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女士洗手间,关上门,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头发还真的有些凌乱呢,不由忙整了整。
这个时候,洗手间的门忽然响了一下,似乎有人进来了。
但这很正常,她也没在意,而是在暗自后悔,回来去见秦殊之前,没仔细打扮整理一下。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叹了口气,打开包,拿起包里的一瓶香水看了看。
这瓶香水是她今天刚买的,简云璃挑礼物的时候,她抽空买了这瓶香水,按照那店员的介绍,这种香水淡雅清新,许多年轻男人很着迷这种香味的,虽然很贵,她还是买了。
现在看着这瓶香水,却有些懊恼地嘀咕道:“真是一着急什么都忘了,想好了喷点香水去见他,竟然也忘了喷,下次都没借口去找他了,这香水也就没用了!”
正要把香水放进包里离开,忽然发现,镜子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穿着厚厚风衣,戴着很大墨镜的男人。
猛然看到这个情景,简惜盈吓得就要惊叫出来。
但还没叫出来,那人已经猛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能发出的也就只有低低的呜呜声而已。
那男人捂住她嘴巴的同时,也勒住了她的脖子。简惜盈只觉呼吸越发困难起来,更可怕的是,她从镜子里看到背后的男人竟然拿出了一个小药瓶来,甚至禁不住地冷笑了一声。
听到这声冷笑,简惜盈浑身发抖,她已经听出来,这分明就是连秋辰的声音。
急忙就要挣扎,却根本挣扎不了,反而因为被勒住脖子,在那男人移开手的时候,忍不住张开嘴巴大口喘气,这个时候,背后那男人趁机把那个小药瓶里的药都倒进了她的嘴里,然后又飞快捂上了她的嘴巴,使劲捂住。
简惜盈只觉一股液体顺着喉咙而下,知道事情不妙,可能真要死在这里了。但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掉,她的生活刚刚有了快乐,有了期盼,怎么能甘心?
于是拼命地挣扎,挣扎中,背后那男人的墨镜被碰掉下来,从镜子里看去,真的就是连秋辰。
但这个时候,简惜盈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身体不停发抖,肯定是灌进嘴里的药产生了作用,再不挣脱的话,真的再没机会了。
不过,就算她用尽所有力量,也依然没法挣脱连秋辰的束缚,忽然,她想起手里还拿着香水呢,忙勉强抬起手来,就把香水往背后喷去。
背后连秋辰的墨镜已经掉了,正好被香水喷进眼睛里面,下意识地放开简惜盈,去揉自己的眼睛。
趁着这个机会,简惜盈忙抠住嗓子,使劲呕吐,吐了几口,转身就蹒跚着撞开还在捂着眼睛的连秋辰,向洗手间外面跑去。
打开门,冲了出去。
出去之后,视线越发模糊,几乎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物,双脚也越发沉重,意识同样变得不那么清醒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肯定不多了,跌跌撞撞地就往楼上跑去。
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她必须见到秦殊,就算要死掉,她也一定要再见秦殊一面。
秦殊给肖菱打完电话,正在办公室里认真工作,忽然听到“砰”地一声响,办公室的门被直接撞开了,简惜盈一下摔了进来,门外则是大惊失色的秘书。
秦殊吃惊,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肯定是出事了,慌忙过去扶起简惜盈,急声问道:“简惜盈,你怎么了?”
此时,简惜盈头发散乱,全身绵软,已经有种奄奄一息的样子,却抬手使劲抓住了秦殊。
秦殊忙问道:“简惜盈,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简惜盈使劲睁着眼睛,咬牙说道:“连秋辰,是……是连秋辰……”
“连秋辰?”秦殊更是吃惊,“连秋辰他对你做了什么?”
简惜盈有气无力地说:“他给我……给我灌了药……”
“给你灌了什么药?”秦殊忙问。
简惜盈摇头:“我……我不知道,我……我肯定是要死掉了!”一边说着,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秦殊,不觉泪眼盈盈,“秦经理,谢谢您……谢谢您那么照顾我,遇到您真……真好,可惜……可惜我遇到您的时间太晚,不然,我……我说什么都要嫁给您……”
秦殊大声道:“简惜盈,别说这些废话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简惜盈使劲摇了摇头,“连秋辰既然……既然要杀我,就不会再给我去医院的……的时间,您……您抱着我,听我说些话,好……好吗?”
秦殊只觉心痛如绞,忙把简惜盈紧紧抱住,咬牙道:“简惜盈,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你如果出事的话,简云璃怎么办?”
简惜盈咬了咬牙,低声道:“我……我撑着跑到这里,就是……就是要把女儿托付给您,求您……求您好好照顾她,您如果……如果喜欢她,可以让她跟着您,如果不喜欢,请……请一定把她嫁个好人家,不……不要让她受了委屈,这……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说完,眼泪纷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