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听得沈鱼此话,梅剑两人也不好耽误,当下在前领路。
不多时,沈鱼便随着梅剑竹剑来到了独尊殿。
还未进独尊殿,沈鱼便能看到殿前灵鹫宫女弟子们都已经严阵以待,气氛多少有些严肃。
“大师伯!”
进入独尊殿后,沈鱼便见到了高坐上首的童姥。
童姥此时闭目端坐,不知是在修炼还是在思索事情,沈鱼轻唤一声,倒也无妨。
好一会儿,童姥才睁开了眼睛,此时的童姥,容貌看上去已经是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了,虽因为身体的缘故,还比较显年轻,但旁人看了却绝不会再认为是个小姑娘。
显然,童姥的功力也恢复了不少,就是不知道离神功大成还需多久。
“我不是让你离开么?你怎么来了独尊殿?”童姥开口便询问。
不过当她看到沈鱼身旁的梅剑、竹剑,眼珠子一眯,却是明白了,当即冷声道:“梅剑、竹剑,是不是你们两个小丫头又自作主张了?姥姥我还没死呢,你们便不听我的吩咐了么?”
童姥历来威严极重,梅剑姐妹对她也是十分敬畏,此时听得此话,当下跪在地上,拜道:“主人,婢子自作主张,确实该死,不过婢子侍奉主人这么多年,主人待我姐妹极好,眼下此等危机,我等又岂能不管,主人若要罚,婢子自该受着,只是若宫中姐妹不敌,还请主人早些退去才是。”
她姐妹二人,倒是一心为童姥着想,口中所说,也没有一丝是在为自己求情,童姥能有这般侍女,倒也是不容易了。
童姥闻言,默然半晌,若是换做平时,灵鹫宫有人敢这么违抗她的命令,她早就冷言斥责了。
只是如今情况却又不同。
好一会儿,童姥才叹了一声:“唉,你们这些小丫头,又明白什么,罢了,你们既然将他请来了,便好生站在一旁罢,一会儿那些人该到了。”
梅剑竹剑见此,心下稍宽,虽然还对灵鹫宫现在的情况有些担忧,但童姥有命,却也不好再多说了。
“大师伯,缥缈峰有十八天险在,纵然是七十二岛三十六洞那帮人与李师伯一同攻上山,阻止一二,想必也不会太难才是,现在看诸位姊姊的态度,这情况却似乎不大妙?”
沈鱼是记得缥缈峰有十八天险的,而且对一般的武林人士也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对付李秋水可能不行,但是九天九部的弟子都被童姥召回,先前又备了些阻拦李秋水的手段,如今又为何陷入这般危机呢?
他多少有些不解。
哪知童姥听了这话,却又是一叹,道:“若只是如此,倒还好说,只可惜我先前被那帮叛徒劫下山,灵鹫宫弟子又多去寻我,这山上布置却被那贱人手下的西夏人给寻摸了清楚,此番那贱人领着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以及手下不少的西夏人攻来,饶是我九天九部弟子不少,却也难阻。”
“而且,宫中弟子还看到不少中原武林的人跟在其中,也不知那些人是来自何处,武功虽不及你,却也不差,只怕是被那贱人蛊惑而来的了。”
童姥显然也不太清楚情况,这些时日,她忙着恢复自身功力,却没有太过关注其他的事情。
先前有弟子下山打探消息,却不见归来,她倒是起了几分疑惑,不过想着敌人主要是李秋水,她也就没多想。
如今看来,敌人的谋划却是不小。
听得此话,沈鱼也有些不明白了,他可是记得原著就只有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攻打灵鹫宫,至多,再加上一个慕容复。
可是听童姥所说的情况,显然没他想象的这么简单,他闭关参悟逍遥秘籍的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那些人现在打到了哪里?”
沈鱼想了想,问道。
童姥倒是直接,听得此问,当下沉声道:“只怕离独尊殿也不远了,缥缈峰十八天险已破十五道,而九天九部的弟子大多也都受伤,没了动手的力气,至多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便能打到独尊殿来。”
“先前是我小瞧那贱人了,倒不想她还能找来这么多人做帮手。”
童姥说着,神色也有些落寞。
倒不是她害怕了,只是敌人实在太多,能短短时间内攻破缥缈峰十五道天险,又岂是寻常人能做到,来攻打灵鹫宫的高手必然是不少的。
沈鱼闻言,也不由沉思,此时的情况,实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而他又没办法弄到消息,一时也想不太明白,不过他倒是清楚一点,这事情绝不是李秋水找人帮忙那么简单。
李秋水好歹也是逍遥门人,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便是要找童姥报仇,也不会借助他人,至多是借着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攻打灵鹫宫的时候,出手报仇。
若说她再去找什么中原武林的人帮忙,却是绝不可能。
此事只怕不简单。
“大师伯,此事只怕并非李师伯主使,以您对师伯的了解,想必也明白,师伯虽然行事狠辣些,但也是骄傲之人,且你们又是私仇,师伯她至多顺着七十二岛三十六洞之人攻打灵鹫宫的机会,来找您麻烦罢了,却决计不会找那么多中原武林之人来攻打灵鹫宫,如今这情况,只怕还有人在背后使阴谋。”
沈鱼不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童姥闻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除了七十二岛三十六洞还有一个李秋水,谁还会和灵鹫宫作对。
不过听着听着,脸色却也愈发不好看了。
原因不是其他,因为确实如沈鱼所说,她对李秋水足够了解,也明白自己这个师妹这样做的几率很小。
所以,也就是说沈鱼的推断极有可能是真的,攻打灵鹫宫这件事情背后还有别的存在在推动,而且看这人的行事,谋划决计不小。
只怕还另有目的。
想到这些,童姥的脸色自然不好看,想她活了这数十年,从未被人这么算计过。
如果这事是真,这可是那她来做棋子,心里岂能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