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 尽管柳欺声说讨注药不会对她产生危害,但是秦慕儿仍然胆战心惊。对于柳欺声的嗜好,他完全无法芶同,想起他之前封药瓶的那手段,心里正常的人绝对不会那么做。
拿着药瓶凑到他身边,扯开他衣襟,把紫红色的药水直接往肩上的伤口上倒,疼的柳欺声一个激灵。
“你就是这么给人上药的”柳欺声半躺在地上,疼的嘴唇都发紫。
见他这凄惨的模样,秦慕儿稍微有一点点内疚,看他伤口淋上了药水后并没有出现异常状况,这才伸手小心的将药水抹均匀。
药水沾到手上后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跟平日里柳欺声身上的味道一样。
见秦慕儿一直在皱着鼻子闻手上的味道,柳欺声挑眉:“怎么了?”
“你拿这午当香料擦?”
“习惯了,偶尔会用。”柳欺声垂下眼,没想到她竟然会注意到。
“这东西不止是用来治伤的吧?”他拿出来的这药虽然看起来比较诡异,但效果的确是相当好,药擦上之后,他身上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但看刚刚那瓶盖的腐蚀程度,这种药肯定还有其他用途。
柳欺声盯着她的脸蛋看了一会儿,勾了下嘴角:“凡是古族碰触了药水就会跟那块石板一样。”
秦慕儿给他上药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古族的?这得多大的仇恨。
“你跟古族有很深的仇?”
“不算是深仇大恨。”
不是深仇大恨都狠成这样了,要是仇再深点,这还不得灭了人家全族啊。
“你以前,也是古族人么?”秦慕儿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她不确定柳欺声是否会告诉她,毕竟他们之间算不上是交情。
“…”柳欺声这次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秦慕儿,隔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对古族很感兴趣,想问什么?”
“我问了你就知道?”她觉得,这个人有可能会比欢休知道的更多那么他很可能会清楚当年她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很可能知道,但未必会告诉你。“那算了。”把瓶里最后一点药倒在他胸前的伤口上秦慕儿伸手帮他把衣襟拉上,想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拽住。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什么意思?”秦慕儿扭头看他。
“我需要一个战将,如果有一天你能达到我的要求,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柳欺声的表情让秦慕儿不禁觉得他知道自己想要问的是什么。
秦慕儿并不清楚他的想法,因为论实力,她跟柳欺声相差很多,自己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比较有潜力的白银战将罢了。
“为什么找娄?”
“你很聪明,而且怕死。”怕死的人,永远不会冒险说出他的秘密,这是一个理由,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借口。
秦慕儿已经从最初的无关紧要的人,变成了与他息息相关的人这虽然是他一手促成的,但对于他来说,这很危险。
他应该在离开这里之后,立即让秦慕儿从世上消失。她知道的越多,将来对自己来说就越麻烦。但柳欺声始终无法下定决心,不想让她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理由?他至今还没想到。
他从来不是一个违背自己心意的人,既然不愿意那就让她一起承担好了。
“什么要求?”
“等我们出去,我就告诉你。”
之后,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刚刚那一瞬间毛骨悚然的感觉让秦慕儿清楚的察觉到柳欺声对自己的杀意,但那股杀意很快消失,随后他才说出了那句话。
为什么反悔呢?
她一早就知道,这个人很危险,是随时可能要了自己性命的那种危险。在很多时候她很害怕柳欺声,因为他让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抗,威逼利诱却不触及底线,他一直知道什么东西让自己无法拒绝。
这样了解她的人,一旦想要对她动手,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从她听到了这些属于柳欺声的秘密开始,她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有些茫然,或许是因为对他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点幻想是从何而来。
现在看来,她竟然幻想成真。没有什么死里逃生的喜悦,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可能是跟他认识久了自己脑子也坏掉了。活着总比死了好,既然能够活下来何必在意为什么。
虽然柳欺声的伤看起来已无大碍,但幽尘留下的刀气依旧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负担,想要将刀气磨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好在他身上别的没有就是丹药够多。就算身体被刀气伤到,也能够很快恢复,只是过程痛苦一些。
在这期间,柳欺声总算让她四处逛逛,不过离开时候,他脸上那抹笑意,总让秦慕儿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
事实上,没过一刻钟,秦慕儿就明白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了。圣殿完全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安全,事实上,这里可以说是整个古妖族最危险的地方。
曾经,那些被古妖族猎杀的远古荒兽的魂魄都被封印在圣殿的各个宫殿当中,只要有人闯入,荒兽的魂魄就会出现。
圣殿对于古妖族的意义不仅仅是传承,荒兽实力递阶增强,对于年轻的古妖来说,这里是个相当好的修炼场地,如今,这里属于她一个人。
秦慕儿被追着跑了几次后本想放弃探索,但是一瞥见柳欺声脸上的那个明显的嘲笑,硬是咬着牙又冲了进去。
来回几次,她就发现了其中端倪。
各个宫殿的荒兽能力相差不小,对她来说,其中有些荒兽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它们留在那里,仿佛就是为了被人打败一样。她huā费大半天时间找到了圣殿中最弱的那只荒兽,打败它之后,那荒兽竟然送了她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破旧的卷轴,打开后里面有奇怪的文字,秦慕儿并不认识,只好拿回去给柳欺声看:“里面写了什么?”
柳欺声拿过卷轴看了一会儿,看向秦慕儿的目光带了几分戏渍:“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