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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华佗再世(求订阅!)

其实,李晓之所以能够精准无误,事无巨细地表述出林老的病情症状,也是得益于于氏医经以及是自身的武道境界。要知道,当跨入先天大圆满的境界之后,对于人体经络内的气感,就已经是十分的敏感了,而李晓修炼的冰心诀更蕴含着精神念力,所以达到了洞察入微的地步,再加上于氏医经中的一系列讲解和引导,更是有种明悟通透的感觉,所以仅仅是简单的切了下脉之后,他便是得到了病理的反馈。

“诊断对了又如何,不过是运气凑巧碰上罢了,又有何值得炫耀的?!”错愕的神情仅仅在岳林的脸庞上停顿了片刻,稍纵即逝,又板起了那盛气凌人的威严面孔,沉声地道。

“嗯,诊断一番自然算不得什么......所以,我打算亲自为林老治疗。”谁知李晓并没有反驳,反而是接着对方的话,继续接下去道。

“不行,我看你也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现在林老正值重病,体征孱弱,用药物和输液已经是尽最大可能在延续、挽救他的生命了,要是在此过程中出了什么差池的话,这份责任谁担得起?!再者说,你有专业的行医执照嘛,你是相关的从业人员嘛?你经过起码的培训嘛!”岳林重重的一摆手,断然地拒绝道,掷地有声的话语之中,带着呵责的语气。

这时,肃穆一旁的老中医苗凤山,却是没有岳林那样激动的言辞,听闻李晓的话语,他的眼前却是微微一亮,颇为好奇地道:“这位小友,你方才说要为林老治疗,那这般诊断下来,你又准备用什么方法来实施治疗呢?”

“针灸、按摩,再加上药方的辅助,以此来达到治疗的效果。”只言片语,李晓将心中的想法如实道来,那轻松自若的模样,却是显得颇为风轻云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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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用中医的方法?”苗凤山闻言,在短暂的惊诧过后,不由得是摇摇头,苦笑一声道:“如果这方法切实有效的话,我们又何至于吃力不讨好,众人一起来会诊呢。”

苗凤山从小便出自于中医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个的,倒背黄帝内经,精通药理之法,类似于妙手回春赛华佗,起死人而白肉骨这种康复病人回赠的锦旗,收到的更是数不胜数。在当今的中医界声名鹤立,乃是泰斗级别的人物。

在此之前,苗凤山何尝没想过运用中医的方法来治疗?但经过他实践证明,这放在林老的糖尿病并发症上,但是到最后却是收效甚微,不然的话以他的资历和地位,也不会在专家小组屈居于岳林之后了。虽然他本人也很推崇博大精深的中医,但是看病要对症治疗,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运用西医的这一套成熟体系的保守疗法,是最好的选择了。

有句话说的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虽然话糙了点,但不乏其中的道理,放到中医之中更是如此,中医也是讲究经验和资历的,但凡是业内翘楚者,哪个不是苍苍白发,花甲古稀之岁的?中医的驳杂与精深,只有经过经验的积累,才能够有所成,这是祖祖辈辈多少年流传下来的遗训了,能打破这个规律的人有,但是在他这些年的见识之中,当真是万中无一!

所以说,如果他刚才还对李晓精细入微的诊断手法有所期待的话,那么在这个时候,再看看桃李年华、尚且年轻的李晓,连带着心中希望的火焰,也是隐灭了一大截,他的想法也开始慢慢向岳林靠拢,觉得对方简直是太过于儿戏了,能有这样一份勇气自然是可嘉的,但很多事情并非光凭借一股愣头青的勇气就行,还需要量力而行。

而其余的医生们,也都纷纷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刚才他那一番神奇的诊断固然是没错,但是没有高超的医术作为支撑却还是白搭。就比如说一个人,他从小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任何的古典名著、诗词佳句都是倒背如流,信手拈来。但是到头来,却不能将所学化为己用,终归只是过眼云烟。

“啧啧,还以为是什么医学奇才呢,看来也是个不知所谓的狂妄小子罢了!”岳林不由得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毫不掩饰眼中的揶揄之色,接着他便跟身旁的一名护士使了个眼色,准备执行他们的保守治疗方案,为林老先注射足够剂量的胰岛素,来抑制血糖的增长。

“一味的堵塞病症,却不能深层的疏导,直达病灶。谁说剑走偏锋便没有效果?而你呢,所关心的只有你的治愈率,循规蹈矩,墨守成规,实乃中庸之道,有什么值得庆幸的?!我看你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中庸愚昧!”

自己不过是想要尽自己能力,为林老治病,但是这岳林却是百般阻挠,此时的李晓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怒意,沉声地喝问道。

岳林在医学上达到这样的一个高度之后,在身边所收获的都是医学界的称赞与褒扬,无不是溢美之词,就像是用灿烂黄金堆砌出来的一座高耸楼城堡,到了他这个程度,所追求的并不是医术造诣的突破,为的是自己的治愈率,对于一些顽固之症,他普遍采用的便是保守治疗的方法,虽然无法根治,但至少不会发生突兀的医疗事件,只要是谨小慎微,照搬那一套,那他的高治愈率就会像是城堡里堆砌的黄金,稳稳地掌握在手中。

“你...你...说什么?!”李晓的话语落在耳中,岳林只感觉到无比的刺耳,脸上的皮肉激烈地跳动抽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来,连话语之中都拖拽着长长的颤音。

“我说你岳林沽名钓誉,腐朽不可雕,中庸而又愚昧!”

浓郁的嘲讽,不啻于九天惊雷,在岳林的耳畔炸响开来,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急促的呼吸,更是愤慨到了极点,连他的双臂都是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脸上那无比昂然的怒意,就像是抑制不住喷发的火山。

“你知道我是谁嘛?!”

“九十年代,我二十三岁时,我便去米国的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留学深造,学习的范畴包括骨科、内分泌科、心脏内外科!获得了仅为三十多名额的医学博士学位!并且获得米国总统的接见!”

“学成归来之后,我便来到燕jin医院,凭借过人的业务水平,从普通医生到助理医师,到主治医师,再到副主任医师,到主任医师,仅仅是用了三年的时间而已!”

“我在国内外的医学杂志发表论文超过百余篇,在报刊和医学网络上发表的文章和论述更是数以千记,《内分泌疾病的先兆与防治》更是收录了权威的医学检索文献,受邀出席科尔森医学奖的颁奖典礼,并且获得了生物工程奖!”

“国内第一例换心手术,前前后后我都参与其中!”

“所以你凭什么说我腐朽不可雕,中庸而又愚昧!”

岳林每向前踏出一步,都是发出掷地有声地低喝声,神色极度的愤慨,他的情绪就像是一簇火苗投入了炸药桶,显得是气急败坏,怒不可遏的样子。他这些林林总总的表述,无不彰显着他在业内权威,而不可置疑的地位!

此时那些随行一同前来的年轻医生,猝不及防下也是吓得一激灵,又在底下窃窃私语了起来。

“天啊,从入院到现在,我可是从来都没见岳主任发这么大的火气啊。”

“那小子真的是太狂妄自大了,他知道自己在跟谁对话嘛,竟然敢驳斥置疑岳主任的治疗方法,这可是岳主任,在医学界,他本身就代表着绝对的权威!”

“这家伙简直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我不懂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林老所欣赏。”

看着场中隐隐被孤立的李晓,一旁的汪强不由得暗自摇头,颇为不解,手中的钢笔更是起起落落,始终未能在那医疗方案上落下,最后搁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老中医苗凤山,眉头也不由得紧锁在一起,虽然他对于岳林那目中无人的高傲作派,也是没有好感。但是对于李晓仅有的一丝好感,也是荡然无存了,更多觉得,这是他在无理取闹,反而是在耽误他们的时间。

......

......

当岳林一股脑的将自己所获得的贡献和成就,像是家中重愈万两的珍珠般,重重的抖落出来。

这份荣誉和权威,是如此的沉甸甸和闪亮,就仿佛经由他如此咆哮出来,会让所有人都无法抬起头来一般。

等到愤懑的情绪,稍许的平复了些后,起伏的胸膛才慢慢的平缓了下来,虽然意识到刚才的反应有些失态了,但是他刚才所说的话,却是句句属实,无可置疑,经得起推敲的,迎着周围的医师和下属那崇敬的目光,他又挺直了胸膛,犹如是被众人朝拜的佛陀,充满了威望,不可一世。

“可是......林老的病你治愈好了嘛?”面对岳林那如数家珍的话语,李晓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发出了轻声的冷笑。

没错,仅仅是耸了耸肩膀,冷笑一声。

可是这话语听在了岳林的耳中,只感觉是犹如魔音贯耳一般,体内的气血都忍不住翻滚起来,心口一塞,差点一口老血就要喷了出来。

没错,他岳林纵然是名校深造,资历不凡,荣誉无数,屈指可数,登峰造极,名声响彻医学界。这些都无可否认,但是现在无法根治林老的病情,只能想方设法维持生命,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哪怕是这一锅汤再美味、可口,但是如果里面掺杂了一颗老鼠屎,那么就会像是一个难以磨灭的污点,使得这整整的一锅汤,都是大打折扣。

正当岳林准备再度驳斥回击的时刻,李晓却是直接无视他的难堪,将目光投向了林老:“林老,你相信我嘛。”

“哈哈,小兄弟,我当然相信你了!”林老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目光看着李晓,在他的身前,依稀铁道游击队的战友身影隐隐浮现,两者就好像是重叠在了一起,林老的嘴角掀起一丝笑意,颔首点头道。

李晓也是微微一笑,下一刻,他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锦缎,在床头柜平面上一铺而开,只见在其中由小到大的,排列着一根根银针,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仿佛是蕴含着什么神奇的功效。

虽然从风云位面回归了,但是他的左手麒麟臂还处在与身体的磨合期,时有刺痛感传来,所以他在钻研了于氏医经之后,便自己领悟出一套针灸之法,然后让专门的医疗器械公司,帮自己量身定制了这些针灸用的银针,一来可以缓解自己手臂的疼痛感,二来也可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却是派上了用场。

接着,他不顾其余人奇异复杂的神色,撩开了林老的上衣和衣袖,只见林老此时身上已经是瘦骨嶙峋,简直就是皮包骨,由此可知在病痛面前他受了多大的苦。

深吸一气之后,李晓的手掌从那锦缎上面轻轻地拂过,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也是轻轻的虚捏而起,下一刻一根粗细中等的银针便被他夹在手指缝隙中,手影迅速地向前一伸,便精准地落在了林老身上的一处穴位之上,其中的速度非常的快,甚至别人只看见了一道虚幻的残影,这一幕显得是无比惊奇的样子!

接着,李晓双手开动,犹如是穿花蝴蝶般,不断的穿梭起合,夹起了一根根的银针,然后精准地落在了林老的穴位上。虽然这针有轻微的刺痛感,但是在李晓的力道之上,也是拿捏的非常好,将这种刺痛感降低到了最低,所以林老的神色还是非常平静,并未有什么痛苦的感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在场的人也都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无比入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