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月影姐姐呢?”月星回到月族之后,第一时间去找了月影所住的地方,并没有发现她人,只好前去找族长询问。
月族长看了眼月星,“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月星听着不由地低下了头,语气变得恭敬起来,回禀道:“月瑶已经死了。”
月族长听闻面色并无任何变化,月瑶的死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其中的西街他并不清楚,“月瑶死在哪儿?”
“死在徐州的端王府。”月星如实地回禀说,说完愣了一下后,接着说道:“前月女大人如今就在端王府中,她现在在王府里是太妃娘娘的身份。”
一丝异色从月族长脸上扫过,“可探查出了月瑶死前的事情?”
“我已经用秘术探查过月瑶死前的记忆,她是因为动用秘术,怀孕导致的反噬,致使她发生大出血,从而导致了一尸两命。”想到月瑶的死,她心里还觉得颇为感慨,她的两个姐妹,一个死了,一个成了高高在上的月女,只有她还是过着以前一样的生活,她还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无趣,一直想去外面得世界看看,如今见识了外面得世界,她才算是明白了月族中人,当初为何要选择隐居于此了。
“月瑶死前,秘术并没有完成,虽然只进行了一半,但我还是从中看出了两个字。”月星说着蹙起了眉头,“只是这两个字还不太清楚,我现在每天晚上做梦都能看见。”
月族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两个字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这两个字应该是和天命之女的线索有关。”月星猜测着说。
“哦?你从中看出了什么?”月族长凝神问她,月星便低下了头,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我还没查出什么来,但我觉得要先查清楚月瑶为什么要去端王府,以及施展如此危险的秘术。”而且是在她所知道的危险的情况下。
这里面一定藏了很多线索,如果她能找出一二,说不定能得到很多消息。
月族长没有再说,只叮嘱她好好地继续查下去,“既然你认为这二者有联系,就好好查清楚吧。”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写信回来,我会派人去帮助你的。”
“谢谢组长。”月星脸上挂着笑意说,随即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后说:“组长,眼下我想找到月影姐姐,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没敢说栖木之花的事情,在不知道到底是族里还是月影姐姐需要栖木之花的情况下,她暂时还不想把栖木之花的事情说出来。
“我派她出去有点事情要办。”月族长语气深沉地说着,“你找她有什么事?”
“没有,只是有些话想要和她说。”月星脸颊为红地说着,“不知族长可否告知我月影姐姐的去向?”
“她此时应该是去了徐州。”
“徐州?”月星惊讶了一声,见月族长疑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立即开口应下,“哦,我知道了。”
“那正好啊,我也暂时要在徐州查找月瑶的事情的线索,有什么事情还可以和月影姐姐商量呢。”月星如是地说着,族长看了凝神片刻,也没再说别的事情。
“族长,您还有别的吩咐吗?”月星说完看向月族长。
月族长摇了摇头,只叮嘱了她几句,“去吧。”
“是,族长,月星告退了。”月星说着退了下去,最后看了月族长一眼,转身就出了月族,出去之后,她没有着急着离开,而是在周围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了玄风的身影,她笑了笑,走了过去,
“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徐州吗?你怎么跟过来了?”还好月族之外设立了一定的阵法,外人一般没办法直接进来,不然月族中人也没办法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玄风看了她几眼,然后问,“有什么消息吗?”
“如果我说没有呢?你会怎么样?”月星半开玩笑地说着,但她知道她只是在借开玩笑这个来掩饰她内心的想法,从这半个多月的情况来看,玄风似乎十分着急,可他着急的人好像并不是王爷,而是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嘛?可他明明是王爷的人啊,这……让她忍不住地开始怀疑,他喜欢的人会不会是王妃娘娘?
这事王爷知道吗?
玄风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在这外面等了一天,已经让他很着急了,“我没有心思开玩笑。”
“有栖木之花的消息吗?”
月星的脸色变得挫败了一些,对着他看了一眼,说:“如果我猜的那个人没错的话,她是去了徐州了。”所以他们其实也不是那么的着急的。
如果说月影姐姐就在徐州,说不定她已经把栖木之花给王府送过去了,只是这么一来着实令她感觉有点意外,月影姐姐换了栖木之花去徐州做什么?难道是族长已经预料到了王爷和王妃娘娘需要这个,所以特意派了月影姐姐出来,把栖木之花带过去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月星心里有一种直觉,这事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总感觉里面还有很多复杂的东西,不过眼下已经没有时间给她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玄风已经着急地离开了,她只能加快脚步跟上去。
此时,王府内。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大半,虞茗所剩下的时间不过是十天左右,良太妃那边也还没什么动静传来,嬷嬷依旧是每天煎着药,送去给良太妃,不准任何人经手。
虞茗的脸色已经不只是苍白了,一眼便能看出来她的身体十分虚弱,现在她基本都没什么力气支撑自己站着好一会儿了,几乎都要躺着。
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她一时无法接受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每每想到这个,她就有点不太舒服,是她对不住这个孩子,在没有确定能够活下来之前,她不想把这个孩子的消息给透露出去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因为现在的它不管对于谁来说带来的只会是更多的担心和痛苦。
与其让他们知道而去忧心忧虑,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们知道,尤其是齐钰,如果他知道了,他该有多么大的压力?她明知道这很不公,可她依旧自私地不想给齐钰增加他的负担,尤其是在齐炎对他的压力越来越大的情况下。
朝中,宇文邵德的势力在齐炎的屡次打压下,表现的十分脆弱,但齐炎终究还是低估了宇文邵德,一时没有防备住,就让宇文邵德钻了空子,势力再次崛起了起来。
并且宇文邵德抓住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借助齐炎在民间薄弱的威信,一下子拔高了自己在百姓们心中的形象,成功地抓住了不少民心,让齐炎愈发的着急,应对不暇。
齐炎面对宇文邵德的这一招,完全始料未及,他从不曾知道他们朝堂上的争斗会和那些百姓相关,在这种状况之下,他不得不另外想办法。
太后看着如今的局势,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把他劝住,把他叫到了身边,母子两人说着话,“哀家一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小看宇文邵德,你现在落得个这样的下场,都是因为你不听哀家的话。”
“虞家姐妹也是。”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哀家一早就说过虞家姐妹不合适你,你偏偏要和哀家对着做,对那个虞茗念念不忘不说,还把她虞茜封为了侧妃,哀家看你就是毁在了这两个女人的身上。”
齐炎站在下面听着太后对他的数落,心里一阵不耐烦,面上也透出一些不耐来,但还是忍着没发作,想到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
“您说完了吗?”
“说完了?”太后气的冷哼了一声,“想想你做的那些事情,这些只不过是皮毛而已。”
太后看出他的脸色不对劲,不由地说:“这些都是你自己做错了,别怪哀家说你,哀家说你也是为了让你更好的记住,以后好不再犯这个错误。”
说完一顿,休息了片刻,终于说到了正题上面:“眼下,你最紧要的问题是想着如何应对宇文邵德,至于徐州那边,哀家自会有安排的。”
说到徐州那边,齐炎又想到虞崇德和他说起的解药的事情,如今算起来,虞茗的机会只剩下半月不到,他必须尽快找到解药,然后让人送到徐州去。
只要一想到虞茗就这么死了,他心里就非常的不甘心,好像一切都是从这个女人开始,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顺心如意,就好像是老天在和他作对一样。
他相信只要他得到了虞茗,一切都会顺畅起来,他会变得和以前一样自信有度,对任何事情都很有把握,稳操胜券。
虽然这么想着,但在齐炎的心里,他依旧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了的,只是把所有的原因归结在了虞茗身上而已,对于虞茜,他反倒是又生出来了一丝不满意。
当初她可是信誓旦旦,口口声声地说着要帮助他的,如今她成了贵妃,又生下了他的孩子,倒是把那些承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母后,你真的下了毒?“齐炎回过神来,看着太后认真地问。
太后听着扫了他一眼,“毒当然用不着哀家下。”
“当初,在把他们送走的时候,哀家就安插了人在端王和良太妃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