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望的表情明显有些愣的,她知道梁叔是自己父亲的专属律师,这么大晚上的,他为什么过来?
他为什么过来?自然有他的用意。
有些事情,早点有结果,比太晚了好太多,他从不是个善良的人。
也无需别人对他感激不尽,他想做的事,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
就是那天晚上,在书房,姚仲天的专属律师当着姚家所有人的面,宣读了姚仲天订下的遗嘱。
所有人都表现的很震惊。
尤其是胡叶青。
她是姚仲天的枕边人,可她从来不知道丈夫什么时候里了遗嘱。
今日他外出和朋友打球,她还跟着他一起,他们几乎朝夕相对。
若说有过短暂分别,那也是姚书宴左臂不便,姚仲天每日要去公司待上几小时。
是了,就是在那个时候。
但出乎她和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姚仲天并未将自己的公司和遗产给自己的女儿姚子望。
也没有给自己的继子姚书宴。
更没有给自己的妻子胡叶青。
而是给了,身为女婿的屈玉琢。
遗嘱规定,在他百年之后,姚氏旗下所有产业,不动产,股票等等,全部归屈玉琢所有。
姚氏在美国的分公司,则交给姚书宴打理,姚书宴享有国外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姚雨菲和胡叶青,分别享有分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五。
遗嘱宣读完毕,在场的人有那么十几秒的,说不出话。
尤其是姚子望,因为遗嘱中只字未提给她多少财产。
只将她母亲生前的物品全部留给了她。
姚子望的母亲温雅柔喜欢收藏字画,遗产里倒也有点珍贵的物件,
也算是一部分财产了。
但那跟姚氏或者姚氏的分公司财产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仔细想想,这么说也不对。
姚仲天将整个产业给了屈玉琢,屈玉琢是姚子望的丈夫,那也就等于了姚子望。
首先开口的是胡叶青:“仲天……你,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胡闹吗?”
姚仲天眼皮抬着,薄薄的说:“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可是……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分配?”
“怎么?你觉得我分配的哪里不对?”
胡叶青咬着唇,“自然不对,我和雨菲都不算什么,但是书宴……书宴他在姚氏工作了十多年,为姚氏做出的贡献不用我说,而且,当年你也答应老爷子,要给他姚氏的百分之十股份……”
“国外的分公司亦属于姚氏,你和雨菲不善公司管理,手中加起来百分之十的股份,自然也要交给书宴,如此,书宴就有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按照产值来说,应该敌得上姚氏总部的百分之十了……”
胡叶青还想再说,姚仲天继续:“再者,我给我的大女儿子望的东西,跟你们比谁的多,谁的又少?别说玉琢是子望丈夫,给他就等于给子望……我在遗嘱中并未写明这财产是两人共同所有,若是两人离婚,子望也不会有任何分割这部分财产的权利……换言之,这只是我给玉琢的,除了他,任何人都没权利拥有这些财产……”
一句话,说的胡叶青再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