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霸气的凤殿外,特使杜铉一个劲儿的倾诉着自己的“冤屈”。
整整一盏茶的功夫后,凤殿方向才传来掌教至尊一锤定音的语句:“嗯,那小子的行为,的确不合常理,你的确有可能是被小人所害蒙受了冤屈。”
“但……”
杜铉特使刚刚落地的心,随着对方一个脱口而出的“但”字,又重新悬提了起来——
“但,你不经准允、便私自抢夺传送符盘,并且越界行使了于崇红特使的传送之权,这总该是事实吧?”
杜铉知道这件事他铁定赖不过去,毕竟在场的,除了各宗的总领长老外,还有另外两名神山方面的特使。
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是、是的。”
“属下一时冲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掌教至尊的厉喝声所打断:“一时冲动是吧?好!”
“本座便多给你一次值得‘冲动’的机会:下一次的守域之战,你和你的部众便都作为先头部队好了。”
“什、什么?”
杜铉老眼一瞪,饱含惊诧之色。
他当然明白掌教至尊所说的“守域之战”是怎么个意思——
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外敌入侵。
而这时候,他们这些玄圣境的长老、阁老们,就会带领自己的原班人马,以“战队”的单位形式,被派去参战,守卫婆娑古域。
通常而言,被派做先头部队的,都是死亡率最高的,甚至有在“守域之战”中全军覆没的可能!
这就难怪杜铉特使会表现的如此紧张了。
“掌教至尊,属下当时真是一时冲动才铸下错来,还请您高抬贵手……”
“哼,把你的冲动劲儿用在守域之战的先头部队中,不正是对了你的胃口吗?”
“如果战后,你还能活着回来,我想那容易‘冲动’的毛病应该就可以彻底的改掉了。”
“可、可我……”
“够了,我意已决,你纵有巧言千篇也是无用。”
听到这,杜铉登时面如黄蜡。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犯下这般小错,迎来的惩处却如此狠辣?
按理说,凤族方面,从来都不怎么在意婆娑古战场的前、中赛段,它们只在乎赛事后半段、登抵“九衔”之位的角逐结果。
因此,对于偶有特使犯忌的惩处,也都是由掌教至尊来执行的。他一般都会尽可能的帮着犯事者减轻罪名,反正凤族方面对此很少会干涉,而身为掌教至尊的他这么做,一来能让特使欠自己一个人情,二来嘛……说不定还能从中偷偷摸
摸的捞些好处,何乐不为呢?
可为什么轮到自己的时候,掌教至尊给出的惩处,却变得如此严苛?
“我平日里一直奉公敬行,从来没有得罪过掌教至尊。”
“这老东西何至于抓住我一次把柄、便恨不得将本座往死里整?”
正在杜铉心下百般焦疑之际,脚前的那块水晶銮石地面,突然绽放其一道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