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维兰西餐,本市有名的法国西餐厅,以地道的法国菜闻名。她曾有幸在几年前吃过一次,那味道至今难忘。
然而相比于味道,它的价格更加让人难忘。
就是这家餐厅,让时清坚信更加坚信,举世之大唯有中国菜那才是最好的。物美价廉这个词,就是为了中国菜而发明的。
难道今晚要在这里吃饭?
时清悄悄摸了自己钱包薄瘪程度,然后绝望的发现,等下如果顾疏没钱付账的话,估计今晚上他们只能留下来洗碗抵债。
这还得是餐厅老板愿意的情况下……
“时清同志,你今晚的脑袋是被你的龙猫给咬了吗?还愣着不下车?”
一阵冷风吹来。
时清恍惚看去,正是司扶冬同志。此时她正一手打开车门,另一手向在车内思考人生真谛的她抓来。
那伸来的魔爪,定睛看去,司扶冬背后一轮圆月,配合上几只乌鸦的啼叫,就犹如一个暗夜里的巫师,正要抓着她去炼药,口中还喊着,我终于找到了最后的药引,啊哈哈哈……
时清猛然打了个激灵,手脚并用的快速从车座上爬了下去。
司扶冬一脸遗憾,而后冲着她和蔼的笑了一下。
时清浑身一抖,默默的缩到了一旁。
“走吧,我已经让人定好了位置。”顾疏将车锁上,打了个招呼,然后率先往那维兰西餐的大门走去。
司扶冬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拉起时清,一边低声教训着,一边跟着去。
“可是司扶冬同志……”时清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举手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和老板谈了什么能那么晚。”
“公事。”
“公事啊……”时清垂下眼帘,看着随自己动作而动作的裙摆,说:“那么你们又是怎么从谈‘公事’这么严肃的情况下,联想到晚上去吃饭,再联想到带上我呢?”
问出来,终于问出来了!
时清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激动。她的身体已经做出了随时可以逃跑的准备。只希望等下司扶冬恼羞成怒之后不要下手太狠,她还只是个孩子!
“结果司扶冬却又没有任何表现,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反问:“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啊?什么知道?”时清茫然。
司扶冬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就是……”
“欢迎光临。”“ue。”
门口两金发碧眼的外国服务员小哥,一个一口地道京腔中文,一个一口流利的法语。
说的多好啊,时清感叹,虽然那句法语她一个字母都没听懂。
而经过这两小哥这么一打断,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司扶冬立刻把话茬收了回去,只拉着时清往前走。
前面顾疏站立在那里,身形笔直,正和一个深目鹰鼻的秃顶外国老头说些什么。
只是看那口型,实在不像是在讲中文……
等她们走近,果然入耳的是一串串外星文一样的外语。
那老外见她们靠近,双目冒光,脸上露出了暧昧的表情,对着顾疏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