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品着Nai露的玉骨手一顿,随后微微眯起了眸子,若有所思。
土曜看了眼琴笙,继续笑咪咪地问:“穆先生和你听从谁的指挥,宫少宸么?”
辉夜姬木然地道:“我听从少主的指挥。”
土曜又问:“宫少宸是什么背景,他到底是什么人?”
辉夜姬木然地道:“少主是……皇子,未来要统治天下的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齐齐互看了一眼。
只琴笙幽暗的眸子梭然一冷,手中的杯子梭然被他搁下,瓷器发出清脆的“叮”地一声冷响。
土曜看向琴笙,迟疑了片刻,又问辉夜姬:“宫少宸如今藏在哪里?”
辉夜姬道:“我……不知道……也许在山壁的洞Xue里?”
“再问。”一直没有说话的琴笙,忽然冷然地开口。
土曜颔首,随后抬手又轻轻地转动了下插在辉夜姬脑子里的细针,声音愈发地深沉诡凉:“宫少宸藏在哪里?”
辉夜姬瞬间身子一抽,痛苦地扭动着头颅,几乎都能听到她骨头扭动时发出的诡异咔咔声,她眼角缓缓地流淌下一行血珠子来,却还是嘶哑地尖叫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土曜见状,看向琴笙:“主上,她应该没有说谎。”
见琴笙点了头,他又迟疑了一会,还是收敛了笑意,谨慎地问:“主上还需要问什么?”
琴笙淡漠地道:“不必了。”
金曜一愣,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他和火曜、土曜互看一眼,他恭谨地道:“主上,我与火曜可需要回避?”
他们在这里,只怕主上有些话不好开口。
话音未落,他便看见了琴笙冰冷的表情,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坐在上首的人会瞬间化为万千冰冷的飞雪利刃射向周围的所有人让人颤栗。
金曜僵了将,甚至不自觉地微微一颤,几乎本能地想要做出闪避的动作,但是他还是强行控制住自己,没有移动,承受着那种来自琴笙身上如有实质的暴烈寒意。
琴笙却忽然垂下眸子,薄唇微翘,轻声道:“你们可知道,若非宫少宸有心利用她设下猎杀本尊的陷阱,本尊很可能会失去她了。”
他微阖上的长长的睫羽却掩去其中的暗晦流光,掩去眸中静海深处,那黑暗的毁天灭地的阴戾猩红……
他看着杯子里剩下的莹白牛Ru。
他出过海,知道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而差一点,他就要失去了那一尾鱼儿。
触碰不到她温暖滑腻的皮肤,纤细的腰肢,柔软的黑发,明亮的眸子,还有的她温暖的怀抱。
“你以为本尊会在乎她经历过什么?”他轻蔑地弯起精致的唇角,低头看着自己的玉骨手,慢条斯理地微笑:“本尊只在乎,她是不是在我的怀里,没有人能夺走她。”
那种森冷暴烈到近乎病态的气息,让周围人噤若寒蝉。
随后,他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不要让本尊听见任何流言,否则休怪本尊不念你们跟随多年的情分。”
金曜有些怔然地看着琴笙修白的背影,神情愈发地复杂,他垂下眸子,仿佛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火曜却忽然出声:“属下潜伏许久,虽然不能近小夫人的附近,却也知道宫少宸应该并不能对小夫人做什么,因为他一直在命人找解毒的法子,属下听穆先生说那种毒实在太过毒辣。”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属下没有猜错,应该是他在寻找解开小夫人元毒之体的法子。”
若是宫少宸真的的得逞了,又何必再找那些解毒的法子?
修白的身影忽然顿了顿,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转身而去。
直到看不见自家主子,三人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土曜看着躺在地上辉夜姬,轻笑了一声:“真是的,因为嫉妒所以不管死活也要陷害小夫人么,看来爱真是一种可怕的刑具。”
火曜看着土曜伸手抚摸辉夜姬的脸,如同爱抚什么爱物一般,忍不住蹙眉:“你又想干什么?”
土曜抬头笑眯眯地看着火曜道:“这等绝色美人可全身都是宝贝,就你这么暴殄天物,光这脸皮子多值钱啊,趁着血肉鲜活的时候,剥下来可以做一张极好的人皮面具,还有她身上的这弹琴多年的筋脉,用来制琴……。”
“得得……你就住嘴罢,自己开心就好,不必和我们分享你的嗜好!”火曜一脸铁青地摆摆手,转身走掉。
……*……*……
“你的元毒之体,只要不破皮就没有事儿,宫少宸不知道么,他没有占了你的便宜?”霍二娘早早地看完了审讯辉夜姬的大戏,在琴笙动身前,就赶紧跑了,免得被发现。
此刻她在楚瑜身边蹲着擦刀子,看着她一边擦脸,一边忍不住问。
楚瑜擦了把脸,淡淡地道:“他不敢冒险,是人,总怕死,何况我要弄破自己的皮,见点血再简单不过。”
“也是,他要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三爷?”霍二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