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被翻过来了,那上面竟然是一副刻画的很庞大的画卷,画卷分成几个部分,但基本上都在一个地方,那是一处云海雪山原始森林的谷地,不!应该说是盆地才对,我能看得出画的内容几乎都是在盆地当中。
中国画当中有很强的写意方式,看似是一整副画,但其实却在其中分成了好几部分,按照我所接触过的画作当中,其中有很多都是壁画拓本,这种表现形式是我所熟知的,所以我能够从中完整的分析出所表达的部分。
这个石碑上面所刻画的线条比较淡,火把的火光之下,边缘的东西有些看不清楚,墨谷拿袖子擦了擦,清楚了很多,我细看之后发现,那些刻画的线条中间似乎都灌注了一些墨迹,虽然很淡,但足以看得清楚了。
画面从下往上首先是环境的描画,云海雪山还有原始森林一直蔓延了整幅画面,那个低矮盆地内画了很多人物,服饰打扮一看就是古代人。
这里面有大量的古人耕种狩猎和日常生活的画面,但在在右侧的一块岩石之上却站着一个身穿袍服之人,那人头顶高冠仰头捻须抬头望天。
接下来是一个战争的场面,双方都是持戈打仗,旁边竟然还有骑兵,但那些人骑的坐骑很奇怪,就好像是山羊,对战的双方都是生死搏斗,地上死尸累积,刀箭和鲜血染红了大地。
云雾之后则是一方战胜了,正在庆祝,很多人欢饮美酒,场中也有美女跳舞助兴,但主要的场景却是一群人似乎在围着一个好像王者的人,那人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还有身边的臣工举着一张很大的图纸样的东西,向王者奉献。
看来是这个意思,两个国家在打仗,而一方打胜了,并且还获得了什么宝贝,那个国王的手里捧着的盒子其实就是一个宝匣,再有就是旁边人向他敬献的那个图纸一样的卷轴。
按照我的分析,这里面描画的事情最少也是在战国之前,那个时候武器主要就是长戈,这从画里面就能看出来,那么那个时候是显然没有纸的,所以那个卷轴很可能是帛书。
如果是战国以前,那么在考古的历史断带上就会被定位先秦,我的脑袋中冒出了“先秦古卷”四个字,先秦古卷也就是告二爷,姓沈的小胡子等人一直纠缠的那个先秦帛书。
但两者是否有联系哪?石碑上画的画当中的那个帛书与告二爷等人想找的先秦帛书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东西?谁也不知道,那么我继续看画。
接下来是一个转折,画面基本上又从右侧转到了左侧,中间是云雾遮断,这是一种写意方法,那之后,就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场面!
无数的蚂蚁一样的人被刻画在石碑上,他们驱动牛马在运送树木石块,很多大石块的体积画的比牛马都大,而前面还有无数的人在拖拉,这样的队伍有好几条,蜿蜒到了一处工地上,在哪里正有无数的人建造着什么。
我通过这个工地四面站立的的持戈士兵能够看出,这样的一个工程很大,位置上却是在整个盆地的中间部分,而另一处岩石之上站着一群人,中间一人拿着一张帛书四周一群工匠打扮的人围着他。
最后的画面是工程终于完工了,那个疑似是工匠头子的人又站在高台上,顶着高官正在看自己的作品,而地下则是大量的百姓载歌载舞的庆祝,众人的中间是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宫殿的正中一根宝塔一般的立定,直伸向苍穹之中!
这是最后的场景,也是最大的场景,场面很欢庆,那座宫殿非常漂亮以至于连天上的神仙都来祝贺,云层之内有几个仙女洒下漫天的花瓣雨,几个仙风道骨的神像同时发出赞叹。
而另一侧的高台之上,刚才的那个国王带着群臣跪在地上,一个使者样人正在把一个奇怪的盒子赐给他,那个使者身穿的黑色的服饰,身后是一群鲜衣怒马的护卫士兵!
整个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场面宏大,细节刻画的非常传神,就算没有像我这样有经验的人看了,大概也能看明白。
我虽然看得明白,却不解其意,其中除了那个帛书之外,还有国王手里捧着的那个盒子,前后额两个帛书倒是能够联系在一起,那是同一个东西,但是那个盒子前后是否是同一个哪?
还有这是描画的那里?我们身处在湖南南部山区,这里曾经是战国之时出国的地盘,但假如是战国时期的画面!地理位置上就不一定是这里了。
出国绵祚八百年的国运,但之前他们的国土之有湖北安徽那一片地方,直到战国后期的时候,才包含了湖南江西等地,这里面上下出入的时间段就很长了。
再就是那个宫殿,这就很让我不能理解,中国古代建筑就算是在先秦时期,也多喜欢使用木料盖房子,很少使用石料的!而这座宫殿从建筑的画面来看,似乎主要建筑是石料,木料却很少。
墨谷盯着这幅画看了很久,比我认真仔细,我问他:“你看明白了吗?”
墨谷点点头,我突然想到,他是懂得前面那些文字的,配合这幅画的话,难道……难道这家伙明白了其中的秘密?
“这里面透露了什么秘密没有?”我立刻问他。
墨谷转转头看着我道:“这上面的文字与这幅画没有太多关系,其中有些内容我也只能使猜测,这里埋的人其先祖就是建造了这座宝顶神宫的工匠,而这一家族一直传承了下来,而每一代族长的骨灰都会送到这里的金刚墓当中埋葬。”
“你说那个宫殿是叫宝顶神宫吗?它建在哪里?”我问道。
墨谷摇了摇头道:“这个宫殿非常神秘似乎里面有许多稀世珍宝,但没人知道建造在哪里,唯一的秘密似乎在这里……这个宝匣之内”墨谷指着画面当中的那个让我疑惑的盒子。
“宝匣?”我皱眉头道:“不应该是那卷图纸一样的帛书吗?”
“那卷帛书似乎就是一张建筑图纸,但是不是现代人所理解的那样?我就不知道了。”墨谷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