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楼在前面发现了电缆,派一个小战士来喊我们,前面我们分析了,主电缆有两条,一条进一条出,进出的地方就是需要用电的作业场区域。
得到这个消息,我们很兴奋,于是跟着那个小战士就往前走,转了几个弯之后,就看见郑楼正蹲在地上等我们。
郑楼看到我们来了,指着地下对我们说:“在这里,你们看,前面还有”他向后一指。
他指的是地下的一个类似的下水井似地东西,井盖已经被打开,我往下面一看,黑乎乎的有点深,手电的照射下,能看到一股股的粗大电缆,还有一个个很粗的管子。这是一个专门走电缆和地下管道的窨井。
郑楼说:“前面几十米处还有一个,看来是跟这个连在一起的,我明白郭嘎子的那个地图上的虚线是啥意思了,这个工程量很大,铺设这样的管路非常的费事费力。”
我说:“这里肯定原来就有深沟一样的东西存在,你看这里明显的水泥堆砌的痕迹,苏联人一定是依托原来的深沟修建的这些窨井,就是不知道他们如何穿凿开石壁铺设这么多电缆的?刘教授你看看这里的地势是否是天然形成的?”
刘亦农趴下来看了半天,抬头道:“孙工说的没错,这里原来就有个深沟,里面有很多褶皱和裂缝存在。”
严斌说:“这样就好办了,沿着这些窨井走,我们很快就能到作业区了”
闫一虎道:“那还犹豫什么啊?赶快走吧。”说完提了提背包就要动身。
我拉住他让他先不要着急,对郑楼说:“前面的空间搜索了吗?”
郑洛说:“前面的空间非常大,不像这里这么狭窄,但有很多奇怪的建筑,像这样的墙有好多,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我对黄主任说:“我们现在有电缆沟这样的坐标,是不是加快行进速度,争取尽快赶到作业区?”
黄主任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对大家说:“我们现在加快行动,队伍不要分开的太散,注意仪器的指示,防护做措施现在就全装备上,路上做好记号,大家小心些,不要单独行动。这里是回旋地带暂不要留人传话了,大家一起行动”
众人答应了一声,纷纷准备动身,郑楼和那两个战士打头,队伍跟在身后,我们加快脚步进入那块开阔的空间。
前面的空间的确非常大,但隔离墙也多了起来,有的墙还比较矮,但有的墙则很高,从下看上去跟阶梯一样,路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建筑,但显然都没有完工,有些地方还堆着生锈的铁管以及一些灰白的水泥袋子,地上现在也有很多碎石,我们小心的走进这片区域。
刘亦农教授一边走一边向矿洞的顶部看,突然他拉住我,对我说:“这里不对劲,顶部的岩层分化的很严重,这里一定经历过大面积的塌方,现在的这片岩层很不稳定,如果有震动的话很容易二次塌方!”
果然,队伍的前面真的出现了大量的碎石和岩块,石头将好几堵隔离墙都砸断了,我们落脚的地方现在也越来越小,郑楼他们一直留意着那些窨井,走了不多远就按照电缆走向去找窨井,其中一个是在一处未施工完的建筑内发现的,按照电缆走向,下一个窨井却是在塌方的深处。
严斌说:“我明白了,这里应该是原来就选好的建筑区域,本来可能是要搭建什么东西的,但因为塌方而放弃了,这些墙应该是地基一样的东西。”
闫一虎奇道:“哪有地基建的这么高的,现在错综复杂的反倒像是一个迷宫一样!”
严斌说:“这些墙有很多只是个托架而已,估计是想在上面架设密闭的人工通道,这是一种高度隔离的内部工厂通道。”
我问他:“你见过这样的工厂吗?”
严斌皱着眉点头道:“是的,在苏联的库尔斯克地区有这样的大型化工厂,那里和这样建筑有很多。”
闫一虎咋咋舌道:“老毛子下的功夫不浅啊,想在这里建大型工厂啊!”他扭头对黄主任说:“黄主任,到现在为止,您对苏联老毛子在这里搞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有何评价?”
这话让黄主任比较尴尬,一路上所见到的所有东西,无不跟苏联方面有直接的联系,要说替苏联开脱,这话黄主任也没法说,但他还是不愿表态,皱着眉头道:“现在还没有文字性的确切证据,我们还是不要乱说,要摆正立场,不要上了阶级敌人的当,如果发现确凿证据上面自然会去处理的。”
闫一虎冷笑道:“就怕找到证据,也会有人把他毁掉啊!”随即不去理会黄主任尴尬的表情,自顾向前走去。
看着一众工程兵战士疑惑的眼光,黄主任有点挂不住面子。
于是他一边走,一边发表了下演讲:“同志们,我们不管怎样还要有阶级立场的,苏联是无产阶级当政的国家,是我们的社会主义老大哥,这里虽然有些东西跟他们好像有关系,但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肯定也有很多敌视苏联的人存在,就像现在美国敌视我们一样,这就是阶级敌人,敌人是狡猾的,用心也是险恶的,我们不能上当,这次我被派过来,也是国家对这家事情的重视,需要我们一起来澄清一些事实的,作为革命战士,一切以国家为重,一定要服从命令,严格遵照保密条例,要站稳革命立场,相信国家,相信领导……….”
我得承认,这家伙的的演讲真有一定水平,原来一定是搞政工的,经过他的一番演讲,原本一些战士嗡嗡的议论声现在就小了。
队伍现在在这个由各种隔离墙或者支撑墙组成的,迷宫内穿行,大家走的很累,原因是有的地方好像能走通,但转过墙角才发现走不通,前面是洞壁,或者是塌方的巨石,还要往回走。
由于知道大致方向,我们总处于一种绕来绕去的过程中,有时候我们从倒塌的墙中间穿过去,以为找到了出路,但又被堵住了。
刘教授有点气喘吁吁了,我帮他将身上的装备拿下来替他背上,他才勉强跟上队伍,一边走他一边嘴里叨叨:“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鬼打墙了吧?”
黄主任说道:“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怎么能相信这些没根没由的事情哪?刘教授你是多年的科学工作者了,千万不能有这些论调啊!”
刘教授被说的很是尴尬,于是闭嘴不吭声。
我知道这里的情形却是非常像是迷宫,但这种区域不明的迷宫,我们就算做记号都不好做,方向轴还是在不断移动中,郑楼他们已经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窨井了,一边查找,一边走更费时间。
于是我让闫一虎帮我一把,将我扶着爬上了一堵墙,站在墙上,我用矿灯加手电观察,给大家指定方向,这样一两次还非常好使,但下面就不行了,因为有更高的墙挡住我的视线,那些墙我根本爬不上去。无奈之下,闫一虎和我下来继续绕着转。
可这个时候又出了变故,闫一虎跟我说:“我们的人少了………!”
我大吃一惊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