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娘被砸得那个心痒难耐,立刻屁颠屁颠地扒下满脸花跟上去:“哎,小骚包就是这个味,还吃醋了,嘻嘻!”
……*……*……
夜深人静
小楼里烛光幽幽,暖意融融。
楚瑜沐浴后穿了件单衣坐在镜子前左右照着:“哎,好像消肿了不少,金曜这家伙的药不错。”
如今卸妆后,她的嘴看起来也好了不少,不红不肿的,就是上面还有些被琴笙琢出来的细小伤口刚结了痂。
她才松了口气,就见着一道修白的身影带着一身潮润的湿气儿款步从温泉房立也走了出来。
“泡完澡了?”楚瑜看着他笑眯眯地招手:“白白,来小姑姑这里。”
琴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楚瑜站起来,按着他在水银银框西洋梳妆镜前坐下来,取了白色的大帕子帮着琴笙一点点地擦头发。
“以后这么晚了泡温泉,记得将头发盘起来,太晚了头发不干入睡会头疼呢。”
说着,她转身又准备让门口值夜的丫头去取小暖汤婆子来给琴笙烘头发。
却不想她一转身,就看见另外一道高挑的身影捧着一只精致的鎏金暖汤婆子从温泉池房间走了出来。
那人一身宽松的精致青袍,一头长发也没有如往日里那般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而是半散落在肩头,只用了一条同色的青绳束着,发鬓间染着雾气凝成的细碎水珠,将他一双幽沉的桃花眼都显出平日里少见的温润妩媚之气来。
楚瑜瞬间瞪大了眼:“你……金曜……你怎么会从温泉室里出来?!”
她去澡间前,明明记得进温泉室泡浴的只有琴笙一人,金曜这货从哪里钻出来的?
而且这身打扮,这种一身氤氲的模样……他分明是也刚浸了温泉出来!
金曜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侍奉主上沐浴原是我职内之事。”
说罢,他便捧了那暖汤婆子走近琴笙,亲自替琴笙烘烤起头发来,动作之熟练与仔细,让楚瑜看得心情很是古怪。
对了,是她忘了,她自己是个粗人,平日里万事自己来,白白却是娇贵养着的大宝贝。
哪怕就是仙仙,以前也是火曜伺候着的,但火曜之前,确实还是金曜近身侍奉的。
但明明她是好不容易,那么努力才获得白白的接纳,连火曜、金姑姑他们都没法让白白允许这般近身。
为何金曜却不一样,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却忽然一下子就被白白接纳了?!
还允许他摸他的尾巴,嗯,头发!
楚瑜心里瞬间冒出一朵不悦的嫉妒小火花。
何况……
昨夜她觉得金曜对琴笙有不一样的心思以后,如今看着金曜和琴笙共泡温泉,就忍不住思绪各种发散,各种浮现旖旎的缠绵沐浴图。
精致宫灯下坐着的美人清冷如玉,飘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站着的那个俊美温雅,怎么看……都是端地一双如画璧人。
楚瑜揉了揉眉心,面有菜色地转身摆摆手:“你们慢慢捣腾,我先睡了。”
她是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她就真控制不住自己看啥都是弯的了。
随后她拖着步子往自己的房间走,走到门口,她也没有发现琴笙出声唤住她。
楚瑜索性转过脸一瞅,正见着琴笙侧脸不知与金曜在说什么,精致的薄唇边竟浮着一丝少见的清浅微笑——
楚瑜暗自叹了一声,她的猫儿果然是长大了,这是有了媳妇儿,不要娘了。
嗯,不要小姑姑了。
又或者之前,他们就有一腿?
楚瑜心情变得异常的复杂,虽然她明白不管自家娃喜欢的人是男是女,她都支持。
但陡然发现自家猫儿也许是看上另外一只公猫了,这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而且金曜明显不会是会孝顺她的那个‘媳妇’。
要等喝他的‘媳妇茶’,想想她都心塞。
儿大不由娘的心情,楚瑜是瞬间体味到了。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门,甩手砰地一声甩上门。
那力道之大,瞬间让金曜和琴笙都齐齐侧目。
琴笙微微挑眉:“那条鱼……长吁短叹作什么?”
“属下不知。”金曜淡淡地道,替琴笙将烘干的乌缎长发摆到侧身,用玉梳子熟练地一点点地梳理整齐。
琴笙微微眯起眸,却忽听房内传来楚瑜的声音:“白白,你今晚就继续睡隔壁罢。”
琴笙一顿,幽幽琥珀眸闪过一丝不悦的冷意,梭然站了起来盯着那关上的大门:“……。”
她这是在……赶他么?!
金曜看着琴笙冷然的表情,他默默地垂下眸子,神情淡淡。
……
楚瑜喊了一嗓子以后,径自踢了鞋,翻身上床,盯着床帐顶发呆
——罢了,猫儿大了,原也不合适与她同眠了,本来就要分床睡的,眼不见为净。
可是……
她忽然想起今早琴笙抱散毒的自己之时的模样,那猫儿分明是会对女孩子有正常反应的?!
楚瑜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翻个身抱住被子,干脆地闭上眼,把所有的杂念都抛到九霄云外。
想不通就不想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当姑姑的不Cao心。
阿弥陀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