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章:蛟族太子
好像所有的人之中,就只有他最为震怒,包括从芙蕖宫回来的凌云纱也始终保持沉默。
“这件事情你们不管,我管!”
最后在一群沉默的人之中,帝钧拂袖离开。
“钧儿,回来……”
他素来是东海最受宠的皇子,甚至超过了公认的天才息兮,但是父王却是勃然大怒,禁止他出宫。
息兮是他最为疼爱的妹妹,息兮当年决然离开,只是为了追寻自己的爱情,不管怎么样,他也要为息兮讨回一个公道,何况他东海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所以才有现在这个局面。
“殿下应该知道私自违背妖族之间的契约,惩罚是相当严重的。”
东海蛟族是在妖界之中都是屈指可数的顶尖大族,而且族人在修炼上面的天赋颇高,所以东海蛟族在妖界之中名声相当大。
基本上不会有人愚蠢到直接对上东海蛟族。
白沙此刻心里也是十分的焦急,他虽然知道芙蕖宫有阵法封印,但是并不知道这个封印能够抵挡得住这位帝钧殿下的攻击。
“出了什么事情?”
懒洋洋的声音缓缓的飘过来,白沙一回过头,就对上那个一身绯色长裙的年轻女子,正眨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他。
白沙心中非但没有看到援兵的半天欣喜,反倒是叫苦不迭。
怎么这位今日居然没在菩提小世界,居然在芙蕖宫中。
“白沙见过青岚夫人。”
白沙微微拱手俯身,他这一弯腰,身后那些禁卫军自然也知道了面前这位是什么人,自然齐刷刷的朝着容青岚弯腰行礼。
而此刻漂浮在上空的黑蛟眯起眼睛看着那个从宫门之中走出来的年轻女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从息兮以往传递回来的信息之中,面前这女子应该就是息兮如今最为痛恨的人。
帝钧冷哼一声,巨大的身子从天空之中晃动,一道光闪过,地面上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青岚夫人……”
帝钧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从嘴里蹦出来的,他目光冰冷看向容青岚。
“这位是?”
容青岚开口问道。
白沙急忙回答:“ 这位是息兮夫人的兄长,东海未来的储君。”
妖界皇族是蛮荒凤族,但是属于妖界版图之外也有其他的族群占据了地域的优势,形成了自有的领土。
例如东海,例如红河两岸,还有魔族的永夜城。
东海与妖界数万年都是和平相处,蛟族是水族之王,水族并不是好战的族群,因为距离妖界最近,所以签订的契约也大多数都是偏向于妖界的。
身为东海太子的帝钧早就看不惯这一点,加上息兮的死,基本上就成为了导火线。
“东海?”
容青岚眯起眼睛,她记得之前溪风曾经说过,息兮为东海之主第六女,凌云纱排行第七,而息兮之上有三位兄长。
和蛮荒凤族一样,东海几位储君之间的关系也相当的紧张。
这位三殿下之所以能够成为太子,就是因为他母族势力相当庞大,甚至到了东海蛟王都不得不退避其锋芒的地步。
容青岚勾唇一笑,笑容之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嘲弄。
“容青岚,你居然敢笑本殿,本殿要将你撕碎,然后让叶崇澜跪倒在本殿的面前,让你们这些卑微的爬虫知道我们东海可不是好惹的。”
帝钧声音洪亮,站立在结境的外面咆哮。
破晓眉头一皱,就要上前,却被容青岚拦住,容青岚将怀中的小家伙仍到破晓的怀中,小家伙冒出个脑袋,想要再跳回容青岚这边,却被破晓阻止了。
“息兮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兄长,你们肯定不是一母同胞啊!”
没有理会帝钧的怒吼,容青岚反倒是拂动额前碎发,缓缓的开口说道。
微风一吹,吹动着她的裙摆,偏侧着头的年轻女子眉眸如画,隐隐之中居然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白沙微微一怔,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扯了容青岚的裙摆,低声说道:“青岚夫人,这位帝钧殿下的脾气可是公认的暴躁,耐心不好,你这样……”
说话是不是未眠太过火了。
白沙在容青岚淡淡的一记厉光之中闭上了嘴,心中却是苦笑不已,夫人这个时候不想办法平息这位帝钧殿下的怒火,反倒是不断的挑衅,难怪别人都说青岚最大的本事就是无事惹事。
白沙在这边苦着一张脸,而结境外面的帝钧已经完全呈现暴怒状态了,他双眼赤红迸裂,如果不是这结境拦着,他恐怕要直接冲进来,几爪子将容青岚直接撕碎。
“你这卑微的爬虫……”
帝钧在这边狂吼着,容青岚则是淡淡的伸出指头掏了掏耳朵,缓缓开口说道:“还有,帝钧殿下,你要是书读的少,回去可以让人给你科普下,不要动不动就是卑微的爬虫,算起来,你蛟族也跟我同宗。”
虽然她也不喜欢蛇,但是不至于让别人来侮辱自己。
“你……”
帝钧在东海之中一向横行霸道,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惹怒他,论起口才来,他自然不会是容青岚的对手。
“还有,我可没说错,你这智商本来就有些堪忧,你也不想想,你这样贸然的冲到东域来,你那几位兄长恐怕在家中拍手称快,毕竟有这么蠢的弟弟,如果我那几位一直觊觎你位置的兄长,也会这样做的、”
容青岚打了个呵欠,慢条斯理的说道,她话一出口,帝钧整个人都微微一怔。
他脾气虽然暴怒,但是并不代表真的就蠢,毕竟,能够在这个位置上安然这么多年,除了母族的周旋之外,他自身其实也是有些心思的。
听到容青岚这样一说,他心中其实已经隐约有了想法,他只是淡淡回过头扫过了一眼之前带自己前来的几位属下,那几位平日他颇为信赖的属下纷纷转过头,根本不敢对上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