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整个美术学院,来学美术的,只有十来个人,屈指可数。
白绮雯就是其中一个。
跟其他人的家世背景不同,白绮雯无父无母,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因为社会福利,进了大学。
在前几年的时候,那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
因为美术学院当时学生不多的缘故,每个宿舍又是六人寝,白绮雯就跟陈曼丽她们分到了一个宿舍。
“陈曼丽和白绮雯也是舍友?”徐夷光扬眉。
任校长艰难地点头,“是……”
因为学生不多,安排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大,她们也避不开。
具体的,几个人做舍友之后,是怎么过的,任校长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大概刚过了一个学期,就在第二个学期的生活,一开学,白绮雯就来找他,说是想要换宿舍。
任校长当时还问过白绮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宿舍,是和同学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白绮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是自己想要换宿舍,不想和陈曼丽她们住在一起了。
任校长就以为,是白绮雯自己的性格问题,便劝说白绮雯,到了大学,要学会处理人际关系,打开自己的内心,不能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小性子来。
白绮雯当时红着眼走了。
任校长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大概又过了两周左右的时间,白绮雯再次来找到他,还是要求换宿舍。
不过那次,白绮雯说了原因。
沔文远不由问道:“什么原因?”
“她,她说……”任校长觑着白绮雯,小声道:“她说,是陈曼丽她们几个人合起伙来欺负她,经常打她,还用冷水浇湿她的被子,用打火机烧毁她的校服。”
徐夷光注意到,任校长说这些的时候,白绮雯那眼底的红色愈发的重了,身上煞气也愈发浓烈。
她手腕一抖,一张静心符,打在了白绮雯身上。
白绮雯只觉得浑身冰凉,身上的气息稳定不少。
见状,徐夷光才问道:“那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她说陈曼丽她们欺负她,可这只是一面之词,我就只好把陈曼丽那几个同学都给叫来问一问。”任校长解释。
徐夷光忽然福至心灵:“当时白绮雯的那几个舍友,正好是陈曼丽、黄莹、赵瑜、尤佳,她们四个?”
任校长艰难地点头,“对……”
徐夷光了悟了,敢情是校园暴力引起来的报复?
徐夷光啧了一声,“继续说。”
任校长硬着头皮继续说起来。
他当时把陈曼丽几个人,一道喊去了办公室,询问起来是不是有白绮雯说的那些事情,还希望如果有的话,她们能够跟白绮雯道歉。
可谁知,陈曼丽她们一听,一个个哭起来,直说没有,她们不知道白绮雯为什么要冤枉她们。
任校长搞不动了,他就询问在场的白绮雯,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绮雯看着陈曼丽她们,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