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劈头盖脸的骂:“我说你都多大人了,还不知道为人处世的道理吗?和人发生碰撞,你不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还是说,你以为自己魅力不减当年,出了事多的是男人排队帮你?”
在孟沛远的一通责问下,陆思璇羞愧难当的说:“我……我知道自己的斤两,现在还愿意无偿帮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孟沛远见她说的可怜,再不依不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自觉转了个话题:“家居我都替你定好了,明天起送。”
“好的,谢谢。”她现在仅有的,也就只有谢谢了。
“明天周日,你时间应该很多,记得照应那些搬家公司的师傅,我就不过去了。”
“你不过来了?”陆思璇心里一惊。
孟沛远揉了揉太阳穴:“不了,我有点累,明天想在家里休息。”
陆思璇的目光扫过他紧绷的眉眼,过意不去的说:“对不起,真的!如果知道我的出现,会给你添这么多麻烦,我一定……”
“别后悔已经发生过的事!”孟沛远截然打断她的话:“还有,我累并不是因为你,你不必急着对号入座。”
陆思璇苦涩的抿了抿唇,他累,不是因为她,那就只有……他的那个小妻子了。
傍晚,香域水岸。
正躺在床上一边敷面膜一边听歌的白童惜,将睡未睡之际忽地听到了走廊里响起的脚步声。
她身体一僵,神经高度紧张。
在脚步声彻底经过她的房间后,白童惜仿佛重新活过来了般,长舒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的时候,白童惜这才下楼。
家里静悄悄的,衬得她的脚步声尤为明显。
孟沛远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抬眸向她投去一瞥:“你也回来了?”
“嗯,我中午回来的,刚才睡了一觉。”
白童惜落座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玻璃杯,倒了杯温开水。
孟沛远淡淡的“嗯”了声,随手把搁在大腿上的笔记本挪到一边。
见状,白童惜好奇的问:“你好像很少在客厅里处理公事?”
孟沛远应声:“这不是公事,而是一点私事。”
“私事?”
“嗯,我在给诗蓝回e-mail。”
白童惜捏着杯身的手一紧,尽可能若无其事的问:“你一直跟她保持联系?”
“她情况特殊,父亲和哥哥又都在北城,定期给她做思想工作是必须的,再说,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可能无法生育,我必须时不时给她信心,让她积极面对治疗。”
白童惜静静的听他说完,心想这就是“喜欢”和“不喜欢”之间的区别。
在她面前提起诗蓝的时候,孟沛远可以知无不言,可一旦牵扯到陆思璇,他便什么都瞒她,诓她,生怕走漏半点风声。
追逐着她飘忽的眸光,孟沛远忽然问道:“我和诗蓝定期保持联系,你不会介意吧?”
白童惜坦言道:“还真有点。”顿了顿,她续道:“不过你能主动向我说明,我很高兴,也能彻底对你们俩放心了。”
孟沛远跟着笑了下,只是笑容不达眼底:“孟太太在处理情敌这个问题上,向来大方,这也是我主动向你坦诚的原因之一,你不像一般女人,喜欢无理取闹,更不屑耍些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