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换血时发生的事,但气氛却与往常稍不同。柳欺声握住她一只手,将灵气渗入〖体〗内,灵气在秦慕儿〖体〗内运行了一周天,反馈回来的结果让他多少有些惊诧。
秦慕儿的血脉已经彻底转变,但肉体基本没有变化,也就是说她之前的肉体与古魔族肉体强度相当,甚至可能比他们更强。
当初欢休会收她为徒,恐怕并不只是因为她在战阵上天赋卓绝的原因。魔门修炼全仗肉身强度,如今她肉身开发强度并不高修为就进步这么快,假以时日,她就是下一个欢休,更可能会全面超越欢休。
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己用,就只有一个下场。欢休竟然舍得放手,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一个月之后有一场大仗,秦家会参战,怎么表现全靠你自己了。”离开洞窟之前,柳欺声背对着她道。
“我知道。”秦慕儿的目光落在他后背,她在想,自己一刀刺进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杀我?”这么浓重的杀意,看来之前的事她是所有感觉,并且十分在意。
“没有。”
“我以为我们算是两厢情愿?”柳欺声侧头看她,似笑非笑。
“你没有跟我说过!”如果她早知道自己会被非礼的这么彻底……最后还是会答应,但至少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总之,柳欺声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就是占了自己便宜。
“好吧,下次提前告诉你。”
“绝对没有下次!”秦慕儿暴走。
柳欺声哈哈大笑,迈步离开。
他走了之后,秦慕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而那个混蛋竟然都没提醒一声,她一定要跟柳欺声势不两立!
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战部还在训练,她一出现所有人都不禁停下了动作与他们相同的气息,甚至更加强势。
血脉纯正的古魔族。
换血的事情只有文天武地知道,但两人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血脉融合就结束了,而且看起来效果惊人。
“大人。”两人来到秦慕儿面前恭敬问好。
“柳欺声走了?”
“是的。”
“十天之后文天跟我一起离开,一个月之后战场上见。”秦慕儿眯眼看着笼罩在营地上空灰蒙蒙的结界,这里的确足够隐蔽,也是个好地方,但离开之后怕是有段时间都回不来了“是,属下明白。”武地看了眼有些不情愿的大哥心中暗笑,他们都知道秦慕儿提前出去这段日子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不过她特地叫文天同行,恐怕是因为不放心他一个人指挥战部,实在是文天在她心里留下了个极其不靠谱的印象,这也不能怪别人。
十日眨眼即过,秦慕儿带着文天离开山谷结界。两人的行踪虽然隐秘,但只要有人看见他们就很难忘记,尤其文天身上的属于古魔族的气息极其明显他又没有刻意隐藏,这些天光是来追杀他这个古魔族高手的人族修士就有不少。
在追杀中有人眼尖认出了秦慕儿,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追杀两人的行列里。
关于秦慕儿的消息每天都会被送到古魔族,古魔族内许多人都在关注她,不过迄今为止都没人出手帮忙。
古族主营大帐内,一名身材削瘦的男子盘膝而坐。那男子面容还算清俊,但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黑眸开阖之间,目光逼人。
他面前,站着一名青衣老者,老者额上有青纹,这是古魔族青氏的标记纹路之一同时也代表着老者尊贵的身份。
青氏原本是古魔族中流家族,后来与秦氏联姻,渐渐成了秦氏附庸,如今的地位比之前高了许多。青氏以速度见长,收集信息乃是他们一族特长,如今战场上的信息收集大多来自青氏。
“青老可查到了什么?”男子对老者说话语气还算客套,毕竟这人也算是他岳父之一。
“关于秦慕儿十四岁之前的消息不多,只知道她十四岁孤身进入魔门,第三年被送去混乱天都,后在地妖城崭露头角,对战时以剑阵击败蓝不弃之女。地妖城一行,她被收入剑门,一年后身份被发现受到追杀,那时候她修为不过筑基五层。又三年,她已经进入结丹期,并秒杀化婴长老,并被魔门门主欢休收为徒弟。”
“天赋如何?”
“据估计已经无限接近黄金战将。”说到这一点,青老也不禁感叹,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去调查的消息,恐怕他根本不会相信。
这等成就,在古族历史上只有一人曾经达到过······而那人她本来姓……秦?
秦慕儿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青老突然醒悟过来,难不成那秦慕儿是那位的女儿?如果真是这样,那秦慕儿古魔族的血脉突然觉醒,恐怕也是必然的。就算那人改换血脉,但她毕竟是古魔族人,生下的女儿有古魔族血脉也是正常的。
“还有什么消息?”男子沉吟片刻,继续问。
“这次秦慕儿出现后身边跟了一名古族男子,修为很高,身份不明,他们遇到几次埋伏,都轻易脱身。”
“这么说有人乱了规矩出手帮忙了?”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青老摇头:“属下并不这么认为,那男子年纪不大,但修为极高,如果是其他氏族中人,绝对无法瞒得过我。不过他的身份迄今为止我也没有查明,我猜······可能是那位留下的暗棋。”当年受到那位恩惠的人可是不少,虽然时隔三千多年,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听了青老的话,男子似乎也很赞同,那个人做事历来周全,她可能早就考虑到自己女儿〖体〗内血脉可能会被发现,留下后手也并非不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的计划也该稍微提前一下了。秦慕儿的价值不小,任谁掌握在手里都是一张好牌,而且谁也不知道她母亲给她安排了多少后手,一旦让她有了足够的资本,恐怕就没人能够控制得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