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本来当天就要走人,但奈何真的被折腾惨了,走路都疼,又留在江城的酒店休养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买机票飞到了兰城。
当然,在这之前,她没忘记让酒店服务生替她买了事后药。
都不知道怎么被墨时琛知道了。
辛苦他播种一晚上,结果被一颗避孕药抹杀得干干净净,不过他再生气也没办法,因为温薏已经招呼了保镖,不准他再近身。
温薏从江城飞到兰城,墨时琛就跟到了兰城。
跟着她也正常,因为他既找不到李千蕊,墨时谦那边他估计也清楚自己下不了手,所以只能跟着她。
温薏没理他,全然当他不存在,他想跟就让他跟着,但不准近身。
墨时琛也不急躁,就冷静的跟着她。
温薏飞来兰城找池欢的。
池欢还在台上排练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下面的温薏,先是诧异,温薏在台下昏暗的光线里朝她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做了个等待的手势,示意她不用着急。
两人在排练结束后一起吃晚餐。
墨时琛自始至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像个诡异而沉默的跟踪者,但又是在明处的,她俩吃饭的时候,他跟她们隔着一张餐桌。
优雅自得的用着餐好似他还是个贵公子没有捕过鱼。
温薏当那男人不存在,池欢自然也就收回视线,低头抿了一口红酒,抬起头笑着问道,“专程来找我,是有事吗?”
“我这两天回巴黎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池欢眼皮挑起,意外的问,“去巴黎?”
温薏笑起来仍是温柔优雅的模样,她点点头,“我最近没少听巴黎那边的人跟我说,总裁这段时间脾气差劲像是内分泌失调了,在他手下做事没有不遭殃的。”
池欢失笑,“可是我才回来不到两个月。”
“你不想他啊?”
“挺想的。“
温薏低柔的嗓音徐徐蛊惑着她,“你的话剧已经排练了这么长时间,抽几天去趟巴黎也不会耽误什么,说不定……”她的眼神斜瞟了一眼不远处优雅用餐的墨时琛,温淡一笑,“他这次能跟你一起回来,为你放弃了不少,你再给他个惊喜,也算是补偿。”
池欢歪着脑袋想了想,“是……墨时谦让你带我过去的吗?”
她不认为温薏没事儿会特意转道兰城,再回巴黎,就为了劝她给墨时谦一个惊喜。
温薏抿唇而笑,将高脚的酒杯送到唇边,“可能……他想给你个惊喜吧。”
…………
对于墨时谦要给她惊喜这件事,虽然她想着以他不懂风情的木头脑袋估计是想不出什么新意和浪漫,但一边颇为嫌弃吧,一边又还是止不住的期待着。
这男人……不会是想向她求婚吧?
唔,给他个面子,去吧。
于是池欢收拾收拾,跟着温薏再次去了巴黎。
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巴黎时间十一点多,温薏提议,“饿不饿,要不要我们先去餐厅吃点东西,我再送你去墨时谦那里,或者让他过来接你。”
客随主便,就算她不饿她也要顾虑对方饿了,于是池欢没意见的点点头,笑着道,“好啊。”
温薏常年居住巴黎,自然由她决定去哪里吃。
两人驱车半个多小时到了一家餐厅,行李都在后备箱里,只拿了手包便就这么进了餐厅。
这家餐厅上次她来的时候,墨时谦还带她来过,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档了。
温薏要了个角度隐蔽的卡座,才一落座,池欢不过眼角的余光随意一扫,就微微变了脸色,眼神滞住,放慢了坐下来节奏,缓缓的坐下。
因为刚才她就这么随意一扫,就扫到了的背影。
没错,是背影,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他的背影,而他看不到背后的她。
至于墨时谦的背影,她自然是一眼辨出。
但她能清楚的看到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女人。
年纪跟她不相上下,二十五六岁左右大概,平心而论,很漂亮,是属于池欢这种类型的,明艳娇媚的美,但少了她那层冷色调的底,所以要肤浅很多。
他们绝对不是来谈公事的。
一来池欢不认为这个年纪的女人能跟墨时谦单独谈公事,看表情气氛也丝毫不像,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身上完全不具备类似温薏,甚至是宋姝那样的职业女性的气质,包括妆容打扮,都像是跟情人,或者心爱的男人约会的阵仗。
她一个劲的,不停的在跟墨时谦说什么,池欢听不清,但那双眼睛里的仰慕和眷恋,那一脸的兴高采烈还是很刺她的眼睛。
池欢调整呼吸,看向对面的温薏,温薏正在翻着菜单。
“温小姐,这才是……你想让我看的惊喜吗?”
温薏抬起眸,并没有回头去看,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颌,她点点头,“坦白说,他得罪了我,我才带你过来的,并且特意制造了这个巧合,让你看到这一幕。”
池欢抿唇,“你的目的不重要,不如直接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唔……曾经跟他有过特殊纠葛的追求者吧。”
“有多特殊?”
温薏的手指缓缓敲打在桌面,没有声音,看着她的眼睛道,“有些事情,女人不知道更好。”
不说比说了还诛心的感觉。
“他不是得罪了你,你才让我过来?”
“他背着你跟其他女人一起吃饭呢,这点就够跟他生气一段时间给他个教训了……那女人跟Clod一Summer没有任何工作上的来往,纯属私交。”
“听上去很特别啊。”
“比不上你特别,但在他一干追求者里,算是有所战绩的了。”
池欢咬着唇,“说吧,都到了这个地步,我想不知道也不行了,你告诉我我还有个心理准备,让他们告诉我,我说不定会更难堪。”
“你确定你要知道?”
“我向来不喜欢自欺欺人。”
“大概三四年前,棠棠身孕半年多的时候,有一次晚会墨总喝多了……他俩好像单独待了一个晚上,这女人后来还去找过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