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娘却微微手腕一震,竟似全不在意的样子,她轻笑着眯起大眼凑上去:“你在吃醋么,小骚包,我说了,那是‘食物’,就像你一样。”
说着,她径自抬首吻住了火曜的薄唇。
火曜瞬间愣住了,他并不是没有过女人的,他经历过的女人都是顶尖儿的妙人,哪怕上京里王孙公子们拿着大把金银去捧着,也未必能一亲芳泽的花魁仙子是教会他男女之事的人。
于男女之道上,主上虽然冷漠,却对他们从来放纵,只要求他们首尾干净罢了。
江湖女儿,豪放纵情,他也不是没有体验过。
但是……
霍三娘这样的,他当真是头一次遇见。
她视中原礼教为粪土,从不遮掩什么,她歌,她唱,她舞,她纵情恣意,她享受她喜欢的一切。
她甚至一点不遮掩对他的兴趣,也不在乎他怎么看她。
她就这么直白地告诉他,他和那些男人一样,是她修炼魔功的‘食物’。
他该是觉得恶心的,被侮辱的。
但……
那张柔软的小嘴贴上来,那么技巧娴熟地带着挑衅地吮上他的薄唇时,他却忽然觉得胸口窒闷。
一瞬间,血脉翻腾,竟又似回到和她在水里打的那一架那日。
他记得她是怎么Tiao逗他的。
他甚至不得不承认那一次的体验,比他任何一次的有过的男女欢情都兴奋。
她顶着那样一张十三四岁娇嫩的娃娃脸,用那样的童稚的声音在她做着那样勾魂摄魄的事情,有一种诡异的刺激。
就像现在,她用一种极为巧妙的角度伏在自己的身上,亲吻着他,用一种极尽磨人的方式Tiao逗着他。
却让人看起来,只觉得她像是在和他低声说着什么一般。
无人能知他此刻一身火灼,几恨不能就此喷薄而出。
霍三娘明显地感觉到掌心下的男人的肌肤火热,肌肉变得坚硬,她笑了,贴着他的唇轻声道:“小骚包,你想当我的食物了,是不是?”
他若是否认,她就让他当场丑,落在她手里的火苗儿,已经不能蜇人了,三娘都吃肉了,她可是为了这辣手的火苗饿了好些日子。
火曜冷冷地看着她,清秀的眼底却是一片火海,明暗不定,一点子狠光掠过。
他忽然低头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喑哑着低声道:“放了我这一次,等三爷无事,事后我随你处置,曜司中人一言九鼎。”
霍三娘被他狠辣地咬得有些疼,随后她舔了舔唇角伤口上的血,低笑了起来:“原来你喜欢这种方式,行,也有点意思。”
她松开了火曜,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凉凉地笑:“记好你说的话,我要的男人还没有到不了手的。”
她坐回了自己位置,继续慢条斯理地吃东西,没有看见火曜眼里阴惊的目光。
这地面上的一头烈火才渐渐消散于无形,但是地宫里的火才升起。
……
“笙儿……。”楚瑜咽了咽口水,心情有点无奈,此刻下半身两腿凉飕飕暴露在空气里,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她知道她若是只穿了这身红色嫁衣,也许尚且还没有那么刺激他,大约是方才她的表情,也许太过失落,落在琴笙眼里,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