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熔浆的冲击力还是强大,韩朗自己是不可能抵挡得了整个熔浆潮汐的,他只是将这些褐色熔浆往旁边挡去,让它们可以继续往下冲
大概过了半分钟时间,褐色熔浆潮汐才终于停歇了,韩朗稍稍松了一口气,放下手来时,现自己手臂皮肤有些烂开了。
“这褐色熔浆威力很强,你们两个等等别松懈。”韩朗再叮嘱了一句。
“你赶紧的吧。”何白说道。
韩朗点了点头,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他们两个人,自己必须专心致志的炼化掉这绯红魂火。
绯红三叶魂火看上去非常的纯净,它在这样的环境下基本上接触不到外界一点半点杂质的空气,越是这样纯净的元素种,再经过漫长时间强大烈火的淬炼,便越是强大,越容易塑造!
韩朗需要的是合适自己的魂火!
用手去触碰,韩朗开始将魂火往自己的身体与灵魂之中引入,在这个过程小一是无法帮助自己的,甚至她如果刻意帮忙,这魂火反而会排斥自己,这就好比你有一个屋子,纵然这个屋子奢侈豪华,里面已经住了两个女人了,对方终究会非常不满!
韩朗自己的身体里唯有一个玫炎,这个玫炎对魂火是构不成多大威胁的,此刻小一必须撤离韩朗身体,靠韩朗来诱骗韩朗来说服这不问世事的小魂火。
魂火不仅仅拥有灵性,更具备自己的心魂,有秉性。
有些魂火,便如一匹野马,躁得狠,警觉强,要降服这种魂火需要自身具备更强大的气场,往往需要硬碰硬,彻底让其臣服。
有些魂火却如同静兔,它温温而燃,不妖艳也不会轻易去攻击周围的生物,可这种魂火越是强行引入到自己的身体,越会遭到一波凶猛的反噬,需要的是更多的耐心,更多的诚意
韩朗此刻所遇到的这个三叶绯红魂火,便完全是一张白纸,她宛如一个被困在了山崖之下与大自然完美融在一起的少女,当遇见韩朗的那一刻,她表现得却是几分好奇与雀跃,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别人”。
然而,别的魂火多半明白,有一个归属,才可以将自己的才华彻底绽放,可这个纯白的魂火却在触碰到韩朗心灵、灵魂的时候,对外界产生了一些胆怯与恐惧,她知道跟随了韩朗,便要离开这里,她有些抗拒。
这让韩朗就有点头疼了,对方是对自己有兴趣,问题自己怎么去跟她沟通了,她什么都不懂!
“呼呼”
第二个熔浆潮汐灌溉下来,白狐扬起头来,吓得脸色一变。
“你躲什么,赶紧挡啊,不是说好你先挡吗!”何白叫道。
“我也知道,问题是这东西没想象中那么好挡。”
白狐之前被那火翼霸主重创了一次,身上的伤都没有好,这会想要施展出巨人之身是不大可能了。
一层防御,两层防御,三层防御,当白狐施展出这一个又一个防御手段之后,何白都有些看傻了,这个家伙到底是有多珍惜自己的小命啊,修得一身防御系、保命魂力便算了,连防御护具都挂了这么多,琳琅满目!
“你看下那家伙,有没有炼化掉魂火?”白狐问何白道。
“我有点不明白,你怎么这种时候还能说话的,你要是觉得抵挡这褐色熔浆没有太大的压力,那下一波你也来扛吧。”何白说道。
何白说是这样说,还是看了一眼韩朗的状况。
韩朗的手掌依然在与那三叶绯红魂火接触,三叶绯红魂火还悬浮在那里,就表示韩朗还没有将其熔炼进去,并且从三叶绯红魂火散出来的光晕来看,韩朗还没有找到将其纳入自己身体里的敲门。
原始魂火不像其他已经塑成的魂火那样,英雄实力到了基本上可以炼化,所以这个过程也挺令人担忧的。
“我不行了,接下去靠你了。”白狐灰头焦脸的拍打着翅膀,此刻它金色的翅膀变成了焦黑色。
白狐抵挡得很彻底,并没有让任何褐色熔浆触碰到他们三个人分毫,防御能力上,他还是格外杰出的。
“要不,我先走一步,反正接下去也不需要我了?”白狐瞟了一眼韩朗,现韩朗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随你。”何白真不想听他说个没完了。
白狐犹豫了一会,为了防止韩朗呆会出来把自己宰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
熔浆潮汐来得很快,没过多久,上方又有一大团褐色熔浆坠了下来,何白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动用了自己的护具,制造出了一个水滴状的冰块,悬浮在了他们三人的头顶上。
冰之力降低了这个井渊的温度,随着褐色熔浆落下,冰与火触碰在一起,产生了极强的反应。
熔浆被降温之后,便会变成熔浆岩,一块块黑色如淤泥那样的东西从两边滴落了下去,在落到最底下的时候便已经成了岩石,砸了一个粉碎。
这一次熔浆持续的时间更长一些,让白狐有些意外的是,何白竟然完全抵挡住了,甚至连一丝火热气息都感觉不到。
“可以啊,修为这么高,跟我们国府队伍的都有得一拼了。”白狐赞了一声。
“你们国府算什么?”何白反倒是一脸不屑。
“他还没有炼化吗?”何白看了一眼韩朗,隐隐担忧了起来。
韩朗的这次炼化比想象中的更费时间,再过一会,新的熔浆潮汐便涌来了,他们谁都挡不了。
“韩朗,炼化不了就算了啊,该走了!”白狐说道。
抬头看了一眼顶部,潮汐已经蠢蠢欲动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何白皱起眉来,他自己也说不好能不能承受下下一次熔浆潮汐,偏偏韩朗这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韩朗真得使劲浑身解数了,这原始魂火比想象中难对付得多,他也知道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不管了,说不通,骗不走,那就强抢,小一,帮忙摁着她!”韩朗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