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中种魔?!
冥地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语,想必应该是万神第一团承袭自上古的“血魔神法”之中非常诡秘的神通术法。
“血中种魔,乃是一种禁忌之术。具体的细节,我不能、也没时间和冥地兄你多说。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用特殊的方式沟通血戾子大人。以献祭的方式,让他的分身降临!”
什么?!
冥地一听,大吃一惊。
他想不到,这“血中种魔”的禁忌之术,居然能够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召唤血戾子的分身降临?
这,这简直匪夷所思。饶是他作为灵异强者,也对这种法术觉得惊骇。
“血中种魔之术,其实便是将我所有的血液蒸发召唤血戾子大人的一些精血化身而来。我自然便魂飞魄散死亡了。不过冥地兄,其实你我二人今日已是必死无疑。你觉得这些人会放过我们吗?”
“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有价值。而且血戾子大人分身以这种方式降临,修为境界至少也和我全盛时期相当。绝对能将这些已经精疲力尽的人全部秒杀,摘取五行仙花。”
听铁面巨人这么说,冥地就知道。这种禁忌之术,恐怕是以他俩的生命为代价的……
不过,他俩确实已经不可能再有活命的机会。不如,就这样干吧!
“好了铁面兄,我知道了。你说吧,应该怎么做?如果没猜错,这其实应该类似于某种献祭吧。”
于是,两个已经重伤垂死的强大妖人,开始偷偷的施展隔空召唤血戾子分身降临的禁忌邪术了……
冥地按照铁面巨人的吩咐,开始燃烧自己的魂魄之力,混合着体内鲜血化为血雾。全都注入到对方的心脏之中——因为在召唤血戾子降临的一刹那,心脏会承受较强的力量。
而这个过程,就是冥地逐渐死亡的过程——这是自愿的魂飞湮灭!
他回头死死盯着祭坛上的傅洋等人,眼神之中充满了极度的怨毒和愤恨。
“呵呵呵……就算本座身死道消、灰飞烟灭。也断然不会让你们好过。按照铁面兄所言,血戾子的分身降临,会拥有完整的七星血魔巅峰实力。足以碾压镇杀一切,你们,就等死吧。”
这是最后一个念头闪过,冥地的魂魄和鲜血都燃烧完毕,注入铁面巨人心脏之中。自己,死了。
冥威将作营这一代的首领、让灵异界正道闻风丧胆多年的大魔头,就此魂飞魄散!
而铁面巨人,则是把浑身残余的鲜血全都逼出体外,渗透出来在皮肤表面缓缓流淌。根据他的意念控制,形成复杂的鲜血纹路。
看上去,就像是用鲜血在身上弄出了古怪邪门儿的纹身,充满了一种上古的沧桑气息……实际上,这本来也是上古邪术啊。
短短的几秒钟之内,这两个邪恶的强大妖人就已经完成了他们最后的邪恶举动。
与此同时。
熊爷和维可还在梯形祭坛上,绕着五行仙花走了一圈,细细观察。也尝试伸手过去,但都被一股无形屏障挡住了。
开玩笑!
傅洋的那条“骨刺黑尾”实际攻击破坏力堪比天师级,都没有任何办法。
突然,熊爷猛地一拍脑袋。
“法克!爷也真是懵逼了。那两个家伙可能还没死透呢。直接强行抽魂、严刑拷问啊。还在这儿傻逼呵呵的自己想干嘛。”
维可一愣,对啊!
她也是因为连番的大战,导致法力损耗、精疲力尽,连思绪都有些恍惚了。再加上傅洋现在昏迷不醒,心中乱了方寸。
和熊爷这死胖猫光顾着着急怎么把五行仙花采摘下来,却忘了……估计那两个邪道强者可能还没死透呢!现在估计也跟废人差不多,过去拷问之后,顺手跟捏小鸡崽一样捏死就行了。
“哈哈!爷去爷去!临时之前,让他们爽一爽吧。”
死胖猫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嗖的一下跳起来,然后划过几十米的距离。重重落在地面上,踩碎了地面激荡起碎石。
然后小爪子一抓,顺势就把这些碎石凝聚成一根粗大的石头棒子!在手中得意洋洋的挥舞着,朝冥地和铁面巨人走过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人都说,趁你病要你命。爷这是趁你病暴你菊!到时候让你们哭爹喊娘的哟。这么粗的棒子,一捅进去……嘿嘿嘿。”
这没节操的死胖猫,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不过下一刻,它就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因为前方不远处的冥地和铁面巨人,有点古怪啊。那冥地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生命迹象。甚至于,他的合金身躯,都生锈腐朽了?
要知道,冥地将自己的身体进行了大改造,已经不似人类。一些重要部位,更是用超合金制作而成。
可现在……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堆破破烂烂的锈铜烂铁了。这显然是因为连魂魄都彻底消亡了,造成的后果。
但旁边的铁面巨人,气息却在暴涨之中。他身上还有用鲜血绘制而成的古怪符文,像是上古时代的某种邪恶祭祀的纹身一样。
熊爷一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法克他喵个老大爷的啊!这两个该死的妖人,居然还有后手?马勒戈壁,气死爷了。”
它用最快速度,想要冲过去干掉铁面巨人!
但毕竟现在连正常时候一成的力量都没有,速度再快能快到哪儿去?
所以熊爷只能来得及看到铁面回头朝他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然后……轰!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从他身上炸开。
可怕的血光,瞬间弥漫笼罩了整个洞窟!只有那五行仙花所在的祭坛,没有被这血光侵蚀……
让我们时间倒回去半分钟之前。
在距离这天坑地缝的地尊宫深处不知多远的地方,万神第一团的大殿深处。
血戾子正坐在白骨和鲜血铸造的座椅上,单手撑着额头,似乎在闭目沉思。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体内的一股鲜血一动,仿佛和极遥远处的某个存在通过虚空起了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