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思宁,这个蠢货,这个当年被她随便一个计策就踩在脚底下的蠢货,她竟然是合体期的修为。
这样的修为,真的能一口气吹死她!
陆成珺恨极了姜思宁,将姜思宁鄙夷到了地底下,但是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啊!
她惊恐的向床内缩,却因为身上有伤,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可是她却顾不得这一切,连连缩到了靠床的墙角。
目光死死的盯着姜思宁,她知道,她求饶没有用,这个姜思宁她没有死,又和姜沉禾一起出现,必定早就知道她进入姜家的意图,哪怕是她求饶,姜思宁也不会饶过她。
但是姜思宁却已经来到了她的床边,她就那么随手轻轻一抓,陆成珺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砰一下摔到了地上,感觉到那强大的气势,陆成珺啊的惊恐尖叫起来,仿佛下一刻就是死亡。
只不过她没有死,一双纤长的手指捏上了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
她瞪大了眼珠,看着那双玉质般的手指,洁白无瑕。她身体却抖如筛糠,这时候,她想的是师父曾经和她说过,每个境界的修士的力量,从炼气期一直到大乘期,而合体期修士的力量,碎山断石,移山填海……
她毫不怀疑,姜思宁一根手指头,只是这么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捏死她。
姜思宁却捏着陆成珺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她想起了很多事,过往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
她记得清楚,陆成珺来到他们姜氏后如何兴风作浪,如何利用她母亲那最脆弱的一面让她屡屡受气。
是啊,她的母亲,虽然贵为姜氏的媳妇,却有着最脆弱的一面。
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抱到祖母的屋里,不同母亲亲近,她那个三妹又是个不会说贴心话的,她的父亲又长年都在边关,可以说她的母亲虽然有女儿,却听不到贴心话儿。
虽然有夫君,却要夜夜独守空房,一守就是十几载。
她的母亲看上去高高在上,尊贵无比,事实上因为感情上的长期缺失需要温暖,需要贴心。
而这时候陆成珺来了,她的甜言蜜语,乖巧贴心,正好填补这个空缺,给了她母亲极大的温暖和满足。
她承认,她当时年幼,始终没有看清楚过这一点,这是她的错,是她年幼无知,不知疼惜母亲,只知道自己的感受,但是陆成珺却千不该万不该利用她母亲的感情,这是最卑劣的手段!
姜思宁想了这么多,不过是一瞬间,她突然松开了箍住陆成珺下巴的手。
陆成珺的身体没有了她的支撑,虚脱般趴在了地上,身体依旧控制不住的抖动着。
姜思宁的笑容突然收敛,居高临下的望着匍匐在她脚边的陆成珺,嗤笑,“你当年的气势呢?你当年的架子呢?怎么没有了呢?”
“哦……”她又突然蹲下了身,捏住了陆成珺的衣领,“你必定是这些日子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怕成了这个样子,呵呵……”
陆成珺被她揪住衣领,不得不和她对视,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姜思宁继续笑道:“不错,就你现在这点儿身份,在我们面前不过是蝼蚁罢了,一个芝麻粒大小的小人物。”
“就像你当年一般,只不过是西街后巷的一个乞丐,永远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永远只能像现在一样匍匐在我的脚下,只有任由我踩踏的份儿。我让你死,你便死!”
陆成珺用力的摇头,她才不认同姜思宁的鬼话,只不过,她想说话,却发现因为恐惧嗓子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姜思宁见她摇头,笑了笑,“不相信?呵呵,我不妨给你解释一下。”
此刻的姜思宁很有耐心,“你可曾听过祸害遗千年?”
“说的便是你这种人,用卑劣的手段上位。祸害为什么遗千年呢?并不是老天厚待他们,而是,他们的存在不过是真正圣者高人成长中的磨刀石,一个圣者成长起来需要无数的磨砺和历练,需要磨砺身心,所以祸害不能轻易死了,他们需要不停地去磨砺要成圣的天才们,等到天才们不需要的时候,也就是祸害失去价值的时候。”
“失去价值的祸害,自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祸害们以为靠着自己的努力阴谋爬了很高,却最终总是在半路上滚下来……”
“不,不是的!”陆成珺终于撕声吼了起来。
姜思宁却继续笑道:“你在天机宗呆过,可是去过试炼地,你没有去过也没有关系,听我给你讲,试炼地有很多妖兽,宗门养着很多这些妖兽,把他们养的又肥又壮,但是他们唯一的作用却只是供给天才提升战力的牺牲品。”
“你现在明白了么?你的存在就像是那些妖兽,你的存在不过是我成长路上的一个磨刀石,是永远的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