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光更觉得荒唐,“扣子?”
“警察那边说法医检查过,钱海涛衣领上第一个口子,上面涂满了毒药,上面的药物成分,也与钱海涛体内的毒素一致。”
蒋聿城淡淡地解释着。
徐夷光呵地轻笑了一声,“这话你相信吗?”
蒋聿城没有说话。
徐夷光沉声问道:“钱海涛死前,见没见过什么人?”
“见过,金振军。”蒋聿城回答。
徐夷光刷地一下看向他,“赵家那边的人?”
蒋聿城略微颔首,“金振军说,他与钱海涛是多年好友,见钱海涛是听他的要求,为他找寻律师。”
“他什么时候见的钱海涛?”徐夷光追问。
蒋聿城:“上午十点。但,跟他没关系,他见钱海涛时,有警察陪同,确保两个人谈论的内容,只关于律师,并无其他,金振军也没有靠近过钱海涛,一直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也就是说,不可能是金振军把毒药给的钱海涛。
徐夷光拧着眉,“可确实是他见过钱海涛之后,钱海涛才死的啊。”
“没有证据,警察那边只能例行询问。”蒋聿城看着她那要炸毛的模样,缓声道:“金振军身份特殊,钱家也能够证明,钱海涛与金振军是好友,但除却这层关系外,没有证据表明,金振军曾经涉及钱海涛贩假药一案,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导致了钱海涛的死。”
警察甚至去金振军暂住的地方搜证过,没有找到任何和毒药相关的东西。
而钱海涛体内的毒药,最终是在钱海涛药厂内,一条私产线上找到的。
应该是钱海涛生前,曾经私底下做过毒药。
可以侧面证明,他和这些毒药早有接触,或许是用毒药害了其他人,或许是卖给了有需要的人,也或许是他早有准备事发后自杀所用。
但这些,也只是警察的猜测。
要说金振军跟这些有关,却连猜测都算不上,更别说实质的证据。
并且,他们也检查过钱海涛药厂附近的监控设备,确定金振军在钱海涛事发前后,不曾去过药厂或是钱海涛家。
与金振军在一起的那位梁先生,也能够证明,金振军这两天除却早上十点去见过钱海涛的时间外,一直与他在一起,并没有单独行动过。
这就证明,金振军没有可能接触过那些毒药,怀疑他和钱海涛的死有关,更不切实际,警察那边也只能将这件案子,当成是钱海涛畏罪自杀而不了了之。
因为这案子最初是蒋聿城和荀老那边举报催办的,所以钱海涛自杀后,禾市的警方,立即联系了蒋聿城和荀老。
荀老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不行,直言禾市警方办事能力太差,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居然让钱海涛成功自杀,气得他今天晚上也不想去做实验了,现在还在家自己生气。
蒋聿城得知这消息,没说什么,看时间差不多,想着来接徐夷光,顺便把这件事告诉她。
听到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金振军和钱海涛的死有关系,徐夷光已经翻了个白眼。
“钱海涛那明显是赵家结识的人,金振军又是赵家的卫官,这件事明显跟赵家脱不开关系,现在钱海涛刚进警察局,金振军去见过他,他就死了,这更加明显是赵家的授意啊!”
蒋聿城看她一眼,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道:“你说的这些,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警察也不能够随便抓人。”
徐夷光一噎,也是没办法。
有些事就是这样,哪怕大家已经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可只要没有证据,警察就只能按捺不动。
金振军是平城的人,等过两天,他回了平城,想查就更加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