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野说完,拉着何天雷钻进了路边等待的一辆出租车,他们俩早就准备国家一趟了,以至于还在哈萨克斯坦的时候就提前买好了机票,刚刚更是把随身的武器之类的东西统统交给咸鱼代为保管。
“我们也走吧!”石泉揽着艾琳娜告别了大伊万两口子,也钻进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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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几个小时的飞行,等他们降落彼得堡机场的时候,瓦列莉亚安排的人已经等待多时了。
只不过这次,司机没把他们送到养老院,反而是隔壁的巴甫洛夫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
隔着走廊和玻璃静静的看着在重症监护室里迷昏不醒的卡佳奶奶,扭过头又看了看那些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大人物。石泉一时间只觉得这世间充满了讽刺。
躺在病床上的人亲手建起了苏联,扒着窗户过来探望的人亲手毁了苏联。听起来,病房内外这本应算是敌人的两派不打个你死我活都算稀奇。
可现实却就是如此稀奇,石泉甚至有种走上前问问那些人的冲动,问问他们亲手肢解一个红色极权之后,又来这里探望一枚即将报废的苏联“齿轮”到底是种什么体验?
可终究,石泉既不是苏联人更不是俄罗斯人。他能做的只有隔着三米宽的走廊,坐在艾琳娜和时不时起身的瓦列莉亚中间,安静的可怜着那个昏迷中的老人。
终于,当略显繁忙的走廊陷入安静,几个西装保镖提前出现的时候,瓦列莉亚站起身将车钥匙递给了石泉,“大帝要来了。”
石泉和艾琳娜起身接过钥匙,临走前再一次问道,“瓦列莉亚,卡佳奶奶她...能撑过去对吧?”
“你要相信卡佳”
瓦列莉亚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那么绝对的信任和绝对的自信,“说不定她比每一个来访探望的客人活的都要久。嗯...如果你以后惹的麻烦更多一点儿,也包括你这个不算客人的客人。”
“为了卡佳奶奶活的更久一点,我会尽量让自己也活的更久一点儿的。”
石泉抛了抛手里的车钥匙,“等卡佳奶奶身体好些了记得通知我一声,到时候我再来看望她。”
瓦列莉亚点点头,最后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仪表,抖擞起精神准备以最好的状态面对的自己的大老板。
绕远从另一台电梯下楼,石泉驾驶着瓦列莉亚那辆挂着国防部牌照的轿车缓缓离开了医院的停车场。
直到后视镜中再也看不到医院的轮廓,艾琳娜这才拉开手套箱,将仍旧装在托运枪盒里的两支佩枪,连同刘小野帮忙制作的情侣款牛皮枪套全部拿了出去。
“幸好当时我们听从瓦列莉亚的建议没带枪进去,不然的话这个时候恐怕咱们两个已经被推进医院的法医解剖室了。”艾琳娜心有余悸的说道。
“就咱们俩?”
石泉摇摇头,“别做梦了,就算没有那些保镖,单凭那位大帝自己的身手,我们两个都不一定有机会把枪掏出来。”
“毕竟KGB出来的不是疯子就是领导人。”
艾琳娜将枪套贴身穿好,这才一边套上修身的马皮夹克一边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回斯摩棱斯克?”
“别急,跟我去见个老朋友。”石泉边开车边说道。
“老朋友?你的老乡?”艾琳娜好奇的问道。
“他可不是我的老乡,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圣彼得堡人。”石泉说完,将车停在了路边一座停车场,随后同样将佩枪贴身收好这才推开了车门。
直到拉着艾琳娜离开那辆车足有一两百米,他这才从钱包里掏出一枚小金条递给了艾琳娜,“这是在房车沙发下面的那个包金徽章里发现的。”
艾琳娜来回看了看金条上的钥匙和地址,“所以说这里可能藏着剩下的黄金?”
“也许吧”石泉摊摊手,坦诚的说道,“在没确定具体是什么之前,我不打算让大伊万知道这件事。”
“准确的说,应该是不打算让医院里那位知道吧?”
艾琳娜将手里的金条还给石泉,随后揽住他的胳膊,“你做的没错,全世界都希望他永远是个穷人。当然,这些俄罗斯人除外。”