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个个都不简单(1 / 1)

“那你刚才?”茂德帝姬忍不住望着安德帝姬,刚才安德帝姬可是说的很动人,但转眼之间就将贾存洲给卖了。

“我等是什么身份,陛下在乎的绝对不是我等,我等一切富贵都是在陛下身上,陛下若是不要我等,恐怕连一个普通的商人妇都不能为之,我等平日里锦衣玉食,穿着的都是绫罗绸缎,若是做一个普通百姓,如何能成?”安德帝姬摇摇头,苦笑道:“我等姐妹妯娌都一起服侍一个人,已经是关系到人伦之事,传扬出去,也将让天下人笑话,只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我等富贵,为了我等的清白,也只能是认了,索性服侍的是陛下,也是常人得不到的恩宠,服侍陛下一人,总比那些嫁给寻常百姓家的好。如此好事,岂能放弃?这些读书人是什么样的心思,我等不知道,但想让我们出手,恐怕最后连我们的性命都难保。”

茂德帝姬听了之后,心中震动,没想到这才是安德帝姬心中的想法,所谓的兄妹之情,根本就是废话。

“怎么,刚才你可是认为我很愚蠢,贾存洲说的如此动听,实际上是包藏祸心,就是想着借你我姐妹之手为他们获得好处?至于,我家兄妹的性命,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被对方放在心里?”安德帝姬笑呵呵的说道。

茂德帝姬摇摇头,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安德帝姬貌美如花,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心机也是如此之深,可笑的是贾存洲还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安德帝姬,让安德帝姬在李璟面前说上一番好话。

“只是到底是赵家子孙,到底是兄妹,若是连这一点都记不得,都不愿意开口,让陛下如何看待我等。”安德帝姬很得意的说道:“说是要说的,但什么时候说,如何去说,都是有要求的,你信不信,现在若是要说出来,恐怕不光兄长的性命难保,甚至连你我的富贵都不能保证。”安德帝姬面色逐渐变的平静起来。

茂德帝姬早就恢复成正常模样,无论对方怎么说,这一切都已经发生,自己想要面对的就是如何在李璟面前张口。

一路上,安德帝姬和茂德帝姬并没有说话,甚至前面的朱琏、郑观音等人也没有和诸女交谈,大家好像是陌生人一样,这些妯娌之间,关系很是复杂。

沿途上,诸女看到了许多儒生纷纷出现在左右,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朝洛阳而去的,声势浩大,让人心惊,甚至安德帝姬原本自我感觉很有把握的样子,但见到这些人如此模样,心中也有些忐忑,如此告诉李璟是不是有些不妥。

等到了虎牢的时候,在官道上,发现了赵桓,虽然只是坐着一辆普通的马车,穿着也极为普通,但原本苍白的脸色上已经有了一丝红润,周围有许多大儒陪伴左右,甚至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诸女纷纷前往拜见赵桓,兄妹等人相互痛哭,一个家破人亡,一个却成为天子的玩物,成为天下人耻笑的对象,虽然锦衣玉食,但其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朱琏和郑观音两人并没有下去,这两人已经背叛了赵桓,虽然此刻的地位已经是天壤之别,但两女心中有愧疚,自然是不好说出来。

“兄长放心,我等前来,主要是奉陛下诏命,前往洛阳相会,到时候我等求陛下,想陛下一定会赦免兄长之罪。”安德帝姬抹了一下香泪,赶紧说道。

“对,对,陛下仁慈一定会赦免兄长的。”柔福帝姬小脑袋连点,兄妹相逢,柔福帝姬十分欢喜。

“好,好。”赵桓心情激动,连连点头,甚至喜极而泣。李璟有寡人之疾,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自己的这些妹妹们各个貌美如花,相信一定会在李璟满前说上一番好话,自己的性命也能得到保证了。

只是他的目光扫过前面的两辆马车,脸上闪烁一丝阴云,不用猜也知道,在前面两辆马车上是谁,也只有朱琏和郑观音两人乘坐在两辆马车上。

只是他想了想,最后化成了一声长叹,就算自己不满又能如何呢?对方已经高高在上,只能是将心中的不满和愤恨放在心里面。

“赵先生,这次陛下请众皇妃、帝姬前往洛阳,恐怕是有试探先生之意,先生千万不能有任何不满。”乔清平好像看出了赵桓心中的不满,赶紧点了出来。

实际上,赵桓的性命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此事关系到儒家大事,现场数十位大儒纷纷应约前来,可以说是儒家的空前盛会,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儒家恐怕要倒退数十年之久,这样的责任是乔清平等人不敢冒险的。

“是,是。”赵桓连连点头,浑身上下哆嗦了一下,以前在东北是不知道李璟的威名,但是进入华北之后,到处传说着李璟的名声,赵桓才知道,不过数年过去,李璟已经不是当年的李璟,而是变成了自己仰望的存在,一个杀金人、西夏人如同杀鸡一样的人物,若是对自己下手,恐怕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女人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自己的性命,只要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一切都好说。一瞬间,赵桓就将朱琏等人的面容从自己脑海中驱逐出去。

“这几个贱婢真是找死,陛下是何等人物,像赵桓这样的人物,就算想留其性命,恐怕也会将其送到江南去,借了赵构之手,除掉对方,哪里会留下他的性命?”郑观音隔着车窗,望着不远处的一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陛下如何,那是陛下的事情,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朱琏古井无波,面色平静,当年的事情随着一把火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现在的她是大唐的皇妃,李璟对自己还是很宠幸的,赵桓是谁,已经不重要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郑观音甩了甩袍袖,看上去面色自然,实际上,心中还是生出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