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沈馥没在酒店留宿。
这是她和边学道之间的默契,两人之间,沈馥控制着主动权。
基本上,只有在沈馥情动的时候,边学道才可能在她的默许下吃上一口肉。当然,如果边学道一定要,沈馥也会给,可是那样没什么意思,因为沈馥这样的女人,她发自心底的爱意才是男人最沉迷的。
第二天,沈馥推掉了工作安排,戴着墨镜,领着边学道挽臂游了一整天柏林。
这一天,沈馥最亲密的表现就是挽着边学道手臂,依旧没有留下陪边学道。
第三天,沈馥要去孔子学院上课,边学道一个人去了沈馥开的中国古典乐器兴趣班。
兴趣班临街,很好找。
负责接待的华人女性看边学道很年轻,以为他是想来学乐器的,问出边学道是中国人后,开始热情地用中文介绍兴趣班的“师资力量”,其中特别介绍了校长沈馥的资历。
老实说,兴趣班在边学道眼里,有点寒碜。
总共150平米的样子,用玻璃和隔音板分割成几块,挂着古筝牌子的房间,里面一共摆了8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练习用的古筝。
往前走,边学道听到一阵耳熟的旋律。
然后,隔着玻璃,他看到两个白人孩子正在努力地吹手里的陶笛。两个孩子吹的很勉强,旋律不连贯,但边学道还是听出来了,他俩吹的是边学道在学校主楼楼顶给沈馥吹过的——《千年风雅》。
傍晚,沈馥又带着边学道出去跑步。
路上,边学道说:“我想去看看沈老师。”
沈馥听了,停下来,看着边学道说:“你去见了我妈,我就不能夜不归宿了,你想好了?”
边学道眼睛有点直,傻傻地说:“夜不归宿?你多大了还有这个框框。”
沈馥侧头不看边学道,说:“本来是可以想办法不回去的,但是你去看了我妈,我就不能不回去了。”
边学道两眼放光地说:“也不用非得晚上,其实白天也可以……”
不等他说完,沈馥一扭身,朝前跑去。
又跑了大概600多米,沈馥在街口停下来,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跟边学道一起坐在后座,告诉司机去一个地方。
见司机启动车子,边学道问沈馥:“去你家?”
沈馥说:“工作室。”
…………
到地方下车,沈馥掏出钥匙开门,开灯,带着边学道上楼。
沈馥的工作室超乎预料的好。
就环境布局和设备水平来说,比边学道的爱乐工作室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看了一圈,边学道问:“都是你弄的?”
沈馥说:“不全是。这里本来是一个德国摇滚乐队的工作室,两年前,主唱和两个乐手聚会吸DU,产生幻觉后开枪,导致两死三伤,乐队被歌迷抛弃,没多久就解散了。我是从中介手里买下这里的,大体没动,换了些设备,简单装修了一下。”
看着很有规模的工作室,边学道说:“真难想象你居然经营这么大一个工作室。”
两人走进录音棚,沈馥打开灯说:“买下这里纯属巧合,因为我想这辈子肯定是要在音乐上刨食吃了,家里不能练歌,起初想把这里当练歌房的。”
看着楼梯,边学道问:“上面还有?”
沈馥点点头:“上面是休息的地方,老外设计的格局,讲究劳逸结合,我把钢琴房安排在楼上了。”
边学道说:“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