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米高的银色巨剑剑尖朝上,倒立在地下,剑身贯穿火尊,挂在空中。
火尊口中鲜血狂吐,失血过多下脸色白的像一张宣纸,他看向叶天,只见叶天身上银光飞旋,白、蓝、紫、红四色电弧闪烁,瞳孔一缩,眼中满布恐惧,“五……五级心!”
众人一片寂静。
银色,正是五级心的颜色。
叶天波澜不惊,“你太瞧的起自己了,杀不杀你,也只是我的一个念头,你本可以活着,却因自己的傲慢丢了命,你真当我拿你性命当回事?”
火尊“哗”的吐出一口血,出气多过进气,在这弥留之际,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除了悔恨,便是恐惧。
众人一个个遭了雷劈似的杵在那里,萧怒怒也不例外,都愣怔怔的看着叶天。
叶天刚才在一瞬间出来的恐怖势力,那一柄明晃晃的墓碑一般挂着火尊尸体的长剑,无不像一柄利剑一样,狠狠的,一剑一剑的捅在他们孱弱的心脏上,这一刻,叶天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完全变了,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波澜不惊的青年,竟是如此的在不动声色间杀伐,而叶天那句话,更让众人如坠冰窖,浑身战栗。
叶天的身子忽然化成了一道银色的闪电,闪电在地面几个跳跃,霍然在南卢身前现出形体,这是第三形态行宵雷,叫叶天变化为一道闪电,南卢此一刻,噔噔往后退了两步,惊怕的张大了嘴巴。
他此时万分忌惮于叶天展现出来的实力,“叶居主,刚才……我一时失态,其实我……我是很尊重你的,上一次我败……败的心服口服,毫无怨言,至于……今天的话,是我失心疯,是我该死,我愿……我愿在昆仑炎黄区的昭告巨屏中连续道歉三天。”
其实连续昭告三天,会让炎黄区的人看到他的胆怯,在武力为尊的昆仑中,会沦为笑柄,然而现在他顾不得这许多了,他真的怕了。
他结结巴巴的看着叶天,这一瞬间叶天展现出的实力太恐怖了,那银剑流光四转,加上挂着的尸体,让他肝儿都颤。他虽然也是五级心,可是品质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况且地相,也就是九窍圣力也有很大的区别。
叶天脚底电光滋啦啦往外迸射,然而没有人发现,他同时施展了行宵雷和剑震雷两种地相形态,或者注意到的人,也以为他脚底下四射的电光,是法宝或其他遁术。
叶天冷冷一笑,脚底迸射的电光“啪”的一声消失,他缓缓迈开步子,不再理会南卢,朝着张着小口的萧怒怒走去,脚步越过坤兔儿时,叶天微微一顿,扫了她一眼,微微一叹,“争名逐利,可你的名利我不感兴趣,否则……”叶天又看向她,“你活不到今天。”
瘫软在地下的坤兔儿始知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是多么可笑,今日对叶天的嘲讽是多么危险,又多么幼稚,她现在连匍匐在人家脚底下的资格都没有,连说一句“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坤兔儿心如死灰,一张本是白玉般的脸蛋儿,看起来灰头土脸,光鲜的一身红色礼裙,都是一片片的灰尘。
坤兔儿喃喃自语,“或者……我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就错了。”
叶天回到怒怒身边,怒怒却是看了南卢一眼开口问道,“叶天,刚才那个居主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叶天洒脱一笑,“他说要丢我进护城河里喂鱼。”
怒怒大为光火,转头怒视南卢,“三天不够,你给我连续在炎黄区的光屏上播报一个月。”
叶天拦了拦怒怒,“行了,你别管了。”
他对着南卢摆摆手,“三天只是小惩。”
南卢不胜惶恐,忙道,“下不为例,谢叶居主。”
叶天对怒怒道,“这样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
怒怒乖乖的“哦”了一声,看的一群宾客目瞪口呆,同时心中羡慕嫉妒恨,有人道,“如萧小姐能对我这样撒娇一次,死也值了。”
另有人奚落,“那你有叶居主的实力也行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是不能,不能。”
众人可根本不敢招惹那个淡然若水的叶天,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和那柄挂着货火尊尸体的巨剑,差距可太大了。
众人现在想想都心里哆嗦,“叶居主表面都是假象啊,太可怕了!”
萧怒怒忽然叫了一声,“呀,忘了给你倒酒啦。”忙倒了杯白酒,将玉杯双手举到叶天面前,“杯未满,人就到,你做到了,怒怒敬你一杯。”
叶天哈哈一笑,起杯一饮而尽。
宾客尽皆起身俯首,“贺叶天大人晋居主之位,成就一番武道之业。”
宾客本是来祝贺火尊,然而形势风云变幻,火尊人死灯灭,新“王”风头无俩,实力超绝,当然是那踏上高峰之人。
叶天轻轻一笑,成王败寇莫不如此,当即高喝一声,“非人九娇!”
九道蓝色的魅影倏然划过高空,唰的落在叶天身后。
九娇一排,威风凛凛,英姿勃发中,一股冰山般的冷酷气息席卷全场,身上爆发出的杀意,令不少人都打个冷颤,不过九娇绝色,冷艳冠绝群芳,也让人眼直。
“这是叶居主的私人势力吗?看起来好强大!也……好漂亮!”
谁不想有这么一群美人儿当手下,还是厉害的美人,两全其美。
“她们都是三级心,天啊,叶先生的手下都有九个三级心,居然培养出了这么强大的力量,叶居主难道有争霸居主之王的野心?”
“他们每一个都比坤兔儿强了太多,恐怕这九个人联合起来,就能击败火尊,唉,火尊差的太多了。”
众人议论纷纭,叶天当即宣布,“坤通、非人九娇为仙笑小居管事,不过非人九娇直接听我命令,并不具体管理居中事物。”
“火智以及其一众附庸,自此逐出小居。”
这样的人不逐出去,就是害群之马。
叶天没有提坤兔儿的处罚,而是看了看坤通,坤通明白他的意思,感激的道了声谢。
一番宴会,宾客散尽,叶天却是忽然问怒怒,“怒怒,这贯日揽月舟你是自何而来?”
叶天的神色很是严肃郑重,还有一丝丝的紧张。
“哦,”怒怒并不太在意,“是来自一个叫唐雪的女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