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卫红不管有意无意,都对你造成了伤害,而且还故意在你申请提前支领工资的时候使绊子,我向你道歉!”
沈泽一脸诚恳。
简晓星好笑,他还是没有用最坏的想法揣度李卫红,什么无意?张伟也是听了她的话,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吧!
“你表妹的事,你没必要替她道歉。既然查到是他们做的,为什么不揭露出来?”简晓星因为生气,脸有点胀红。
“那个救火员将所有责任都扛到自己身上,已经被开除了。卫红是因为我,才对你不利的。所以,对你造成的伤害,我理应负责。”
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他已经感觉到李卫红有和他在一起的疯狂想法。
风景区开交流会的时候,李卫红以死威胁自己的父亲,让父亲务必把他带到她的房间。幸亏那天晚上他出来了,后来听别人说,李卫红本来就心情不好,又因为停电,她竟然大发脾气,打翻蜡烛把窗帘点着了,一晚上因为她,大伙弄得鸡飞狗跳。
沈泽难得放低姿态,简晓星却生出一股无名火,他凭什么替李卫红道歉?
这次,她将存折狠狠摔在他手里,气冲冲地走了。
留下沈泽茫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一生气,他就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没有富裕的钱,简夏也没有停止租下店面的脚步。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第二天就和翠花签了一年租房合同。
拿到钥匙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俨然成了一个小老板。
自由贸易市场离店面的位置比较近,以后大包小包的衣服就不用往家里拿了。
凤凰歌舞厅换了牌匾,变成了凤凰录像厅。
陈秀莲和荷香很快也知道了简夏和简晓星两姐妹要合伙开录像厅的事。
陈秀莲果然就问了沈泽,简晓星开店钱够不够的事,沈泽只能如实相告,她不要。心里不忘嘀咕,她已经好几天没理他了。
陈秀莲一阵失望,得知前几天,他们一起出差,她不知多高兴,以为两人单独相处,肯定会擦出爱情的火花。
没想到,回来后,沈泽的脸比以前更阴沉,想必两人吵架了。
简晓星开店,主动给她送点资金,不正好可以缓和一下关系吗?
“泽泽,你肯定做了什么事让小星生气了,找机会好好哄她。”电话里听得出,陈秀莲一脸恨铁不成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沈泽委屈。
知道自己便宜儿子做不出哄人的事,陈秀莲干脆亲自又给简晓星去了电话。
一听沈母要给她钱,她立即拒绝,“婶,你挣钱不容易,我哪能要你的钱。”
“小星,再推辞就见外了,别人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还不清楚吗?等明年你满了二十,和泽泽把事办了,就得叫我一声妈了。这样吧,我也不多拿,就出五百块,只当是投资了。”
简晓星用手指头绞着电话线,侧头看了一眼对门的沈泽,最后同意了。
“行,那周末你过来,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陈秀莲满意收线。
简晓星有种,骗人的戏码难以收场的感觉。
等到周末的时候,陈秀莲把五百块钱装在一个信封里给她,没有要简晓星提前准备的借条。
她不光出于两人关系的考量,主要是她对录像厅项目也十分看好。可以这么说,在这个年代,干录像厅,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简晓星便将钱作为投资款收下,将来挣了钱加上分红还给她。
沈泽还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因为上次陪他去开交流会有功,已经为她申请了奖金,还向领导提出,由她负责项目数据整理工作。
简晓星作为资料员,只是一般员工,而进入项目核心的都是干部,可见以后提干是迟早的事。
她的工资虽然没有变,但奖金提升了一大截。
只是,她以后就要更累了,工作量翻倍,还要兼顾录像厅,连课本都可能没时间看了。
好在简夏拉来了于彪做帮手,等录像厅正式营业,于彪可以在下班后过来帮忙。
至于入伙的事,他不是没有考虑,简夏跟他提的时候,他本来想拿出二百块钱的,但被他母亲坚决制止了。
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攒下的钱,家里还有病人要吃药,哪里经得起折腾,录像厅万一赔钱怎么办?
简夏也没计较,跟于彪相处越久,她对他家里的情况也就越了解,底子薄,负担重,能提出拿二百块钱已经很不错了。
她还向于彪母亲保证,于彪去录像厅帮忙是有工钱的,不会白使唤他。
亲兄弟明算账,她和于彪现在只能算朋友,更得拎得清。
傍晚十分,简晓星下班后来到录像厅,和简夏商量五百块怎么花,单买一台电视,或者一台二手录像机都够了,但两样都买,就还差点。
“实在不行,找大哥借吧!”简夏下定决心说道,“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店迟早要开,我看隔壁街就新开了一家,生意好得不得了。就算我妈反对,我也要把店开起来。”
简夏做事,向来风风火火,只要认定的事,就会大刀阔斧地干。
有时候,简晓星都佩服她的魄力,在这个年代,能像她这样敢想敢干的人,都挣到了第一桶金,发了财。
“行,那我明天给表哥打电话。”简晓星愉快赞同。
话刚落音,荷香从外面走了进来,郑地有声道:
“别给你表哥打电话了,这钱我出。”
两人齐刷刷看向荷香,心里揣度,难道简阳的钱果然都交给了她?
在两人疑惑地眼神中,荷香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拉起简晓星的手,放进她手里。
“应该说,这钱不是我的,是我爸爸的。就因为他听了你的建议,大量购买君子兰,没想到现在君子兰一花难求,许多人重金求花都买不到。知道我父亲手里有大量君子兰后,纷纷高价购买。
就这一个月,他原本购买的八十盆君子兰,卖了两千多块钱。最贵的一盆卖了四十多,赶上我两个月工资了。我爸爸听说你开录像厅,马上就让我给你拿点钱来,怕多了你不会要,只拿了三百块。”
简晓星听完,和简夏对视一眼,这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