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也懒得理会她,只撑了伞转身离开:“一个时辰后,前花厅见。”
霍二娘看着楚瑜的背影,笑嘻嘻地挥手:“成,耽搁不了你泻火的时候!”
楚瑜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没好气地地转头瞪了眼霍二娘,转身加快步子转了出去。
霍二娘笑了笑,再次看了看天色,脸上的笑意却是淡了许多,长久地看着那幽暗浓厚的云层,也不知在想什么,更不觉得自己穿着这般单薄会受寒。
约莫两刻钟后,她才轻叹了一声,又转身回了房间。
虽然她自幼生活的环境和所练的魔功让她不惧寒冷,但是房间里燃着炭盆的温暖气息迎面而来,还是极为舒适的。
霍二娘半眯了深邃的蓝眼,随后拨了拨头发,却定自己头上身上没有雪花之后,便爬上了床,钻进被窝里,然后一点不客气地从背后楼过被子里疲惫睡着的人儿,直接把脸埋进他赤Luo性感的颈窝里,深深嗅闻了一下,只觉得自己每个冰冷的毛孔都舒缓开了。
“小水儿……。”她轻喃了一声,肆无忌惮地摸了摸怀里男体腰腹间那温热光洁又干燥的皮肤,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向下摸索,只温柔地轻啄了下他的肩膀,抱着他闭上眼睡了过去。
她喜欢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这让她觉得温暖。
听着身后抱着自己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一直被抱着的水曜慢慢地睁开他的线条精致得像女孩子的眸子,眸光里闪过幽冷而若有所思的光,只是最终又自嘲一般地弯起唇角笑了笑,也再次闭上眼,却无意识地将身子更贴近身后那妖娆非常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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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
“这是这次的血,你们仔细,莫要撒了出来,累及自己和旁人。”楚瑜将手里的一只小盒子递给了唐鼎天。
唐鼎天眼里一喜,立刻吩咐身边的人将那盒子接了,随后看向楚瑜又有些不自在的惭愧之色:“我们尚且帮不到掌门何事,却还要伤了掌门的身子,实在是……。”
他有些说不下去,唐门遭遇上次重创之后,本家几乎全灭,如今形同一盘散沙,如今还容易才收拾出了些局面来。
楚瑜看着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唐护法不必往心里去,不过是偶尔割破点皮罢了,伤口浅薄,但我既然同意接纳掌门一职,虽然我不在唐家堡长大,也无法成为你们以往里那种合格的掌门,但却明白什么叫做一诺千金。”
唐门众人闻言,皆心中感动,唐鼎天不是个善于言辞之人,此时也抱拳深深一揖:“是,但凡门主之命,属下等必不敢不从。”
楚瑜抬手扶起他,微微一笑:“我这里有一件事正要交托唐护法。”
唐鼎天一怔,随后颔首:“掌门,请说。”
唐鼎天一把年纪,气势非凡,叫着楚瑜掌门仿佛一丝怪异和违和,但是听起来却又仿佛理所当然。
楚瑜屏退左右之后,斟酌着道:“我想知道我们门中可有什么起死回生之药,能让重伤不治的人活了下来,但是又从此留下极为严重的后遗症,如惧潮冷,如害怕热,或者浑身很痛之类的症状,也许还有些别的后遗症也未可知。”
这个问题,她问过瑟瑟,只是那丫头年纪太轻,很多事情毕竟是记不得了。
唐鼎天闻言,蹙了下粗狂的眉,想了想:“起死回生?我唐门地宫里确实有不少秘药,但是能达到起死回生的并不多,只那些几种,而大部分这种药物其实也算是天下奇毒,自然多有后遗症,您这般形容,属下还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哪种。”
说罢,他看向楚瑜,正色道:“可是掌门人身边的人受伤?”
他不知又想起什么,瞬间眼色一变,惊疑不定对着楚瑜道:“难道是掌门……。”
楚瑜见他紧张,便摇摇头笑道,:“不是我,但确实是帮我的朋友问问。”
她记得老金和唐门上任掌门关系极好,好到能将藏海图托付其手上,那么琴笙服下的药物也许大部分是唐门所出。
金大姑姑一直很少与她谈起琴笙那一场病痛,仿佛总有些讳莫如深,她又有些不愿触动琴笙想起过往的旧事,也只好自己私下打听一二。
唐鼎天仔细地看了看楚瑜的模样,方才点点头放松下来:“不是您就好,这些日子您去了海上,不知门中人多悬心,不过若是您的朋友,属下需要为他把把脉才知道。”
楚瑜一愣,随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也就是一问罢了。”
唐鼎天见楚瑜不愿细说,便点点头,也不说破,只迟疑着叹道:“但这些虎狼之药,虽然能一时救命,当时各自留下的后遗症都不同,不过大部分用了这些狠药的人,都是无法诞育子嗣的。”
楚瑜闻言,梭然神色一僵——什么?
唐鼎天看着楚瑜脸色变幻,一阵青一阵白,不禁也是一惊,便道:“掌门……怎么了?”
楚瑜顿了顿,看向唐鼎天,眼神有些飘:“没什么,只是有些震惊,竟会让人无法诞育子嗣么……莫非会令女子宫寒或者别的什么?”
唐鼎天虽然担心,但还是摸着胡须道:“并不只限于女子,也不止限于宫寒,而是男女都多半无法诞育子嗣。”
楚瑜愣了愣,忽然想起了出门前,琴笙的表情,还有他在船上提及子嗣话题时的样子……
她忽然觉得头有点发涨。
唐鼎天见她表情不对,便有些担忧地道:“可是属下说错了话?”
楚瑜沉默了半晌,才回过神,摇摇头,笑了笑:“不,没有什么。”
随后,她若有所思地转开脸,看向窗外瑟瑟的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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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回到乾坤院的时候,门房里早已备下了暖暖的小轿一路将楚瑜接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