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在家扫地,虽然断了一只手,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颓废,他要是一振不撅,那他母亲岂不是就更加伤心了,所以他每天还是会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忙减轻母亲的负担。
“这就是俺家了。”
门外响起母亲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来家里了,陈铁放下扫帚走过去。
走进来的崔大华见院子的地很干净,便知是儿子扫的地,当即就念叨起来。
“不是让你不要干活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娘,我这只是断了一只手,又不是两只手都断了,扫个地还是能扫。”陈铁说完看向他娘后面进来的一老一少。
少女带着面巾,虽然不知道她长得如何,但看眼睛就知道是一个很好看的姑娘。
“他们是?”
“这位是百草堂的白老大夫,这个是陈筱。”
“咱们陈家村的陈筱?”陈铁问。
“没错。”
陈铁微张嘴,愣住了,之前听村里人说她瘦了,只是自己没碰见过她,如今看到真人,他傻眼了。
崔大华见儿子瞅着人家陈筱看,伸手揪了儿子一下。
陈铁被揪回神,意识到自己不当的行为,他脸颊微红,转头看着自家母亲。
“娘,你带他们来咱们家干啥。”
带大夫来家里还能干啥,崔大华撇了儿子一下。
“还能干啥,给你看手呗。”
一听是给自己看手,陈铁的脸拉了下来,说“娘,别费那个钱了,反正俺这个手也好不了了。”
“好不好得了,还得老夫看了才知道。”白老说道。
皇甫筱没吭声,本来她是不想来的,但想起自己还没见识过白老头的医术,便过来瞅瞅。
“白老大夫是神医,肯定能够治好你的手。”崔大华说完转头对白老大夫说,“白老大夫屋里请。”
白老点头,往堂屋里去,皇甫筱跟在其后面。
崔大华见儿子还杵着,伸手将儿子拽进堂屋,然后按坐在凳子上。
陈铁断的是左手,如今用竹片固定绑着掉在身前,白老走到他跟前,伸手去解开陈铁手上的绑带,并未去解挂在脖子上的那根带子。
皇甫筱站在一旁看,看到解开绷带后的手臂红肿泛黄,她双眉头紧拧,不用问也知道陈铁忍受了多大的痛苦,都灌脓了,恐怕睡觉都无法睡下,怪不得陈铁双眼幽青。
崔大华看见儿子这手,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疼在儿手痛在娘心。
“白老大夫,俺儿子这手还能治吗?”
白老拧眉,他倒是想摸一下骨头,可这手肿得无从下手,就怕还没摸到骨头,人就已经痛死过去。
崔大华见白老大夫拧眉不说话,以为儿子的手没得治了,哭得更凶。
“铁啊,你的命咋就这么苦啊……都是俺的错,俺要是不让你去也就不会摔断手了,哎呀……”
哭声让人很烦躁,皇甫筱呵斥了一句。
“闭嘴,人还没死,哭什么丧。”
崔大华别噎住,睁大眼睛看着皇甫筱,吸了吸鼻子,准备又哭。
皇甫筱见状,冷道“你若再哭,你儿子的手我们就不治了。”
崔大华立即止住,生怕自己出声还用手捂住嘴巴,摇头表示自己不哭了。
“家里有烈酒吗?”
崔大华点头。
“去拿来。”
崔大华听完就去拿酒,没一会儿抱着一个小坛子过来,大概能装三斤酒的样子,她将酒坛子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回头告诉皇甫筱。
“还有半坛子酒。”
“嗯,你去烧水,要开水,烧开后用盆装一盆过来,记住,不要掺冷水进去。”
崔大华点头,转身离开堂屋向厨房去烧水。
她一走,白老就问“你是想现在就给他将脓血弄出来?”
“对,你应该有将自己吃饭的家伙带过来吧?”
所谓吃饭的家伙,自然是看病时候需要用到的东西,比如刮腐肉的小刀这样的东西。
白老点头“带了,老夫去拿。”
白老说完就走了。
白老头一走,堂屋的气氛就有点不一样了,陈铁不敢直视她,而皇甫筱也没看他脸,一双眼睛就盯着他的手。
就在陈铁走神的时候,她手从袖子里一伸,拿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几根金针,然后扎在手臂的几个穴位上。
陈铁感觉不疼了,低头看了看手,看到上面的金针,他抬眸看着皇甫筱,很吃惊。
白老头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来了,他看到陈铁手臂上的金针,不满的怨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