消,但眼下她四叔的性命最重要,她立刻打电话调动家族势力,在进行营救的同时,对设伏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而且下了必杀令。
因为他们现在没必要抓活的了,主脑朱静怡已经死了,这只是一些死忠在为她复仇,一经发现坚决消灭。没多久,谭亦月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刘敬业听她说道:“他们想来就让来吧,不用给我身边加派人手,连他们的主子朱静怡都奈何不了我,剩下的残兵败将还能掀起什么风
浪。”刘敬业一听,顿时心念一动,显然是有人通报她,朱静怡的忠心手下也要对她动手,她随时都会有危险,若是真的发生了,刘敬业可以彻底来一次英雄救美获取她的信任
。
只是过程中难免要对朱静怡的手下动手,可能要付出一些伤亡的代价,这让刘敬业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朱静怡,她为了自己的卧底事业是真的奉献了一切呀。
她打完电话,刘敬业也彻底醒了过来,拉开被子看见自己光溜溜的,好友披着浴袍的谭亦月,吃惊的说:“这是在哪,我们做过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谭亦月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副作用,她立刻该表情绪,将计就计道:“你少装糊涂,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会不记得,对人家那么粗鲁,弄得人家好疼……”
嘿,这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刘敬业还得配合她:“是吗,可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我做过吗?怎么会这样呢?”
“行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体验吧,现在我们要走了。”谭亦月说道。
“走?去哪?”刘敬业不解道。
谭亦月想了想,道:“不知道……这些天一直都是我带着你玩,接下来是不是该你带我玩玩了。”
“好啊。”刘敬业表现的求之不得的样子。
随后,两人换好了衣服,在度假村门口有一辆黑色的大吉普车在等待,看样子好像做过防弹防爆的处理。这显然是谭亦月的座驾,司机是个夜间也戴着墨镜的男人,刘敬业二人坐在后排,车子缓缓驶出了度假村,行驶在郊外的单向车道上速度才稍稍提起来,两边是荒郊野地
,还有稀稀疏疏的树木,放眼望去一片漆黑,给人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树影摇动,仿佛草木皆兵。汽车速度不快也不慢,谭亦月在车上又接了两个电话,她的深情无比的凝重,在这个短短的时间内,谭家又有两处实体产业遭到了袭击,一处是爆炸,有一定伤亡,一处
是纵火,没有伤亡但损失惨重。
“这帮疯子。”谭亦月咬牙切齿的说。
“什么情况,需要我帮忙吗?”刘敬业心知肚明,却还是假装关切的问。
谭亦月刚要开口,忽然汽车猛地一晃,若不是刘敬业手疾眼快护住了谭亦月,她肯定会撞到头。谭亦月立刻就要开口训斥司机,却见司机努力控制着方向盘,紧张的说道:“二小姐,有路障钉,虽然没有爆胎,但也受到了影响,若是前面还有路障钉的话,肯定会爆胎
,我现在必须要停车了。”谭亦月没有说话,司机立刻控制着方向开始减速,靠右边准备停车,可汽车还没有挺稳,忽然两声枪响传来,子弹正好打在刘敬业身边的玻璃上,只听两声闷响,防弹玻
璃隔绝了子弹,但也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显然支持不了多久。
而就在这时,有一伙人分别从道路两旁冲了出来,手中都拿着武器,火蛇狂舞,子弹如雨。
刘敬业一拉谭亦月,两人趴下身,子弹叮叮当当的打在车身和玻璃上,那感觉就像盯着铁锅挨冰雹,但子弹随时都有可能穿透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刘敬业大喊道。
谭亦月却异常冷静,不愧是谭家现任当家人,沉稳的说:“一群疯狗而已,你不会怕了吧?”
“我会怕?”刘敬业不屑道:“什么事儿能让我害怕,你别急,我这就叫人来。”
说着,刘敬业就要掏电话,而就在这时,车外的枪声更密集了,随后还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
刘敬业抬头一看,原来有三辆黑色轿车从后面飞速的开了过来,成三角形将他们的吉普车围在中间,车上的人火力强悍,几下就将刚才那伙人压制住了。
难怪谭亦月如此淡定,原来她的手下就隐藏在暗处,随时都会出现增员,这说明她很细心,也说明她对刘敬业的不信任。“二小姐,我们已经压制了对方,请您下车吧。”前面的司机也同样淡定,显然是也身经百战的战士:“他们既然在这里设置了路障,显然是有备而来,若是他们使用重武器
攻击我们的车子,我担心二小姐你会有危险。”
谭亦月闻言显得有些犹豫,她无法确定对方到底埋伏了多少人,自己的手下是否真的已经控制了场面,若是她贸然下车,对方再次增加兵力,自己岂不是更危险。
可是,若不下车,早有准备的对方真的拿出手雷之类的重武器,她的车子也扛不住几下。
她沉稳的透过车窗观察着,外面可以说是炮火连天,子弹横飞,但有几个手下已经等在车门外了,他们完全可以护住谭亦月。
她也不敢冒险,衡量利弊还是决定下车。
刘敬业自然跟在她身边,神情略显紧张,给人一种装出来的淡定感觉。
谭亦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毕竟刘敬业是温室花朵,害怕也是正常的。
他和谭亦月站在一起,以骑车为掩体,又有四个手下组成了人墙挡在其他方位,保证了谭亦月第一时间的安全。
令他的手下则冲锋在前,就在公路上以对方展开了对攻战,一个个悍不畏死,以强大的火力强行压制对方。
而对方则没有了刚开始的劲头,节节败退,开始四处寻找掩体,进行零星的还击,已经无法阻止有效的重逢了。
只是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形势就已经彻底被谭亦月的手下控制住了,对方开始溃逃,逃亡两侧的荒原中,并且停止了射击,想借助黑暗逃跑。原本刘敬业还想借此机会英雄救美,彻底获得她的信任,可没想到小妞早有准备,轻易打退了敌人,而且火力如此强大,刘敬业能看到身边她的手下,手中的家伙,全部
都是我朝军方的正规武器,而这些手下的攻击策略与战术也都是正规的军事手段。
这说明谭家私底下培养了强大的战斗力,仅此一点就严重危害了国家安全。刘敬业很着急,恨没有让自己大展身手,英雄救美的机会,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