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提律死后,黑蝶的人又断断续续进行过尝试,然而始终没有成功,这后面都是每次实验的记录,太专业了,我也不是很懂。”
海百合托着腮:“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再也没有成功过,我们看到的那玩意儿是什么?”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梁霄说,“而且,红月,或许……你这两次进的是同一个世界。”
海百合非常赞同:“对啊,都是有奇奇怪怪的怪物,都是红月,很有可能。”
“胡杨乡和学校里有可能是一个世界,红月坡和这次医院又像是一个世界,”梁霄和她说,“完整的世界。”
海百合咬着手指:“所以说,你觉得是平行空间的可能性很大咯?”
梁霄耸耸肩:“老实说,猜不出来。”
“好吧那就不想了。”海百合把资料收拢塞进抽屉里,“你继续回床上躺着,我去给我爸再打打电话。”
梁霄看着她:“不陪我?”
“严肃点,生病的人不要想那种不和谐的事。”海百合板着脸,“我一会儿洗完澡再来,我也臭了。”
梁霄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先睡。”
“乖。”海百合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风风火火地跑下了楼。
梁霄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
海百合也不是骗他,她下楼第一件事就是给海有余打电话,居然还奇迹般的通了,海有余听不耐烦的:“臭丫头,你有了男人忘了爹,现在想起我来了?”
“你去哪里了,我回家都没看到你!”海百合气鼓鼓地问,“你就算不回来好歹给我报个平安啊。”
不知道海有余身份的时候,她一点儿都不担心他的安危,就一菜市场卖鱼的老头,能碰到多大的事儿?可现在不一样,想想方问天能搞来导弹,她就开始担心会不会出意外了。
海有余哼哼笑了两声:“过两天就回来了,别小看你爹。”
“呵。”海百合回以冷笑,“你该不会是不敢回来吧?”
“说了过两天回来就过两天回来,我骗你干嘛,死丫头,好好在家待着,这几天别乱跑,好了我还有事,挂了。”海有余说完就啪一下断了通话,留下海百合听着嘟嘟嘟的声音一脸懵逼。
给海有余打完电话,好像也没什么事要做,海百合去地下室和尾巴亲热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回房间去抱男朋友。
谁知道刚抱了一下,梁霄就问:“你身上什么味道?”
海百合警铃大作,难道是尾巴的腥味?海盐味?怎么办,这个怎么掩饰?她眨巴了下眼睛,试图蒙混过关:“我身上有味道吗?我怎么闻不到?”
梁霄又凑近了仔细闻了闻,很确定地说:“有。”
“肯定是你闻错了,我去洗澡,洗完就没了。”海百合赶忙冲进浴室去洗澡。
梁霄眸光深邃,她身上是真有味道,烧烤味,可浓了,他就诈一诈,没想到海百合心理那么不过关,居然真露了破绽。
刚才那么点时间,她应该就在楼下,到底干什么去了,还不能让他知道?
海百合很快冲完澡出来,怕还残留着尾巴的味道,还喷了点香水:“现在没有了吧?”
“大概是我闻错了吧。”梁霄把她温软的身躯搂到怀里,亲吻她的后颈,“嗯,现在很香。”
海百合都不敢用力抱他:“你轻点啊,当心扯到伤口。”
“不要紧。”在医院只能拉着她的手,哪里比得上这样把她抱在怀里心安,梁霄捏捏她的脸,“不过你要当心点,晚上睡着了可别折腾我。”
海百合震惊了:“我睡觉姿势那么差吗?”
梁霄斟酌了一下词句,谨慎地选择了客观描述:“有的时候天快亮那会儿,你就比较不安分,喜欢往我身上蹭。”当然这不是海百合一个人的锅,早上他也比较有兴致,两个人搂得近,容易擦枪走火。
海百合扁了扁嘴:“那我这不是喜欢你吗?别人也没这待遇。”她把手伸进浴巾里去摸摸,“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从元旦分开到见面就有好长时间,结果亲热不到两天就受了伤,估计又要好长时间不能亲近,她快怨念死了。
一提起这个,梁霄心里就一个咯噔,他突然抱紧了她,欲言又止:“百合。”
“嗯,怎么了?”海百合不能吃也要先过过瘾,正一门心思揩油呢。
话到嘴边,梁霄反而踟蹰了,他思考了很久,像是要把每一个可能都考虑一遍,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纯粹是走了会儿神。
海百合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头看着他:“是有什么事吗?”
“嗯,”梁霄的声音比自己想的平静,“我有件事情……或许该和你说。”
海百合困惑地眨眨眼:“什么事?”
“瓦妮莎和严以成在的那个集团,”梁霄以一个海百合不曾想到的切入点开场,“是墨西哥最大的贩毒团伙,他们贩售的毒-品纯度极高,抓到了基本就是一个死。”
他看着海百合,慢慢地说,“除了毒-品之外,他们手里还有其他药物,药效极强,比如迷-药、毒-药以及……”
海百合明白了,替他说了出来:“催-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