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太客气了,您有什么吩咐您说就是了。”刘伟名很意外赵旗胜又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想了想除了江映雪,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帮他的。
“是这样的,我早几天打电话给映雪,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她说工作忙可能不回来了。你想想,这政府工作的制度你我都知道,哪有过年还忙的?我想她心里一定是还有什么疙瘩。你如果方便的话帮我去劝劝她。这大过年的哪有不回家过年的道理?而且我也八十多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时日也不多了。我想全家人在一起过一个团团圆圆的年,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让我完成这个心愿。”赵旗胜声音有点苍老的说着。
刘伟名没想到是这事,这老人家不求吃的好也不求穿的好,打了他们这个年纪只求家里的晚辈能够过的幸福,儿女能够在自己身边团团圆圆。刘伟名在心里暗道江映雪这次确实是过的太过分了,哪有过年都不回家的,而且她和赵旗胜父女之间的矛盾不是在自己去北京的时候就已经化解了吗?江映雪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爷爷,我会尽量帮你却说江书记的,您放心吧。”刘伟名说着挂下电话。一直在旁边看着刘伟名打电话的金倩疑惑地问道:“伟名,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爷爷了?”
“什么多了一个爷爷,这个人是赵俊的爷爷,你说我不叫爷爷我该叫什么?今天的采购计划就暂时泡汤了,我现在得去江书记那有点事情,你知道,赵俊的爷爷就是江书记的父亲,我得去完成赵俊爷爷的委托。我先出去了。”刘伟名向金倩解释了解释便直接开车去了江映雪那。
省委其实还没放假,要到腊月二十九才放假,但是那只限于一些主要的干部,像金清平这个省w书记就得继续在那值班的,而江映雪这种副职而是六七号的样子就放假在家了。
刘伟名也没给江映雪打电话,把车开到江映雪院子外面不停地摁这喇叭,没多久,江映雪便打开了门,一脸笑容地让刘伟名把车开进了院子。
“你这个时候不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来我这里干嘛?你学习班结束了?”江映雪淡淡地问道。
“学习班昨天结课了,我圆满地通过了毕业考试。呵呵,你一个人在家里干什么?”刘伟名一边拉着江映雪的手往房子里走一边问道。
“我在装饰一下房子呢,虽然一个人过,但是好歹也是过年,中国人的传统节日,这么的都得闹出气氛闹出点和平时不一样的氛围来,我买了挺多的福字和中国结,还买了几封对联。不过我早两天去买东西的时候听一位老伯说,按照江南省的习俗,这个对联必须得大年三十那天才能沾上,所以我只挂了中国结和福字。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江映雪非常兴奋地指着满屋子的中国结和福字对刘伟名说道。
“映雪,过年图个什么?就是图个热闹,大家都说团圆年团圆年,过年就是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团团圆圆的,你为什么不回去过年呢?你一个守在这个空房子里面,就算你布置的再喜庆再热闹你也只是一个人。刚刚老爷子打电话给我了,说他打电话给你问你什么时候回北京过年你说不回去了。映雪,我不明白,既然上次你和老爷子之间的疙瘩已经结开了,你现在心里还有什么事情放不开呢?老爷子说的很感人,他说他八十多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他想全家人在一起过一个团团圆圆的年,这是他的一个心愿,他不想留下遗憾。映雪,听我的,明天买张机票回北京吧。”刘伟名努力地劝说着江映雪。
“伟名,你不明白的,我其实也很想回北京和家人一起过一个团圆年。我已经整整七年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年了。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一个人在这里孤孤单单地只能听着央视春晚的倒计时辞旧迎新呢?”被刘伟名这么一说,江映雪也顿时沉寂了下来,有点落寞地说着。
“为什么不能?回家过个年难道也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刘伟名奇怪地问着。
“你不懂的,我回北京去哪个家里过年?不管我想出什么办法,只要我回北京也只能去王家过年。现在王家的情况很特殊,王明庆成了残废,原本王家的人就不怎么待见我,而现在要是我回林阳都不去他们家指不定他们会怎么编排我?人一旦失去了太多就会有心理上的变态,就会认为自己的不幸是这个世界强加给他们的,会认为每个人都对不住他。我父亲是个要面子的人,所以我不想让他难做,更不想让赵家难做。而王家我是打死都不会再去了,因此,我只能决定在这里过年。”江映雪说出了心里话。
“什么?难道王家对你说过什么?”刘伟名心里一紧,然后问道。
“说到是没说什么,但是我不是傻子,我可以感觉的出来。他们只是让我回北京在王家照顾王明庆,说是让我辞职回家。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是意思表露无遗,甚至有威胁的意思在。我想他们最后可能会真的弄出点手段把我给直接革职了也不一定,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我是省委副书记,不是一个镇委副书记。另外还有我家老爷子在这呢。不过把我调到北京的可能性比较的大。毕竟他们王家也不能忍受别人说闲话,比如自己的儿子成了残废,而媳妇却回来照顾都不肯。”江映雪无奈地说着。
“他们王家遭人说闲话管你什么事?你不去他们家又能怎么着?不要忘了他们家曾经给过你怎样的伤害。”刘伟名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我选择呆在林阳,哪都不去。北京对于我来说是个多事的地方,我只要一回去准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我选择不回去。一个人过年虽然有点孤单,但是起码能够过一过安静年。”江映雪淡淡地说着。
“这件事情你跟老爷子说过没有?”
“没有,我不想他为这件事情操心,他这人脾气比较的暴躁,很容易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的。赵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势力来之不易,我不想让赵家跟着受到牵连。毕竟赵家这块招牌对于赵俊来说还是一块巨大而又坚毅的保护盾的。也就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他,所以他才会打电话给我。我想他老人家肯定又在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江映雪摇着头无奈地笑着。
“映雪,你想过没有。如果王家真的动用关系把你往中央掉怎么办?”刘伟名点了根烟,有点担心地问着。
“这事情没这么容易,把人从中央往地方调容易,从地方往中央调难上加难,因为的级别在这,中央能留给我的位置也不是那么的多了,所以,倒也不用太担心。就算真的要把我调到中央去的话,那我就直接辞职。我是绝迹不会再回北京去过那种生活了。”江映雪坚定地说道。
刘伟名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是准备来劝说江映雪的,结果,弄的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甚至于开始赞同江映雪起来。想着想着,刘伟名最后还是说道:“映雪,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回北京去。你直接回北京家里去过年。有几个人知道你回去过年了呢?并不是北京人都那么无聊整天盯着你们赵家看的。王家心里有什么看法你需要理会吗?你就是想得太多顾虑太多才让自己这么累。人活一生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活的快活一点。你没必要自己给自己背上这么多的包袱,连老爷子都看开了你还看不开吗?家族势力再重要也没有自己过的幸福重要。老爷子已经八十多了,他能再活几年?他一走你们赵家无可避免的就衰落了。你现在不强势一点坚决一点,等老爷子一过世他们就会更加的压迫你的。而且,作为不能赵家三代单传的男人,赵俊也并不是一个完全需要家里人庇护的酒囊饭袋,相信我,赵俊绝对是一个有能力的男人。即使没有你们赵家,他也依旧可以自己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只是他还没有到真正成熟的那一天罢了。”
江映雪疑惑地望了望刘伟名,然后迷惑地站起身来左右走着,静静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老人家已经过了大半个辈子了。年轻时的理想他们要么已经实现了,要么现在已经不想要了。他们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儿女们幸福,一家人能够快快乐乐地在一起。老爷子对你的愧疚已经够深的了,你要是还不活的洒脱点你让老爷子怎么安心地度过自己的晚年?听我一句话,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别被自己给打垮了。”刘伟名又说了一句,他说的都是自己的心里话。
“伟名,我听你的。我等下就打电话给老爷子,告诉他我明天回去。”江映雪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想明白了一样。
“对嘛,这样才是我爱的那个理智成熟的江映雪。”刘伟名也挺高兴地走过去抱住江映雪,然后又深情地对江映雪说道:“你知道的,我不想你不开心。我希望看到你每一天都是开心灿烂的样子。”
“伟名,我真幸运,能够遇见你。”江映雪也非常感动地把头靠在刘伟名的肩膀上。女人不管是多大的年龄,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喜欢甜言蜜语。一句简单的情话有什么强过你对她做千百件事情,所以在爱情的角逐中,能说会道的男人往往比沉默老实的男人成功率高,这也是为什么有句话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原因了。
“映雪,我们俩多久没做过爱了啊?”刘伟名看到江映雪洁白的肌肤,不由得动起了歪心思。低下头在江映雪的耳边说道。
“啊,你你就想着那事?”江映雪娇羞地说着,随后低着头轻微地说道:“抱我去楼上的卧室,这是今年咱们的最后一次了。”
“得令。”闻言大喜的刘伟名当即蹲下身子一把把江映雪横抱起来,往楼上的卧室而去。当然,岁末大战肯定来的特别的激烈,两人都特别珍惜这具有辞旧迎新意义的年度最后一战。两人干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整个别墅仿佛都由寒冷的冬天变成了春天,春气逼人。
刘伟名在江映雪那度过了一个上午,然后中午两人把江映雪原本在除夕之夜自己一个人吃的饺子给吃了个精光。由于岁末了,刘伟名也不好在江映雪这呆的太久,毕竟自己从年头到年尾在家呆的时间就有限,好不容易过年了有空都不在家陪陪家人非常说不过去。所以吃了饺子之后刘伟名便开着车回家了。然后带着金倩两人好好地帮林阳逛了个遍。本来家里的年货就由两位老人买了,两位老人都是按照农村过年的标准给办的年货。所以金倩想要的都没有,于是这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金倩怎么能错过?首先是衣服,咱们中国人有个传统,这过年就得穿新衣服,金倩帮着家里的四位老人还有刘伟名加上小金哲以及自己各自都买了两套新衣服,然后便是七里八里的买了一大堆。而相比之下刘伟名就没那么悠闲了,过年了,乐死当领导的,愁死当部下的。刘伟名拿出自己刚刚列的一份花名册,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加起来有十来位之多,与上次一样,这些都是省委省政府的一些主要部门的领导,算是能够管辖组建后的林阳高新科技工业园区的一些领导了。花了血本的刘伟名整整花了将近十来万才把礼品买齐了,当然,刘伟名并不心痛,当了一年的清泉县委书记,虽然不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但是这点钱刘伟名还是捞着了。当然,这些钱都是无法查出来得,政府里面捞钱的法子很多。刘伟名捞的这点钱基本不能算作是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