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以前的那个徽因经理死了,现在只有你!来来来!我给你倒杯水,咱们俩呀好好的沟通一下!”他说着很是勤快的跑到一边的饮水桶那给我接水,一边接水一边说:“徽因啊!哦哦哦,瞧我这嘴,因子啊!你要知道啊,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得立刻的变着来!我现在发现啊……咱们两个要是配合在一起啊!绝对能有资格跟何鸿枭和那个乌鸦抗衡!”
他说着将玻璃杯子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去看杯子的时候,也赶忙的去注意他的中指——没有黑痣……
呼的轻轻吁出口气后,感觉又像是排除掉了一个人选似的轻松了。毕竟,筛选的范围越来越小了……
“合作吧……”王儒林一脸期待的问。
“你,这么有自信?”我问。
拿起水杯刚要喝的时候,忽然疑心重的又将水杯放了下去;反正又不渴,这敏感时期他可别下个毒什么的。
“刚才乌鸦给我打电话了!他急了!哼……接下来,你就瞧着吧……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松口的!这个乌鸦是个大毒枭!横跨东南亚!可是,我王儒林惧他吗?哼……一点都不惧他。我在帝都啊!这天子脚下他那个外来小匪头子还能造次?哼……”
王儒林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眉宇里完完全全的没有了当年我初识他时的那种稳重。
那时候感觉,人真的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有的人从幼稚变的成熟,也有的人从成熟变的疯狂……
我是前者,王儒林是后者,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那刻,我忽然理解陈助理的那种感叹了。确实,若是王儒林还是当初那个温文尔雅的给人一种非常稳定安全感的人,或许我会做他情人都不一定……
所以,倘若慕云真的是清白的,那么她的心情或许真的无比悲痛吧?毕竟有那个妻子愿意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堕落?
“我觉得,你有点膨胀了。”我实话实说。并投以不屑的目光。
“知道我为什么会膨胀吗?”他忽然的露出了生气的面容,狠狠一拍桌子说:“因为……他们把我惹毛了!因为乌鸦那个杂碎,那个杂碎把我这个火药桶点着了……!我王儒林从小到大!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啊!?”
他说着,气不过的“啪!”的又是一声使劲的砸在了玻璃茶几上,胸前起伏不平的继续道:“我本着商人与商人合作的理念啊,我是发自内心的拿出了我的诚意来的啊!投资的时候,他们各种理由,说什么外面有多少外债,什么有很多资金都买货拿货了等等等等的借口!好!我有钱!我来拿!云南基地,我出资来抗!可是,他们竟然背着我玩了这么一手!还是一大手!告诉你,因子,你是我的人!他们对你动手可以……但是,至少也该告诉我一声吧!?打狗也要看主人啊!他们怎么能那么搞我的人!?”
“呵……行了,别装了。”我往沙发背上一躺,翘起二郎腿的看着他道:“我在云南那会是谁警告我,又是谁让我自求多福的?还不是你?”
“那是因为他们说要帮我教训你!但是,他们却是如何做的?他们是想弄死你啊……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事儿了!就是在跟我打马虎眼的糊弄我!说白了,就是在拿我当傻子!”他狠狠的捋了捋头发说。
随手一摆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上有好几根他自己掉落的发丝。
他此刻的嘴巴硬了,但是那刻我也感觉到他的心理脆弱了……
会咬人的狗,一般是不会叫的;那种叫的越凶的,实际上脆弱的都失去了咬人的胆量。
那一刻,我感觉王儒林脆弱的就像是一只只会嗷嗷叫的狗;他,失去了曾经的镇定,同样也失去了曾经的地位……
他现在孤立无援,除了钱,除了云南那个不知道还能坚持存在多久的基地之外,好像一个盟友都没有了……
所以,他现在才如此急迫的拉拢和腐蚀我。而慕云,她至少还有跟何鸿枭和乌鸦秘密联系的资本,至少还有让乌鸦他们信任的资本。因为,慕云没有跟他们撕破脸,因为慕云还想利用他们将自己的丈夫撞南墙的逼回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因子,你现在是十二个场子的主人。咱们两个合作的跟何鸿枭与乌鸦抗衡的话,谁都动不了咱们。尤其,尤其是你现在也需要我。我可以给你钱让你镇住那些场子!”
“我会考虑的。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以前那个徽因死了。而,我,我莫因子究竟要不要跟你合作,还需要慎重的考虑一下的。”我说着站起身来准备走。
“你……你不合作吗?”王儒林很是不解的摊开两手问。
诚然,他提出的要求非常合理,也非常的诱人,更主要的是非常的具有跟乌鸦与何鸿枭抗衡的意义!
可是,我依旧没答应,轻轻的转过半个身子,微冷的看着王儒林道:“实话实说。王总,刚才我进门之前偷听了你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你对乌鸦说,让他露出庐山真面目来;不露出庐山真面目,你就不会将地下通道挖开。”我说着忽然想起他们并不知道我发现了地道,便又解释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挖的什么通道,但是,我知道乌鸦现在有把柄攥在你的手中对吗?”
“对,而且是很重要的把柄。”他很是自信的笑了。
“你不用这么自信,我觉得乌鸦是绝对不会露面的。但是,我知道,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我们这几方,将会出现一段和平共处的空白期……”
我话音一落,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闪过了一道亮光,“呵……对,我把乌鸦的进货通道封锁之后,乌鸦要从别的地方进货是比较麻烦的。这段时间里,只要我不松口,乌鸦那边应该不会有特别大的动作。”
“王总真是聪明,我刚起个头,你就猜到一半了。”
“不,你还是低估我了。我已经知道你想干什么了……呵,你想趁这段时间来巩固和发展你自己的地位,你想借着这个空白期壮大起你自己的势力来之后跟乌鸦和我们这几方抗衡,你想再也不受我王儒林的控制,你想…你想报仇!”他虽然疯狂了很多,但是,当真是一如既往的狡猾透顶,见我被他洞穿的微微发愣时,嘲笑我的说:“哈哈……可是……因子,你好笨啊!我封住通道后,乌鸦确实会跟我抗衡,可是何鸿枭是没事干的啊!你觉得他会干瞪眼的看着你自己玩转那十二个夜场?哈!因子,你要知道,何鸿枭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啊…还是太年轻啊……”
“呵……”我冷笑了一声后,正过身子一步步的走到了他面前,很是犀利的眼光看着他,一字一句,字字如刀切肤般对他冷冷道:“你说的对……我就是年轻……就是因为我年轻我才要跟何鸿枭拼一拼……如果我依赖你的支持拼过他,那我岂不是跟以前那个傻因子没什么分别……但是,现在我不依赖你的去拼过何鸿枭!成为十二个、甚至更多个场子的主人的时候……我,就真的不再时从前那个我……到时候!我想我会主动找你谈一谈的,懂了吗……?”
说完后,我转身离开,随手关门的时候回望了王儒林一眼,他是一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的模样……
是的,我变得让他都不认识了。
……
出了王儒林的大厦时暮色已经降下,一天都没吃东西的我却感觉不到饿。坐上车往回走的时候,就感觉浑身跟掏空了似的难受。
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累过,好累……
侧过头去,夜色中,看见了霓虹灯闪烁。远处红红的两个字“药店”,穿过树杈的间隙映进我眼底,想起自己例假的问题,便赶忙的喊他们停车。
“老大怎么了?”长条问。
“我有点不舒服,我去买点药……”
走进药店后,买了试条后,赶紧的装进了包里便回去。
……
回到家,王阿姨做了比较丰盛的晚饭。
见我回来时,手指放在围裙上有点紧张的来回的搓;我知道那是因为她说我怀孕时,我警告她不要乱说话时吓着她了。
“呦,王阿姨做的这么丰盛啊?闻着很想呢……”我套近乎的说。
“我…我…我做的菜还行,你没吃吧!我…我去给你盛饭!”
“谢谢王阿姨。那我先去洗洗手……”我笑着说。
“好好好!”王阿姨说着就去了厨房。
我马上从包里取出试条之后,便去了洗手间。
按照步骤做完之后,便蹲到马桶上看结果,看着试条的颜色慢慢的开始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